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长沙
长沙的士司机坚持说长沙方言。因为在长沙人看来不会说普通话还不如不说,硬要说那种掺杂着浓重的长沙口音的普通话会显得有点“宝”气(长沙话,在此意为装腔作势)。
但长沙能把方言最终发展成一种娱乐并成为一门大生意——这就是歌厅。湘军精锐湖南经济电视台台长欧阳常林道出,湖南电视传媒的发展其实受长沙歌厅文化启发不少。
很多长沙人晚上招待外地客人的方式都是去歌厅听歌,光“琴岛”一家一年就能挣上千万。也无非是时下流行的调调,名不见经传的歌手,加上本地笑星打“擦边球“的段子,凭着主持人的煽风点火,却能把全场近千人的情绪调动得比吃摇头丸还Hi。
演员拉高音、满场走、甚至有歌手边喝酒边唱,Hi到高处撕烂衣服、由头到脚浇酒,现场掌声雷动,很多中年人也浑然忘我地站起来边唱边舞。主持人与段子的语言多是揉和了地方方言的普通话,说笑方式与周星馳的无厘头很有得一拼。主持人老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大家是来开心而不是开会的。不知道长沙人是对本土文过于倚重还是根本长沙人的精神生活并不丰富。大部分长沙人晚上不是在歌厅就是在电视机前看几个本土频道的节目,整个湖南的电视观众早已是电视湘军最忠实的拥趸。
因为过了吃口味虾的季节,长沙这阵子居然兴起了西餐之风。路上一个中年司机说他是吃不惯那种在生白菜上涂一点“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口味,吃过一次后便直后悔,赌咒说给钱都不要再去吃。年轻人估计也就是图个新鲜,在不是太饿的时候讲点气氛。
何顿说长沙
以擅用长沙方言写长沙人生活著称,本人亦是一口的地道方言,一说普通话,思维都被卡住了一般。据称离开长沙,在外地呆的最长时间是1个月。
问:很多外省作家都选择了北京作为居留地,您却一直没怎么离开过长沙,为什么?
答:长沙不是个大城市,留我这样的人却还能留住。到了外地必须要说普通话,表达起来有障碍,所以有时候出去开什么笔会,我都很少说话,憋久了觉得用长沙话骂两句娘都很舒服。记得1997年在广州麦当劳与当地人吵架争座,开始还说普通话,后来就直接用长沙话讲把周围的人都说愣了;
问:你觉得长沙人或者说湖南人在心态上有什么特点?
答:湖南人是汉人中非常优秀的。因为他在历史上被奴役被欺凌的时间是最短的,这块蛮荒之地总是在最后一刻才被征服,而且一般都是和平解放的形式。因为奴性少,所以很凶像豹子一样,流淌着很强悍的血液,很莽撞,打起架来什么都可以做。读书的文化人有耐性,百折不挠,小市民受孔孟之教少,野性重,没什么规矩,三个人打一个人都来。日本人把任何一个地方的人赶得到处跑,唯独长沙打了四次才攻下来,最后一次还因为守城的主将并不是湖南人。
湖南人最经折腾,最经得“搞”,有韧性,很少愿意屈服,薄熙来在大连那么受拥戴,到长沙就不见得搞得好;
湖南人可能还“嗜血”只要有打架看热闹的人就会很多,不是劝架,而是起哄,“打啰,打啰,做么子鬼样子啰,搞起来啰”。中越战争那会儿,很多湖南人开始还怕,后来看到自己的人死了,全扑上去都打红了眼;湖南人“好朋友、好热闹”,喜欢聚在一起吃饭喝酒打牌;
湖南是出思想、概念、头脑,所以政治家多,相对地一些搞阴谋诡计的人也是湖南人
问:对比其它方言,长沙话有什么特点?
答:我也不是很了解其它方言的特点。在我看来,湖南话抑扬顿挫,干脆,一个阶段流行一两个怪僻词,流行词总是不断地更新。搭中巴叫司机停车叫“踩一脚”,从你“臭”我变成“QUANG”、“LOU”我,你“骗”我又变成“棉”我,带笼子;长沙方言经常用一些贬意的词表示亲昵的意思。如“化生子”本指未到该死的年龄就死掉了的人,又指“败家子”,但更多地用在朋友间的互称;湖南话没能进行地域性的渗透完全是因为经济实力不够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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