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丙奇

　　2月26日下午，2011年高校自主招生 “三国大战”的最后一场“战役”——同济大学所在的9校联考(“同盟”)笔试落下帷幕。走出考场，不少学生惊呼，这份试卷和上周“华约”的笔试题型如出一辙：“简直就像一套试卷的A、B卷。 ”

　　如果确如考生所称，清华的7校联考和同济的9校联考，感觉上就是A、B卷，就不得不问：为何还要再考一次？联考只有冠上学校的校名，结成“联盟”，才能体现招生特色吗？难道不可以用7校联考的成绩，去申请另9校的自主招生？

　　几所学校“结盟”搞联考，加上考题都是学科考，出现不同联考给学生A、B卷的感觉，几乎是必然的。学生被要求参加大同小异的笔试，时间和精力无谓地被折腾。

　　从联考制度推出以来，笔者就一直反对“北约”、“华约”等这种“结盟”，这与联考作为一种社会化考试的方向相背离。联考和学校、学生的关系应当是，社会专业机构出题，学校自主认可，考生如选择某校，就参加这一测试。所以，对联考更确切的表述应是：某A联考，有7校认可；某B联考，有13校认可，等等。可能到了来年，今年认可A联考的，不再认可，而选择认可B联考，或者A、B联考都认可。经过多年发展，被大学自主招生认可最多的一个联考，就可能成为最有影响力的联考。分析美国SAT的发展，就是按照这种路径；而在SAT之外，还有大学认可ACT。

　　曾有记者问我，那些没有结盟的学校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再结盟？这是把联考与学校绑定的思路。而如果站在考试市场竞争角度，其他学校只需宣布，本校自主招生认可13校联考或7校联考的成绩，只要拿着这一联考的成绩，来申请即可。

　　对此，学校可能觉得“没面子”——我进行自主招生，认可其他联考，那自主性和特色怎么体现？这显然是对自主招生联考的误解。首先，所谓的13校联考、7校联考，根本就不是学校自己出题，还是委托专门考试机构出题；其次，自主招生的自主性，从来不体现在学校出笔试题上，在美国，统一的测试成绩，只是学校评价考生的一方面依据。

　　要让联考与自主招生改革健康发展，应有对联考制度的正确理解。要打破联考与学校的绑定，将联考作为一种社会化考试，保持在2-3个，由学校自主认可。联考之间自由竞争，培育社会化考试，使其走向成熟。同时，要改革联考的形式和内容，不再一味举行学科考，而转向为能力评价考试。如此，联考组织走向规范，形成评价特色，而学生也不必反复多次参加雷同的考试。

　　(作者为21世纪教育研究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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