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师谈上海高考作文题23年变化轨迹

　　复旦附中语文特级教师黄玉峰

　　文革后恢复高考已整整30年，上海获得自主命题也有23年的历史。探讨这些年来高考作文题走过的路，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我们先不妨将23年的作文题，作一个简要的回顾：1985年《知足常乐与不知足常乐》、1986年《2000回母校》、1987年《关于报考历史学科的意见》、1988年《清流和活源》、1989年《中学生活的回顾与思考》、1990年《时间啊时间》、1991年《我们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1992年《遥望星空》、1993年《机遇》、1994年《父辈》、1995年《责任》、1996年《我的财富》、1997年《我看课外阅读》、1998年《自尊》、1999年《回声的启示》、2000年《世博会的主题》、2001年《关于文化传统的话题》、2002年《面向大海》、2003年《杂》、2004年《忙》、2005年《关于流行文化的话题》、2006年《我想握住你的手》、2007年《必须跨过这道坎》。

　　从内容上看，开始几年多为学校生活。如1986年《2000回母校》、1987年《关于报考历史学科的意见》、1989年《中学生活的回顾与思考》。也有对心理和社会问题的关注，如1985年《知足常乐与不知足常乐》和1988年《清流和活源》。

　　渐渐地向社会推进。如1990年《时间啊时间》、1991年《我们生活在同一块土地上》、1992年《遥望星空》。要求如何对待已经失去的时间，如何看待周围的人们，如何从哲理的高度建立起时空观。这些题目已经开始从我的视角，来看待世界。

　　接着三年更紧密地结合当时的社会形势。1993年《机遇》、1994年《父辈》、1995年《责任》。因为当时正面临着如何对待改革开放的机遇，面临着如何对待父辈的传统思想，面临如何看待自己身上的责任。要求体现自己正确的发展观，有很重的政治化倾向。

　　1996年的《我的财富》开始从题目上关注起个人观念和学习。1997年又是一道“我”的题目：《我看课外阅读》。前者要求考生谈自己的财富观，但必须是从我的切身经历、切身体会谈起。后者要求考生结合自己的学习谈谈自己的语文观、教育观。

　　1998年出了一道很差的作文题《自尊》，要求根据当时曾在日本放映了几天、在中国报纸上只登了一条消息的美化战犯东条英机的电影写作。这部电影不但学生没看过，出题的老师没看过，连日本国民大多都没看过。

　　吸取1998年的教训，1999年出了一道好题目《回声的启示》，启示文很能引发思考。考生们纷纷从自然、社会、为人、学习等的因果关系上谈开去。

　　2000年的题目是众所期盼的。出人意外，命题人配合政治形势，出了一道半话题作文：给世博会命一个主题。在当年，大多民众对世博会是陌生的，这道题考查了同学们对时事的关注情况和应变能力。从内容上说，同样是关注自然、世界、社会。

　　2001年与全国考话题作文的趋势相配合，也出了一道话题作文：由周庄被评为世界文化遗产，谈谈关于传统文化的理解。对文化的关注，从这一年开始。以后几年直至今年现代文阅读题也几乎都是关于艺术文化的小文章。

　　2002年，是一道标题作文《面向大海》，为了避免没见过大海的农村孩子无话可说而造成不公平的现象，题目后面作了“不必真见过大海”的补充提示，也就是说，此大海不必是真正的大海。这道题目较能打开考生的心胸和笔墨。从这一年起，作文题较多的关注学生自身了。

　　2003年出了新，一个字的题目《杂》，前所未有。是个好题目。既防止了猜题，体现了作文题求变的原则，又与学生的实际结合得十分密切，可写的内容很丰富，且富有哲理。

　　可惜，第二年因循上一年，出了一个《忙》，实在是不敢恭维。当然，若写出“忙”的价值，也能出彩。但大多只能是平庸之作，拉不开差距。好的作文题，要能激发考生的写作欲望。

　　2005年，又是一道话题作文，关于流行歌曲、武打小说、服装模特、韩剧等等的，题干长达260多字，题目的要求众多使考生无法兼顾，真是难为了他们。

　　2006年，《我想握住你的手》，关怀自身，能激发考生的写作欲望，且另辟蹊径，打开新面目。这类题目好在题意明确，可写题材广泛，但也容易套题。

　　时间走到了2007年，《必须跨过这道坎》属于稳中有变。与全国各地高考题相比，是明确平正。在那种《提篮春光看妈妈》的怪题偏题面前，上海卷不失为中庸而有格。虽然平实的题目，容易撞车，但我以为关键是题目要好。为了怕撞车，而出怪题偏题，那才是最糟糕的。

　　总的说来，从内容上讲，上海卷从关心政治形势，走向了个人化多元化，也标志着上海卷作文命题的渐趋成熟。

　　从作文题的体裁上看，近年来有

　　从作文题的题型上看，上海自主命题二十多年来，绝大多数是标题型散文化的作文题。近年来虽出现多元化的倾向，但变化还是不够大胆。

　　进一步研究探讨作文命题，包括阅读题的命题，以推动中学生语文水平的提高，还是摆在我们面前的一个难题，还有很艰巨的工作要做，这需要民主的空气和众多师生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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