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还牙
http://edu.sina.com.cn 2000/09/27 大公报
在十九世纪俄国,受到当局最残酷对待的作家有两个,他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和车尔尼雪夫斯基。当局把陀氏等押到刑场,让死囚们相互拥抱和道别,再宣布死刑改判流放,上演一场“把绞索套上又摘下”的恶作剧。
沙皇这样做以为显示了仁慈胸怀,殊不知是最令人齿冷的残忍,让民众见识了世上竟有这种玩味他人恐惧的君主!不用说,受刑人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灵魂被戳烂了,所以他后来力劝同胞低下高傲的头,要忍耐和顺从。与此同时,他那颗残破的心仍鲜活地跳荡着,而且就以那残破的模样告诉同胞:对这样无人性的国家,无论干什麽过份的事情都可以,不必为上帝负责。
车尔尼雪夫基遭受的是另一种凌辱。警察把他押到刑台上,还用铁环铐起他的手腕,示众十五分钟。这一惩罚不比假死刑轻,甚至伤害更深,因为这是在稠人广众面前受辱。可是,当局没有想到,在场观众一片静默,有人流泪。惩罚结束后,车氏被警方的马车载走,为他送行群众一下子拥了过来。有女士向他掷鲜花,有军官挥帽高喊:“再见,车尔尼雪夫斯基!”
赫尔岑为此撰文写道,车氏“被你们铐在柱子上不过十五分钟,可是俄罗斯要对他思念多少年?”激进青年因偶像受辱,以暴力消灭国家机器的思潮产生了,沙皇从此有难了。(冬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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