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路漫漫——新西兰,你怎么这么遥远啊!
和老同学在美丽的花园城市奥克兰相会。看见她变得精明能干,还有她和男朋友幸福愉快的样子,我觉得留学真浪漫,飞出来的感觉真好,我飘飘然了。
耳边响起了英文,这才发现机组人员都是老外,电视广播全是英文的,在讲解穿救生衣等事项,我竖起耳朵仔细听,还是听不懂,学的那些英语都干什么去了?我只能暗暗祈求平安了。
听不懂的外语象是念经,加上走前的疲劳,我昏昏睡去。
一大觉醒来,新加坡到了。一些学生们欢呼着下了飞机,他们到留学目的地
了。可我的行程刚刚是五分之一,我还要在此地转机。
走出机舱,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开手机。我知道妈妈一定给我发了无数条短信等我回复。果然,手机的短信信号响个不停——家人,同学,朋友的短信连成了串,我强烈地感觉到家人的心和我紧连着。
我不停的翻看着短信,眼泪挡住了视线,渐渐看不清了……
凡是在新加坡转机的旅客都享受了几小时的免费旅游,但旅游的人和留学的人在此逗留,有着完全不同的心境。前者轻松愉快,有说有笑;后者紧张沉重,沉默无语。我比后者还后者,紧锁着眉头,心想这里再好我也是个过路客,
所以狮城的美景和现代化的建筑都无法吸引我,就这么精神恍惚、稀里糊涂地游了一圈新加坡。
天黑时分,告别美丽的新加坡,巨大的波音767飞机载着我接继续往前飞,又将是十几个小时的空路漫漫。
新西兰,你怎么这么遥远啊!
还是因为“非典”的原故,若大的飞机上没几个人,除了留学生,还是留学生。大家把座位之间的扶手抬起来,象火车上的卧铺一样,一人一排地睡起觉来。
我睡不着,就和前排的一个“大肚子”的姐姐聊起天来。没想到,她的话,使我还没到留学的目的地,就对留学产生了恐惧。
她告我她是从东北来的,到新西兰快2年了。现在的怀孕是意外,而且她有病不能流产,她只得顶着大肚子回奥克兰上学。
我向她打听留学的事,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的说开了:“啥留学呀!纯粹是瞎掰,越学越没劲。”
“别听中介摆呼的好,什么‘小班学习英语’。我在的英语学校几乎全是中国人,我们班好几十人,更是一个‘旁人’没有,英语老师倒成了老外。咱中国人总是爱在一起扎堆儿,上课乱烘烘,大说特说中国话。因为学校的学生是清一色华人,大家还讲笑话说自己上的是‘清华大学’。”
“就这语言环境,还‘清华’哪!”我也担心自己赶上这样的学校,问:“那不能转学吗?”
新西兰的英语学校,差不多都这样,转哪都一样。再说学费也交了,不给你退,让你转不成。”
“我们班有的人,在语言学校呆了一年多,英语没提高多少,倒是广东话学得‘呱呱叫’。”大肚子姐姐苦笑着说。
我在北京时也听到过类似的话,以为是笑话,但是从她的表情中看,我感到这笑话真是太“可怕”了。
“哼!我算是知道这留学是咋回事了,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大肚子姐姐摸着她的肚子,又看了看我,认真地对我说:“我劝你别做梦了,既然出来了,还是现实点儿吧,趁着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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