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作为复旦大学自主招生的第一关——复旦水平测试在苏浙沪三地举行。考试结束5分钟,试题已在网上曝光。复旦方面证实了此事,事件还将追查到底,明年则会进一步加强考场安全防范。校方还称,“复旦水平测试”已列入国家级考试,考试全程按高考要求执行。考卷为考前绝密、考后秘密。复旦水平测试的知识产权属于复旦,任何泄密行为都是违法的。
考题外泄,兹事体大!然而,笔者在仔细阅读相关新闻后认为,复旦大可不必表现得如临大敌,事实上,自主招生考题就应该不怕曝光。
就事而论,自主招生考题外泄是在考试结束后,这和事前泄露和事中泄露的性质有很大不同,并不会对应试者的成绩有所影响,也没有造成“抢跑”带来的不公平。或许复旦方面担心的是,有人以每主招生考题来“牟利”。近年来,各高校各年的自主招生试卷成为“助考机构”牟利的新渠道。这次曝光复旦“千分考”试卷的网站,即是专门销售名校高考模拟卷及高校自主招生真题、模拟题的网站,虽然目前仅仅曝光了数道考题,但不排除吊人胃口,后期出售全部试题的可能。
“考试经济”已在国内蔚然成风,该网站是否拥有正当的资格许可还有待调查。但是,从复旦的表态来看,该网站即使无意牟利也已经违法。另据了解,在“复旦水平测试”试卷的第一页,每位考生都被要求签署诚信承诺书:不能以任何手段泄露题目,否则将受到严惩。如果泄密确为考生所为,其包括高考和其他自主招生考试的今年所有高招考试资格,都将被取消。如此苛刻的保密要求不禁让笔者大吃一惊。不知道复旦自主招生考试何以享有如此之高的保密级别,连试后考生间正常的交流探讨都一并禁绝,参加了这样一场考试,难道要一辈子保密吗?
我们知道,同样是国家级考试,高考考题近年来日渐公开化,许多媒体在高考结束后会把考题悉数搬上报纸,供公众了解。这么做免不了让公众对考题产生非议,但总体效果是好的,有利于高考向着更合理公平的方向发展,与此相比,自主招生考试如此害怕泄密就是一种倒退。
更重要的是,自主招生考试的出台意在“不拘一格降人才”,何以在自身制度设计上却拘谨到惶惶然的地步?
自主招生考试意在选拔有相应的知识储备,但更拥有特殊专长和全面素质的学子,但他们容易被“一考定终生”和“唯分数论”的高考制度缺陷所误伤。作为第一关,复旦水平测试是一场文化综合知识的笔试,测试内容涵盖高中语文、数学、英语、计算机等10个科目200道选择题,考试时间为3小时,可见测的只是知识储备。而体现自主招生考试独特性的是作为第二关的面试,它不再局限于具体的知识,因为能参加面试都符合智力条件,招生官员更注重考生的非智力因素,比如理解和分析力、观点和视野,让素质优秀的学生能够脱颖而出。
申请海外留学、参加过TOFEL(托福)和GRE考试的人都知道,TOFEL和GRE的历年试卷从来都不是秘密,但取得了所有这些试卷也不代表你就能过关。这类考试意在用巨大的题量来考察你的知识基础,而题目则随机取自更巨大的题库。除非复旦题库太小,否则为什么要担心考题外泄呢?
自主招生考试在国内还是新生事物,复旦不应惧怕考题外泄,甚至可考虑公开考题。让考生熟悉题型,让公众了解自主招生,更能张扬复旦的自信,更能表现自主招生考试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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