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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掉从前

http://edu.sina.com.cn 2000/04/21  南方周末陆新之

  外国有一些成人教育很有特色,除了日常的课程之外,校方还会给这些大龄学生提出一些难以回答的(hard to answer)问题,例如:“如果需要放弃的话,你会选择身边的哪一个人?”又或者是:“如果发生了你最不愿意发 生的事情,你会怎样面对?”这些提问虽然没有标准答案,但是很值得繁忙的普通人好好想想。在几十个这类问题里面,有一 个是“如果可以的话,你希望抹去过往的哪一段时光?”而很多朋友回答的时候,自然地想起了那些零星又清晰的前尘旧事, 错爱新知。

  一个白手起家的殷实商人回答,希望抹去18岁前的时间。因为他的童年很多变数,破碎家庭,颠沛流离,春梦无痕 的初恋灰飞烟灭,一切太难回首,即使他今天财大气粗左拥右抱,但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还会一头冷汗,所以他希望彻底忘记这 一段。

  也有一个不漂亮但是小有名气的女人,她终于厌倦(甚至有一点恐惧)了在几个异性之间周旋的生活,她希望这一切 没有开始,她想抹去自己陶醉在给不同异性追逐的那些其实是虚掷了的岁月。

  还有一个小明星,曾经年幼得志,被看作希望之星,大红大紫。然而她遇上了容易受伤的他,不能忍受他给另一个平 庸的女人抢走,不惜形象和事业横刀夺爱。可是得手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喜欢这个神经质的他。不过,她要抹去的并 不是认识这个男人的时光。好胜的她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宁愿抹去现在这一段痛苦的清醒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个主动出击为 爱牺牲的阶段。

  不过,最令人心动的答案是:“我会抹去认识你之前的所有时间。”

  一个朋友对女友说,不管以前经历的是欢乐还是痛苦,顺利还是失意,但是没有你的见证都太苍白了。我希望由此刻 起,你永远可以目击我的辉煌和消亡,我希望我的每一种感受你都可以分享。

  能够这么说的可能是两种人,其一是感情泛滥的情圣,其二是真的很爱很爱对方的痴人。无论是哪一种,都不太容易 消受,如果你问身边的人这个问题,听到的是类似的对白,那恭喜了,至少你这段感情不会是太肤浅的,但是会有什么样的结 果,又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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