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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米虫 10年前陈染的“私人生活”很成问题,10年后的问题在于这世界已经快没地方晾那么多争着抢着要拿出来晒晒的隐私了,所以陈染的再版有一些孤零零的无奈,而且被出版社冠以“私小说”的名目未免有点委屈,因为毕竟是10年前的“私人生活”了。 其实要单就“那种”描写来说,被禁的宝贝儿们远不及陈染的黛二精彩过瘾。然而陈染竟然开始羡慕一些美女作家,推崇其“流畅而过瘾”。深刻而浅薄是很多到了一定年龄的作家必然要经历的过程,男女皆莫能免,只不过到来的时间不同、持续的长短不同。陈染的衰老迹象之一是她已经开始宣称自己要“追求一种快乐的生活”了。 当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作家开始告诫自己要“追求快乐”,那么无非是证明了两件事的发生:第一,他已经不再是一个作家;第二,他要变成一个小品文作家了。因为小品文实在是最快乐的一种文体,可以笑啊,可以骂啊,可以感慨一两句话就成了被人摘抄引用的“语丝”啊,而不会再写小说了。 当年的陈染敏感而忧郁,内心深处的放纵和冷静审视周遭与自身的态度难得地兼备,强烈的自恋倾向尽管让某些人物显得可疑,但迎风开放又顾影自怜的优美毕竟使人敬佩。如今她开始煞有介事地讨论“羊群里的羊”,开始告诫人们不要忘记“我们在同一个羊群中”,表面和解而精神深处不和解;并开始喜欢引用别人的话,比如“你既然不能改变外部世界,但可以改变对世界的态度”。 陈染已经像一个老女人一样开始解析,像哲学家一样总结。 池莉等一群从来没有在面孔上美丽过的女人们还在坚持不懈地用“口红”和“情爱”,用小说中处处体现出的“介入者”位置来试图描写她们已经(还是“从未”?)无法真正介入的时尚生活。这种姿态可笑又可疑。陈染则已经避开了小说中连续并且丰富的场景而退向“声声断断”的叙说,她对爱情和婚姻的态度已经成为一句短短的总结——“它们不适合我”,这一逃避的姿态、退缩的方向不仅是在此问题上表现出来,当年在小说中勇敢出击的女子决定出逃了。 当年陈染的青春期问题已经变了一个版本,她没有将“变老”这一无法逆转的方向变成一种丰厚的精神动力,进入另一种年龄渐长而故事却更有味道的讲故事人的角色(这种转变并非无法做到,无数泛黄的书页中依旧流溢着饱满的精神),却在煞有介事地说什么“不写作的时候,我的身体属于真实的生活”,说起“以往所熟悉的一些作家的老气横秋和煞有介事”。急于将自己“择干净”,转过头去的一瞬间却透露出自己脸上难以掩饰的老气横秋。 说什么“下一代人”与“我们这一代”,早年的特立独行已经在这种对“一代人”的认同中同化掉了。其实一代人与一代人之间,除去差异,更有一代代传承的相通之处。把小说继续写下去吧,让伤痛、狂躁、喜悦、沉迷在笔下都成为跨越年龄层次而皆能体味的滋味。陈染这般聪明的人,不要把聪明枉费在独自的絮絮言说之中吧,不要池莉、张抗抗那般的硬往时尚堆儿里扎的装嫩、娇情,不要过早地像一个老女人,假装冷漠与深刻,其实生活并非是不可言说的,只要一个人打开门,真正的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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