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日记》那些女孩的光与热

硕士生活开始,认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让我觉得每一天都是新的,在他们身上,我找到思考不同问题的方式、认识自己的方式。二十多岁,从学校将要跨越到职场。对于女孩,更可能是面临婚姻的选择。在国内,社会对女孩的期望好像是要找到一个好归宿。可是,这就是女性该被衡量的方式吗?

一、 Jade

Jade连同她那招牌式的微笑,好似澳洲的阳光。Jade的爷爷奶奶是山东烟台人,爸爸出生在澳大利亚。妈妈是香港人,从小移民到澳大利亚。研究生第一个学期,Jade摔坏了脚踝,撑了一个学期的支架上课。“那一个学期我都干不了事。”

两根支架让Jade不得不搁置一心的计划。假期里她掰着指头算研究生剩下来的时间,她对自己说:“Jade Wang,你必须得干些什么!”一离开支架,这个姑娘就马不停蹄地开始大展拳脚。醉心公益的她特别想知道人们提供志愿服务的动机是什么。

她希望通过研究,启发更多的人加入志愿服务的行列。她翻阅了经济学、社会心理学、社会运动理论的书籍,了解不同学科对志愿动机的分析。紧接着她联系学校的志愿服务中心,要来数据,免费为他们做研究。

她还打算写一个博客,做采访,写下不同志愿者的故事。Jade说话时,眉毛不时跟着跳,苹果肌带着好看的弧度勾出善意满满的笑容。

二、 Yosra

Yosra是在埃及的英国学校上的学,从外表和口音根本没法察觉这是个埃及女孩。

大学时,她去北京参加模拟联合国,把胡同里的小吃尝了个遍,谈起豆汁时她自称那是做游客的乐趣。大学毕业后,她去巴西待了三个月,在贫民窟教小孩什么是人权。她说她要学葡萄牙语,因为她爱巴西这个国家。在巴西的三个月,她遇到来自其他国家的DJ、导演,因为对这个国家的迷恋,选择留下来。我说:“那你是下一个咯。”

Yosra打开一个话题便能一气呵成地说一大串。我问埃及今天的局势是什么引起的。她深吸一口气,带着笑说:“这个得从头开始讲。”她从前任总统的腐败说起,聊到军政府与宗教的矛盾,谈到前政府领导下的教育、医疗、就业存在的问题。

我们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问,她一个一个地答。谈到最后,她说:“这是一个体系的问题。所以,我想学习社会政策。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想学。”Yosra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发光的。我坐在沙发里,侧身看着坐在沙发沿上的她,觉得她是那么迷人。她的妆容让眼睛显得深邃,眉宇间,我看到一种坚毅和肯定。

那天晚上,我们在英国乡间的房子里聊天。Jade蜷着腿窝在沙发里。我和Yosra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我们聊彼此关心的社会问题,聊家人。身边的人有的在打牌,有的在谈话,很嘈杂,但是我却觉得很安静。我们谈着、聊着。

我想起伍尔夫(Virginia Woolf)写下的一段话:

As a woman, I have no country;
As a woman, I want no country;
As a woman, my country is the whol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