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专毕业后无事可做,在电线杆上看到了一条保健品公司招工消息,便兴冲冲去应聘。经理简单询问了我的情况,就通知明天来报到。第二天,他们说要搞一回义诊活动,希望我能帮他们处理一些小问题。
首先是请专家。还好我在医院里实过习,认识不少有名气的医生。但未想到许多医生还没等我说完,开口闭口和钱较上了劲,除了必要的报酬外,还要求报销来回的的士费。
其次是找位置。医药门市部的负责人答应了我们,可以在门口的一块空地上搞活动,不过,这个月他们不会交给我们一分钱的代销货款。
最后是装患者。义诊开始时求诊的病人不多,请来的电视台摄像师傅拍了半天埋怨效果不好。经理急中生智,叫我们几个业务员装成患者坐在专家面前。
“说话呀!”经理启发我们。“今天天气真好”我总算开了口。专家先是一愣,然后微笑道:“是个好天气。”幸好只是录像,没有录音。接下来,看病的人多了,经理还是不满意,他把我们悄悄喊过来。等摄影师的镜头扫到患者,背景里出现了不少扛着一箱箱保健品回家的顾客,当然,那也是我们扮的。
忙忙碌碌一天后,经理只给了我十元钱的工资。想想太昧良心了,我炒了自己的鱿鱼。(徐晓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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