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校长王生洪笑谈改革大计。(通讯员 何勇荣/摄)
就复旦大学大规模新生转系一事,本报记者昨日采访了复旦大学校长王生洪。
赞赏学生执著追求
记者:王校长您好,首先感谢您接受我的采访。我先给您讲个故事:有一个湖南的学生叫肖喆,他1999年考入了北京大学电子工程系,但这个志愿是他妈妈帮他改的,他想读的是生命科学院。他大一平均成绩基点是3·1,可是他有两门课考试不及格,学校拒绝了他的转系申请,后来他退学复读,今年高考他是湖南省的理科状元,考进了清华大学。不知道您怎么看这个故事。
王:这个学生对生物有自己的爱好,并且能够执著地追求,是值得赞赏的,他现在考入了清华大学,希望他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兴趣是可以培养的,或许他也可以爱上信息领域,或许将来他也可以把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结合起来研究。最后不是他也喜欢上信息学了吗?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记:如果这个学生当初考上的是复旦,也会有这样的遭遇吗?
王:如果他当时考进的是复旦,也会有各种可能发生。作为1999级的学生,他也许只能留在电工系,因为那个时候转系比较难;如果他是2001年的新生,那么他可以留在电工系,也可以有机会转入生命科学院。
有句话叫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如果有极大的兴趣,他是可以爆发出很大的创造力的,从这个意义上考虑,我们决定开放转专业。我们希望肖喆同学的故事不再发生。
最终目的不分专业
记:我想知道,这次大规模转系的口子为什么会在复旦撕开?
王:转系是我们改革的一个步骤。复旦大学致力于建立世界一流的大学,我们的初衷是想建立一个复旦本科生教育的新体系,也就是完全的学分制。另外,就是宽口径的教育,“宽口径、厚基础、求能力、重创新”,这也是我们培养学生的出发点。
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不分专业,建立一个文理学院,两年后再选择专业。而且我们鼓励学生跨学科选课程,选择自己不熟悉的领域的课程,说不定你会发现新的有兴趣的领域。世界一流大学如耶鲁、牛津、剑桥都是这么做的。等到我们的新校区建成,各方面具备了,我们也准备这样做。但这需要一个推进的过程,我们不能等时机完全成熟才开始行动,能够做的,我们先一步步做起来,比如转专业。从这次的结果来看,我们非常满意。
记:我想知道,复旦实现通才教育的这个过程会有多久?
王:我想5年左右。
学生兴趣在于引导
记:我发现这次转系有一个很有趣的问题,那就是选择热门专业的学生很多,可是没有人去选择历史、哲学这样的冷门专业,如果复旦实现通才教育,那么会不会出现大批学生去学经济、贸易、新闻,不会去选历史、哲学了呢?
王:我们这次转系有10%的比例限制,所以不会出现学科失衡的现象,至于实现通才教育,我开始也有点担忧会出现某些专业人比较多的现象,但现在我觉得冷门专业也会健康地发展。
第一,我们还是会有比例地控制;另外,每一门学科都有自己的魅力,兴趣有可能产生于一个学生的成长经历中,可是很大程度上也在于社会和老师的引导。今天上午电视上播放了埃及的金字塔,大家一定会对考古学产生浓厚的兴趣,哲学系教授俞吾金妙语如珠,请他来讲课,会有一大批学生愿意转到哲学领域来。实际上实行转系和将来选专业,对老师也是一种压力,促使他们把自己学科的魅力告诉学生,不断提高教育的质量,留住学生。
另外,学生的选择也可以让我们得到更多的信息,比如哪些学科可以适当保持,哪些专业可适当扩大规模,或者有所缩减。当然,也要处理好眼前和将来发展的关系,但我并不担心。
着眼建立一种机制
记:我走访各个院系时发现,很多热门院系的领导和老师都不希望转进更多的学生,他们觉得门槛太低了,会破坏自己专业的品牌,您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王:我们并不是完全按照兴趣来选择,我们会尊重你的兴趣,但是我们也要考虑到各个专业的实际情况,还有你真正的特长是什么。我们着眼于建立一种机制,使我们的教育充满活力。
我选择喜欢的专业
记:我想知道,您读书的时候转系是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王:是很难,当时一考定终身,这是与当时的计划经济体制相适应的,现在计划经济被打破了,这个学习制度也应该被打破。
记:如果您现在参加高考,你的爱好是一个冷门专业,但是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进最好的专业,你会怎么选择呢?
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价值观念,如果是我,我会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采写:本报记者 姜英爽 卞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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