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守学习在课堂之外
文/俞洁瑚 (本文作者为中国传媒大学传播学专业大四学生,2009年3-6月在台湾义守大学做交换生)
安定是温柔的自杀方式,会让你忘掉梦想,忘掉奋斗,忘掉这个世界,慢慢地安乐死。也许我的观点太过偏激,但至少,我觉得人是一定要出去闯荡的。尽管外面的世界不一定会比你现在所处的环境险恶,但旅途的收获和文化的冲突会让你的思维方式焕然一新,就好像我到台湾的交换生生活,开阔了我的视野也带来了精神上的收获。
先来谈谈在校园内的收获吧!台湾很多的大学教师,都有很深厚的学术背景,在这一点上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例如我的《文明发展史》教授,他是1949年前从大陆来到台湾的,在传统诗书礼仪教育下长大,之后又游历欧美,更为他的学识增色不少。课堂上,这位老教授,常常很轻易地就能把艰深的课业知识深入浅出地教给我们。他却毫不迂腐,在课堂上鼓励同学们各抒己见。
在台湾老师的课堂上,他们最重视的不是自己教授的书本知识,到底让学生们吸收了多少,而是重在培养学生的实践操作能力。我选修了一门《跨文化传播》,这门课的理论性极强,但老师们布置的作业却都是以实践操作为主,比如做“台湾向前行”的专题企划书等等。
台湾的教育也很重视Team Work和Cooperation的能力,所以当面对这些实践性很强的作业时,我也可以依托自己所在小组,和同学们讨论一起完成作业。这样的形式,也许在国际上已经很流行了,但却是我以前在内地学校没有真实运用过的。
还有图书馆,简直称得上是义守大学一宝,这里不仅有近乎完美的硬件设施,还有种类丰富的图书。我在里面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北京的图书馆里都没有的吴霭仪的书,还有另外一本我心仪已久的《跨文化传播教程》,在义守大学的图书馆里不仅有英文原版,还有台湾译本也被整整齐齐地放在书架上。只是,图书馆里人来人往,却很少有台湾本地学生,偶尔碰到几个也是来借漫»书的。我真是在心里感叹,他们浪费了如此之好的教学资源。
·我的台湾印象·
失去公信力的“新闻娱乐”
我的专业是传播学,因此在台湾的时候,一直很留意台湾的新闻媒介环境。
对于台湾的新闻界,那是怎一个“自由”了得。从马英九到普通民众,都是新闻调侃的对象。“自由”这两个字,曾经是多少新闻业界人士的追求,但在台湾,我看到的却是新闻自由泛滥下的品质缺失。
大众传播学大师——À扎斯菲尔德指出过,一个大众传播的负面因素,就是它会降低大众的审美情趣。在台湾自由的舆论氛围下,我见识到的是全民娱乐化的新闻界,迎合着低俗的流行文化。我认为,见识一个记者真正功力的,是如何引起公众的思考,也就是新闻的严肃性。当自由泛滥到严肃性的缺失,新闻的公信力也就大大地下降了。
坐着轮椅去舞会的政大男生
文/刘越 (本文作者为中山大学外交系大四学生,2010年9月-2011年1月在台湾政治大学做交换生)
在台湾做交换生的5个月,相对于漫漫人生而言只是时间长河里的沧海一粟,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热爱,再从热爱到眷恋¡¡我对祖国宝岛的感情,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微妙的提升。
5个月的时间,我不敢说对台湾的一切都已了然,但至少我已¾从政治大学的人文精神里窥见了今日台湾的风貌,也捡回了一些我们应该拥有却已¾失去的态度。
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在大舞台上、镁光灯下展现舞姿,是很多男孩女孩的梦想。2010年平安夜,政治大学外交系按惯例举行舞会,我身着织锦旗袍,头戴惹眼的花朵,去赴那一场青春的梦想。
