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日记:布达佩斯之恋
两小时的巴士从牛津到Gatwick机场,再两小时的航班从伦敦到布达佩斯, 二十四岁的生日这天,抛开实验和压力,在陌生的地方开始了一场新的旅行。
再是新鲜的城市,似乎有了一张地图,再加上把东西划分开的一条河,河上的几座桥,一两天走一走,就已经是一面之交,有点具体的印象。
那这印象是怎样?直到今晚听完那场乐队演出前,我也无法形容出来。
你可以说布达佩斯是文艺的,大约是因为可以在突然下起小雨的时刻躲进出现在面前的Central cafe,点上甜点咖啡,给你的朋友写明信片。可是你知道那只是你想这样做而已。
又或者是悠闲的,在阳光的午后在Margit island上漫步,爬上一个不知道名字的山顶,一遍遍走过这座桥那座桥。可是,作为旅客,目的就是do nothing,那旅客的悠闲不代表这座城市。
也可以说布达佩斯是坚忍的,议会大厅里那枚因战乱而丢失被找到的皇冠和二战时期发生的犹太人屠杀,历史固然给人震撼,可你哪里了解匈牙利人,怎能说他们就有这样的个性?
于是这感觉往往就是靠一面之缘了。有幸一直遇到好音乐,在castle hill上有乐队弹奏一种只在瑞士Bern产了七千件的乐器Hang,清澈欢快的声音,就好像那天的阳光。而今晚去的演奏会,完全是一时兴起:坐在地铁上看到Budapest spring festival有各种的音乐演出,住的旅馆旁边有个订票处,碰巧售票的人英文还可以,定一张不算贵的票,凑凑热闹罢了。
自然不如在电车上碰到的那位听过这乐队十几张CD的美国老先生能够有热情,所以刚开始这个说是French Jazz的乐队开始有架子鼓小提琴大提琴时,我有些困惑。而后又出现了非洲鼓,不认识的弦乐,口风琴,在一句一句听不懂的法语歌声中,舞台上的人开始转圈跳舞,而我和台下坐在位置上的人也一起,好想跟着音乐扭一扭。
那位乐队键盘手也是创始人的老先生穿着西服光着赤脚用很法语的英文在舞台上说:我有一个姓,一个名,我认为我是一个欧洲人,我的世界观来自旅行。(乐队)三十年前起源于法国的一个小角落,又有了非洲音乐的影响。一些原因,我们跨越了半球,音乐上,地理上,境界上。生活在边缘,我想这让我们发现了自己。
那我听懂了。又或者,无论你的歌声说了什么,我听懂了我想知道的。这是world music,而非French,or African or even jazz. It's just your music. 那这Budapest也不需要什么形容词了,它就是非常独属Budapest的,所形成的旅行记忆组成了属于Budapest的片刻印象,这些都留在脑海里了。
去一个不熟识语言的城市,担心坐过站,久而久之就一定要懂当地语言说的下一站,然后好好猜站名。今天在咖啡馆请邻桌的匈牙利人在我的明信片上写下了匈牙利文的next station : következő állomás。从这句开始,következő állomás is still yet to come.
就请我慢慢听着在旅途中遇见的world music做一个world citizen好好探索世界吧。
(责编: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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