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点英语“抱佛脚”--我的海外尴尬遭遇

　　作者：陆逐

　　逢上现在这个好时代，学好英语真的是很有必要的。有人说还缺乏相应的环境什么的，或者记不住等等，这当然有道理。可是要真的遇到什么情况，不会说几句英语也真不行，有时还挺尴尬。所以我总对人说：学点英语，哪怕“抱佛脚”也总会派到用场的。

　　记得我到澳大利亚考察的时候，有位只懂俄语的教授急匆匆找我，说是要上盥洗室。我说：“你用英语问人不就行了！”他说他是用英语跟老外说了，可人家听不懂。我说你是怎么说的？他说“W·C”。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英语！只能我出场了，用我的“洋泾浜”英语也真解决了问题。有一次我在巴黎的卢浮宫跟我的妻子走散了。我以为她出了门，于是我也只能走出口，可在门外不见妻子，我知道她准在里面。从出口处重新进门可不那么容易，身大膀粗的老外把我拦住，瞪着蓝眼睛气势汹汹地就是不让我进去。那时候我真急了，身上直冒汗。我突然张口嚷道：“Iwant found my wife！(我找我妻子)”老外看了看我，也许心想这可是个人道问题，就挥挥手让我从出口处进门了。试想一下，如果我不会这一点英语，怎么找妻子呢？至少要惊动人，费事费工夫。说来也好笑，在国外，有一次几个女教师老不离不弃地跟着我，直到周围没其他人，羞答答地央求我出面，为她们到商店买卫生巾。这个好人当然得让我做了。

　　学点英语要开口，不开口等于没学。我过去是听广播学的，从来不跟人家开口说英语。1991年我到香港出席一个学术会议，那时香港还归英国人管，内地去的人爱穿不伦不类的西装，人家称之为“表叔”。我穿着便装在有轨电车上翻香港地图，这时有个老太用英语说：“May I help you(我能帮你忙吗)？”我似乎知道她在对我说，我也能够听懂她说的意思，可几句英语就是在嘴边吐不出口。她于是用香港话问我，我想是同样的意思，可是我本来就不会说广东话。正停顿的当儿，她撇着嘴对身边的人，用英语说：“He is Japanese(他是日本人)！”我也听懂她说的话，我正想说：“I am not Japanese，I am Chinese！(我不是日本人，我是中国人！)”可是我还是开不了口，只能看着她的白眼无可奈何。到了晚上，我要找语言学院的陈教授，拿起了电话，可对方是位女的，说的是英语：“Please speak English.(请你说英语)”这下我没办法了，只好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说。没想到这位菲佣还真听懂我说的英语了！我会开口说英语了！尽管我说得非常非常糟，这可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但是英语也有不灵的时候，有些法国人是不屑用英语的，我在超市就只能吃力地用手势交流了。我原以为韩国人英语很好，因为找换韩币的地方，我问了许多韩国的年轻人，居然都摇摇手，不知道是因为听不懂还是不肯理我。在俄罗斯往往也是如此，我是俄语夹着英语一起说的，可效果极不佳。

　　要交流就得用语言，学点外语可以抱“佛脚”救救急，可要是老外也能听懂中文那有多好！也真巧，在比萨斜塔下，几个黑人小贩就能听懂中文，而且还能说。后来才知道，他们的货物来自一位大陆的温州客。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