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出院后,我开始继续完成我的学业,布特仍然来找我,不断地向我忏悔,不断地向我解释,希望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又稀里糊涂地做了他的女友,又开始和他同居。如果说前一次还是因为爱情,那么这一次只能说是我自作自受了,也许是我觉得像我这样的人已经不可能再拥有什么完美的爱情了,也许是那份虚荣心和孤独感在作怪,总之,我们又住到了一起。
他又开始了
我的身体再度垮了下来,本来上次流产就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他不分白天黑夜地折磨,我的哮喘病发了,紧接着我觉得下身经常疼痛,一向规则的月经也变得没有规律。此时我才真正认识到人种不同带来的性方面的差异,我提醒所有像我这样渴望异国婚姻的女孩子,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2004年11月,我在离开祖国两年多之后回到了家乡。很多人以为我是他乡学成归来,只有我自己知道心里究竟有多苦。我此次回来只是为了躲避布特这个异国男人的折磨,回国用中药调理一下我那已虚弱不堪的身体。
我去医院做了检查,拿到结果时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深度宫颈靡烂、带有三个加号的阴道炎。头发花白的老妇科医生拉着我的手:“孩子,你那方面一定要注意啊,你的子宫非常脆弱,今后要孩子恐怕比较困难啊。”那一刻我掩面而泣。
我回国这段时间,布特仍然经常给我打电话,要我早点回澳大利亚。痛定思痛,我已经下定决心,即便回去,也要和他断个明白,说个清楚。我和他之间的这场游戏这场梦应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