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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震宁：冒险是值得的  只要不是对时尚反映迟钝到极点的人，都不可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哈利-波特！这会魔法的小男孩在全世界各地的拥趸得以千万计，而手执魔杖写出哈利-波特和他的神奇的魔法世界的，是一个原本平凡无奇，现在已一跃成为世界500首富之一的小妇人J.K.Rowling。 “哈利-波特”这个名字简直就是一个宝藏，蕴藏着无限商机。这一次，中国的出版界没让中国的读者们等太久。10月6日，“哈利-波特”系列前3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在全国二十余个城市同时首发，起初对“哈利-波特”能否为中国读者接受的担心现在看来有点像杞人忧天，抢不到版权的出版社只有望之兴叹的份儿。那么，人民文学出版社是怎样成为幸运儿的?本刊记者采访了人民文学出版社社长聂震宁先生。 新周刊：有关“哈利-波特”的版权之争一度成为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不了解内情的读者总觉得充满了神秘感，您能介绍一下人文社引进“哈利-波特”版权的过程吗? 聂震宁：在外界看来，“哈利-波特”的版权之争是很激烈的。确实，一共有12家出版社争夺这一个中国大陆地区的版权，毫无疑问，一定会有竞争，而且竞争也比较激烈。不过在我们自己看来，在当时没有、过后也没有觉得特别紧张、激烈。我觉得这是因为拿下版权的整个过程完全是按国际惯例操作，公平、有序的缘故。 大概在1999年10月底、11月初的时候，我们通过国际版权中介，找到了罗琳小姐的代理人，表达了购买版权的意向。当时他们没有回答我们，现在想来，肯定是有好多家出版社也表达了意向，对方需要有一个挑选的过程。这就好比申奥，报告交上去之后，还要等待奥委会委员的决定。 过了三四个月之后，对方跟我们联系，要求提供出版社的情况，包括历史、现状、人员情况，主要出版什么样的书等。由此可知对方的态度是慎重的，他们是要寻找一家合适的、有实力的出版社，而不是看谁出的价码高。到了四五月份，对方希望我们报价，同时告知一共有3家出版社进入报价过程。 我们报价的原则是参照国际、国内版权市场惯例，也顾及书的影响、地位来出价，同时坚持一点，不能破坏市场价格的框架。对方希望有一个基本价，同时发行量达到一定程度要考虑作者的利益程度。比如1万册、5万册、30万册、50万册分别是什么价钱。他们很尊重市场，要求的起印数量是1万册(当时全球销量已达3千万册)，并没有勉强中国市场的吸纳量。又过了一个多月，进入合同文本的商榷，到这里，才可以说是大功告成了。 在这当中，媒体的宣传有不是很准确的地方，我们也有过犹豫是不是坚持下去。不过，总的来说，竞争是良性的，不存在哄抬物价，也没有谁压制谁。这说明，版权的交易以及出版界的心态、操作已比较成熟。所以与其说是激烈的竞争，还不如说是良性、公平、公正的竞争。只不过是谁买到谁幸运而已。 新周刊：有出版社的编辑感叹自己也发现了“哈利-波特”，只是选题没有被通过而已。在人文社，是谁发现了哈利-波特?又是谁拍板决定要引进的? 聂震宁：我们社少儿室主任王瑞琴及编辑叶显林提出的选题，他们是从网上、媒体宣传中了解到信息的。他们也是“哈利-波特”系列的责任编辑。拍板决定，当然就是我了，我也犹豫过，主要是觉得巫师文化是西方儿童文学的背景，西方的孩子喜爱的东西，中国的孩子能否接受?有中西文化背景差异的问题。当然最后还是决定了，我觉得，在书中所体现的善良、智慧、同情心，勇敢、正义压倒邪恶、苦孩子的成长、英雄梦想等等是属于全人类的题材。如果连这样的想象力都不能接受，就谈不上其它了。 新周刊：一下子印60万册，是近年来出版史上一个破纪录的数字，是不是冒险了一点?目前为止销售情况怎样? 聂震宁：冒险是肯定的，不过我们的目的是要一次性地覆盖下去，尽量最大限度地占领市场，不给盗版书可乘之机。现在看来，是比较成功的。60万的首印量，批销已空，市面上也已销得差不多了，目前我们正在加印，元月初会投放市场。 新周刊：在哪几个城市销得最好? 聂震宁：北京、广州、深圳、南京、上海、武汉、贵阳。不过也是相对而言，其它都不错。 新周刊：听说在一些二级城市读“哈利-波特”的是大学生、白领而不是孩子。聂震宁：在国外也有这种情况，据统计“哈利-波特”有40%的成人读者，所以它的宣传口号是：9-99岁(因为哈利最开始出现是9岁)都爱看。 新周刊：我注意到，围绕“哈利-波特”的上市，人文社有一整套宣传策划销售方案，这是前所未有的。 聂震宁：是有特殊的促销方式。我们认为，儿童书有必要引起广大青少年的注意，于是我们自己的直接策划加上媒体的配合，在从版权购买—图书印制—首发式这整个过程当中有意识地刺激读者的兴奋点，主动地培育、影响市场。这也是我们社近年来推行“全出版”概念(即作为文化产品，要得到受众的接受之后才能完成使命)运作的成功例子吧。 新周刊：一个读者关心的问题：“哈利-波特”第4辑的引进情况怎样? 聂震宁：我们已经谈下来了，大概会在2001年7月出版。我觉得这是符合逻辑的。如果说影响不大、销得不好当然会有影响，这不大可能；又或者有别家介入的因素，不过也不可能，因为“哈利-波特”是我们带进中国的，别人不可能享受我们的劳动成果。(笔录：谭山山) 文学艺术、留学移民、求职应聘、英语学习，尽在新浪网文化教育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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