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上人比中国国际机场的人少得多,但几乎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就是有几个黄头发的也大都是染的。没想到在新西兰有我们的这么多同胞,
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可可,有老同学来接机,我对这个未知世界的恐惧感被冲淡了,甚至有些不够刺激的感觉。
“亭亭!”可可熟悉的声音传来。
可可一点都没变,听到她的声音,看到她的真人,我丝毫没觉得已经到了国外,好象我们是在北京的什么地方见面一样。
我们抱在一起,说着笑着,好象有说不完的话。在这么远的南半球国家竟然有老同学接站,那种兴奋的心情,那股亲热的场面,引来周围不少人羡慕的眼光。
漫长的路途使我筋疲力尽,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幸亏现在有可可,一切都不用我操心,她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带着我办转机手续,买了机票,托运了行李、还去银行换钱,又买了电话卡,手机卡……
可可变得真能干,出来才半年,就令人刮目相看了。
眼下是新西兰的初秋,可可和她的朋友们还都是一身的夏季装,可是我呢,因为带的东西怕超重,所以衣服全穿在身上,里3层外3件的,背着沉沉的电脑,带着厚厚的眼镜,加上乱糟糟的头发,还拖着快撑破的行李箱——简直是个土老冒。
离我转机还有几个小时,可可的男朋友开着跑车,可可当起了导游,带我小游了一下世界面积最大的城市奥克兰。
短暂的老同学相会、美丽的花园城市奥克兰、还有看到可可和她的男朋友幸福愉快的样子,我觉得留学真浪漫,飞出来的感觉真好,我飘飘然了。
带着这股飘飘然的劲儿,告别了可可,我又继续踏上旅途。
这次我乘坐一架新西兰国内很土气的小飞机,乘客只有我和当地的一家三口人,还有一条小狗。连空姐都没有,由飞行员兼职。他来送了几块饼干,他在飞机上一走,机身就往一侧晃悠。
五十分钟后,小飞机平稳降落了,我从飞机上“咚”地跳到地面,就算下了飞机。
一股暑假去海边的时候才能闻到的泥土夹杂着海腥的气味,好象还有一点羊粪的味道,让我确信这就是我们全家在地图上反复查找过的,那个新西兰北岛西海岸的小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