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节到了。一直以来,社会方方面面在对这一节日的关注上,都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性,那就是对于儿童的寄望与期许。“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诸如此类的话在“六一”前后得到了高频率的引用。
与“厚望”有着相同出发点的,还有就是成人群体中的一些有识之士对于儿童现在以及未来的近忧远虑。从80年代开始,独生子女有一个代名词就是“小皇帝”,并且这个词已经迈入新世纪。这是一个事实:许久以来,我们总是习惯于从儿童身上找出许多足堪以忧的东西,并把它放在放大镜下,引来一片惊呼。
5月28日的一家报纸就有一则要让我们看看“这些新世纪的小主人将以何等的姿态去担当重任”的报道,说南京市两所小学最近组织了一次学生野营,但在广场喂鸽子时,个别学生不是细心照料,而是追逐逗弄。报道由此见出他们缺乏保护爱护动物的意识,并进而见出他们品格上的缺憾。面对乞丐,有的孩子一出手便是10元钱,“丝毫不把父母的血汗钱当回事”。还有干活时活没干多少,自己先成了“泥猴”,以及吃饭不懂营养搭配等等。最后报道指出:“作为跨世纪少年儿童,应该想一想:面对即将承担的世纪重任,你做好准备了吗?”
就像成人一样,孩子们身上也有各种各样的缺点。但具体到上述报道所列出的事例中,笔者却颇不以为然。如果追逐逗弄了鸽子,就是不爱护动物,以致竟成了品格上的缺憾?至于他们大大方方地施舍乞丐10元钱,难道不是基于一种可贵的同情心吗?不太会劳动和吃饭,难道不是因为他们还小吗?如果他们什么都做得很好了,他们还是儿童吗?
报道言过其实,姑且不论。但那种动辄与“历史重任”相联系的思维,却是我们一贯耳熟能详的“儿童未来责任论”的集中体现。我所不解的是,为何我们非得要他们在还不明白“历史重任”是什么的时候,就要他们予以承担?是一种灌输、逼迫,还是一种急功近利?这样说,当然不是指责那些在儿童问题上“常怀千岁忧”的人士,我只是想说,儿童就是儿童,是一个还没有责任能力的群体,他们没有成人一样独立的意识与主见,“历史重任”对于他们而言,也远没有一个玩具那么重要。这无非是天性和发育阶段使然。至于儿童身上可能存在的缺点,我反倒以为它未必不是当下成人社会的一种“镜像”,实在不好单单责备于他们。
用“寄望”来表达对于儿童的关爱没有错,关键是我们如何做得更好。我总以为,与其一味强化他们未来的“历史责任”,还不如给他们营造一个轻松愉悦的成长坏境。让每一个儿童都有一个健康快乐的童年,当他们长大了,同样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记忆,这也许才是我们今天的成人群体现实的“历史责任”吧!(杨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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