Arianne Gaetano是我最亲密的美国朋友。早在1995年,我们在南京大学——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中美文化研究中心读书时认识。后来,她在北京做博士论文,离我住得很近,我们就常在一起聊天。今年夏天我来到纽约后,因为她住在波士顿附近,我们又有机会重拾往日友谊。
Arianne讲一口流利的中文,可以写通顺的中文论文,她也有一个地道的中文名字:葛婷婷。写到这里,我突然记得提醒自己,这篇日记一定先让她过目。她一直关注着人民网上我写的日记,这次可以让她作回第一读者了。婷婷在南加州大学读人类学博士,她早就修完了所有课程,只剩下论文要写。印象中她一直在孜孜不倦地写论文。据说,她的博士项目已经耗时9年。一些亲戚朋友都开始取笑她的“旷日持久”了。但我非常理解她的难处,如果你们知道她的论文题目竟然是“中国‘打工妹’研究”,想必你们也会同情她的。
婷婷在中国前前后后住过多年,东南西北也作过好多实地考察。所以,导致她论文“拖拉”的原因不在于她不了解中国,恰好相反,她对中国社会的了解,不比我这个中国土生土长的社会学硕士差多少。记得有一个笑话,大致意思是:外国人在中国旅游一星期,感觉了中国,可以写一篇文章;在中国呆一个月,认识了中国,可以写一本书;在中国住一年,了解了中国,什么也写不出。我想,婷婷因为了解中国,知道中国社会的复杂、文化的深奥,以至于不肯简单地对打工妹现象做出结论和解释。当然,最终她会理出一条线索,将自己的博士论文做得漂漂亮亮。我在此也将最真诚的祝愿送给她,希望她能顺利完成写作和答辩。
婷婷热爱中国,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不难找到中国的痕迹。在她的书架上,躺着一大堆关于中国的书。她不仅自己热衷于中国文化,还满怀激情地带动她的男朋友Andy讲中文。Andy已经熟练掌握外国人为了训练中文不同声调而常说的“我问你”,不是“我吻你”(或者反过来说)和“妈妈骂马吗”,他还会配合动作,背诵“鹅鹅鹅”等一些简单的诗词。后来婷婷和我干脆正式送他一个中文名字:崔安迪。
婷婷待人很真诚,喜欢“呼朋唤友”。在我们认识之前,她在长沙当过英语老师,因此刚开始她讲中文有湖南口音。但是我发现,除了偶尔将“法律”念成“法录”,她区分“蓝”和“难”没有丝毫困难。在北京住了两年后,婷婷的中文更是炉火纯青了。但是,前不久,她却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劳动节期间,婷婷邀请我们几个中国同学在波士顿小聚。席间她向我们诉苦说,崔安迪的前任女朋友要嫁人了,邀请他们到纽约参加婚礼。可是安迪竟然答应自己出席,却替婷婷回绝了。婷婷说起这件伤心事,一激动竟脱口而出:“安迪是个wang ba(王八)。她本来想说“霸道”,头脑中想到的是ba wang(霸王),说出来后变得面目全非,逗得我们开怀大笑。安迪竟然一下子就明白了,说婷婷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朋友们都可以作证,婷婷顿时“无地自容”,肯定暗下决心,不再教安迪中文了。
不过,比起大多数美国人来,婷婷可以算是“中国通”了,她的笑话只是口误而已。婷婷告诉我说,在她去中国之前,她所认识的人为她送行。其中一个说:“真可惜,你去中国,不是日本,没有机会看到长城了”。另一个接着说:“真可惜,你去北京,要能去中国的首都上海多好啊!”
我知道这绝对是真实的故事。所以,我更加珍惜有这么一位美国朋友,关注中国,热爱中国,有勇气和毅力来完成中国“打工妹”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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