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在一天零三个小时内把巴黎走完,简直是mission impossible!不过没有办法,只能尽力而为。捏了一下拳头,系好了鞋带,开始了我的行走巴黎——不,是奔走巴黎。
凡尔赛宫是要看的。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直奔郊区的凡尔赛。好看呐。排场横里铺开来,皇家小教堂、皇帝皇后起居室、舞厅、镜廊……一路的奔走。细细地听讲解?——奢侈!只有时间充裕的人才能笃悠悠地走、笃悠悠地听。奔走中,偶尔倒也灌进了几句讲解。有游 客纳闷皇帝的床为什么这么短,是不是皇帝是个矮个子的缘故。讲解员说,非也,做皇帝辛苦着呢,要担心革命,要担心政变,要担心自己的性命,睡都睡不踏实,每天都是半坐着睡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要一跃而起,所以床就这么短啦。一笑,听过算数。后花园是值得看的,可是大得没边没沿,当年皇帝是骑马观赏的,现今我要双脚行走,如何走得过来。只能倚着窗台遥遥一望,狠狠把景色扫进心里。
埃菲尔铁塔是要看的,人家不光是巴黎的标志,还是法国的标志呐,是法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的骄傲啊。可是走到跟前一看,没找到感觉。走吧,看凯旋门去。
啊?凯旋门近看一点也没有电视里感觉的那么有震撼力嘛。不过从凯旋门辐射出去的十二条马路是着实有气势,看得人弹眼落睛。可是再好看也不能盘桓久留啊。
继续走,沿着香榭里舍大街往协和广场去。在香榭里舍大街上偶一回头,哟,凯旋门的雄伟这会儿可觉出来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周敦颐的莲花和凯旋门倒是有相通之处。
协和广场上有卢克索方尖碑,是埃及人送给法国人的。广场叫“协和”,可是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这儿可是断头台矗立的地方,不晓得绞下过多少个头颅。路易十六和他的皇后就走上了这里的断头台。
下面去哪里?巴黎圣母院。记得当年把雨果对建筑的那段议论端端正正地抄在了读书卡片上,现在还能背诵其中的段落。阳光明媚的日子,没能感受到雨果笔下巴黎圣母院的阴郁,不过肃穆是在的,在这样肃穆的地方,奔走就显得不应该啦。放慢脚步,走进教堂,静默着绕场一周。彩绘玻璃、不熄的烛火、通天的尖顶,不信教的人也能感到无限接近上帝。在快出门的地方,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正在接受捐献,坐在那里,并不开口,只是微笑着面对每一个过客。旁边的廊柱上有一盏灯,大概是专门设计的,光束正好打在嬷嬷的脸上,使她看上去仿佛罩着圣光,安静、详和、美丽、神圣。
一离开巴黎圣母院,就再度续上了奔走的脚步,上“拉法耶”、“血拼”(shopping)去!“拉法耶”的名声是如雷贯耳啦,国人称之为“老佛爷”。想象中应该是比上海的南京西路更南京西路的地方。可是进得里面就傻了眼——哪是南京西路,连南京东路都不如,倒有点像城隍庙,草草出样,胡乱摆放,人挨人,人挤人,人吵人,阿弥陀佛,夺门而出。
出门去哪里?船游塞纳河。亚历山大十三世大桥、荣军院、夏约宫、国会、奥赛博物馆、巴黎圣母院……塞纳河边值得细细端详的建筑一一从眼前掠过。惊喜的是,从塞纳河上望去,先前让我找不到感觉的埃菲尔铁塔也显出了它的卓然美丽。岸边有不少咖啡馆,游客悠闲地坐在那里,有不少画家正在临摹,还有不少人躺在岸边晒太阳。
——人家在过“笃悠悠的资本主义”,而我在做“急吼吼的奔走巴黎”。(甄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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