镁光灯照耀下的中山纪念堂,我看到了旋动的舞姿、神奇的魔术、五彩的鸡尾酒,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把熟悉的轮椅——那是我¾常在庄敬宿舍大门口遇到的男生,不知道是什么Ô因,他无法站立。但他和参加舞会的别的男生几乎没有丝毫差异:身着西装,打着领结,工工整整,仪表堂堂。即使不能在舞池里转动,这场青春舞会,他也没有缺席。
但显然,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就像每次在宿舍大门口,他都不用担心进不去,因为只要遇上他的人都会为他推开笨重的铁门,并让他先行。“谢谢”、“不用”,简单的对话,每天都在这个男生身上重复。
舞池里,他专注地看着、开心地笑着,不能全身却也全心地参与其中。认识他的人上前与他打招呼,不认识的人也在目光相遇时对他礼貌微笑,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其实,来台不到3天,我就在政治大学的财务处看到了坐着轮椅的工作人员:神情泰然、操作利落,除了她坐着轮椅,与其他的工作人员没有丝毫差异。
第一次见到,我心里不由得一惊。平等——这是当时头脑里第一时间闪过的词。为残疾人在公共场所铺设专门的设施,关怀残疾人,这一点大陆台湾都做得很好。只是真正见识到这样地对残疾人平等与尊重,我还是第一次。
那次我问同行的台湾本地同学文瑾:“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残障人士到公共场所活动呢?”文瑾的回答是:“这是他们的权利啊,为什么不呢?”
当我在政治大学的舞会上见识了这一幕,忽然觉得“为什么他们愿意出来”这个问题有了更好的回答——你们的尊重,我们的自信!
·我的台湾印象·
大学之门向狗敞开
有一次看新闻,有一则新闻说台北有人专门猎杀野狗卖钱,甚至还有“外送”服务。媒体对这一事件进行大幅报道,镜头前那些动物保护协会的人士声泪俱下,为无辜被杀的狗狗喊冤,更是呼吁政府制裁狗肉店。我再一次被震撼了——震撼于人们的眼泪和媒体的关注度。
从各个方面,我都可以感受到,台湾人对于动物那种真切的保护和发自内心的关爱,这些不仅仅体现在标语口号和眼泪上,还有实际的行动。
政治大学里有很多狗,它们成群结队地在图书馆和商学院门口出没,浩浩荡荡的声势让我不敢一个人行走:我很怕狗。日子久了我却发现,这里的狗狗特别乖,悄悄地从你身旁¾过,从来不会朝着人吼叫。衬得我之前的担心,有些多余。
听政大的同学们说,这些狗其实都是野狗。“那它们每天吃什么呢?”我问。“许多有爱心的同学和老师会来喂养它们,脖子上有项圈的是已经被人认领的。”因为有了有爱心的人的照顾,所以这些狗就把政大当成了它们的“家”,不再离开了。
狗狗成了政大所有人的宠物,也成了政大的“形象代言”,就连校友会卖的明信片上,也总是有一只大黄狗的照片。
冬天的时候,我有一次在中正图书馆看书。一本看完,抬头,猛然发现右侧吧台下面,一只小黄狗好好地躺着,眼睛微闭,安安静静,惹人怜爱。它常常溜进图书馆避寒,我有印象。当我准备出去的时候,它似乎察觉到了动静,一下子翻身站起来,乖乖地跟着我。我知道它是想出去了,于是把门打开,让它先走,我随后。这个流程顺理成章,因为我曾¾看到有人打开门请狗狗进馆。
人明白狗,狗也明白人。在政大,没有怕狗的人,也没有怕人的狗。生灵平等,万物相敬,彼此和谐共处。
期末和同学们聚会,我问:“为什么台湾的狗很少吵闹,而且不卑不亢呢?”有位学长说:“因为人对狗好,尊重它们,所以狗把人当成了朋友。”
事实的确如此,我心里不禁感慨:原来狗的态度取决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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