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淡·风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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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02/24 15:39 新浪教育 | ||
作者:周喆 一 九月的清晨。 进入初三以来第一次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碰巧在公交车上遇到正聚精会神钻研课本的云。没去打扰他。我总惊讶于为什么他总是第一个到学校,今日一见,果然来的够早。说起来就像同学们总惊讶于云的成绩是如此高不可攀,只是没人注意到那两个刺目的黑眼圈是同样的道理。 车上空得很,我悄悄坐在云的身旁闭目养神,等待睡神的召唤……过了许久,他看着看着头竟耷拉了下来,梦游天姥去了。这道弄得我睡意全消,只得转过头望着初生的太阳慢慢将四周的云霞染红,染红…… 心中涌起莫名的悲哀,为云,为自己,也为这东升西落,恒古不变的太阳。 “老兄,久违了。”我看着洒进来的阳光低声自语。 也许一年之后我们已经来到了一个离梦想很近的地方,尽管沐浴的仍是现在的阳光。 微笑。 二 略带灰色的十一月。 整个初三眨眼间过去了四分之一,开学时的所谓凌云壮志也已然随寒流的来袭烟消云散了,脑中剩余的只有信念,尽管忘记是什么。甚至有时会觉得今天其实不过是昨天的复印件罢了。 青春总是不甘于孤单和寂寞的,特别是因为班上有风的存在。上课打打瞌睡,回答问题时又老是摆弄他心爱的中分头。下课百无聊赖,还常语惊四座,引得众生纷纷从题海中探出头来,暴笑一番。总之呢,风身上那有骨子里钻出来的叛逆,在我们看来则更多的是自由,不受拘束的气息。 作为兄弟,风曾私底下告诉我一个关于他得的秘密,就是一支口香糖他通常会嚼上一天,直到临睡前才吐掉。我说无聊。他八神似的“哦哈哈哈哈哈”地狂笑。 现在想来,我又未尝不是在嚼着一支没了味的口香糖,而且还嚼了很久很久,只是不能吐,也不敢吐…… 三 多变的五月天。 模拟考一晃过去,感觉上很快,比起寒假有过之而无不及。分数不好不坏,好像这不冷不热的天气,有些闷。 云早些时候参加了四校联考,顺利得踏进ΧΧ附中——一所全国重点高中的门槛。这原本是意料中事,但却没想到他决定留下陪大家直到中考。可以想象模拟考结束,直升掉一大帮人后,能多留一个人在这十分“宽敞明亮”的教室里,都是弥足珍贵的。 在此之后,剩下的时间也已不多了。运作在最后一排,静静地翻阅着那些我们看着就毛骨悚然的高中课本,并不时为我们解答一些早已做烂却仍不知其意的所谓难题。 四 六月,热得不行。 拍毕业照了,那些直升的、已经疯玩了一个多月的仁兄们都“衣锦还乡”。这也就意味着该和初中说再见了。我想。 拍完照班主任就开始发志愿书,我填了本校,也不去理会那几位“高材生”嘲笑我没出息,仅仅一句“这里离我家比较近”就一笑了之了。 我回头关心风填的志愿,他调皮地冲我笑一笑。 “像你这种木头是不会懂的。” …… 接下来就不再有什么悬念,云的帮助,风的玩笑,大家的慵懒,都随着时钟一秒一秒地倒数着…… 五 中考。 母亲很伟大地没来送考,一点压力都不觉得。站在考场门口呷着可乐,等待进场。 风出现得很有型,尽管差点让我喷可乐而且命丧他的新山地车下。 “你中考不会交白卷吧?”我开他玩笑。 “这是秘密哦!”杰洛士式的回答,这次我真的喷了…… 中考很快过去,我跌跌碰碰挤进本校。去拿成绩单的时候领到了毕业照,都是熟悉的笑容。云淡淡的微笑,风玩世不恭的笑,还有自己,一如平常的傻笑。 六 八月有我们自发组织的毕业旅行,目的地是一个乡土气息浓厚的度假村。路上,我问风以后有什么打算,他只是告诉我他会去过一种独特的生活,也许去四处旅行。 这也是我的梦想。我说。 晚上,夜色迷人,云、风和我溜上了观景台。这个地方很不错,有点象西欧式的大阳台或是露台。三个大男生就这样躺在观景台上看起了星星,确实自在。 “天空中一丝云都没有。”云说。 “你们说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我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 沉默…… “大概不会,你们一定找不到我的。”风回答。 “我们的一生中会遇到许许多多人,就像这满天繁星,有太多的过路人从身边匆匆走过,就像流星划过天际……”云的感慨还没结束,一颗流星突然在纯净的天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白线。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流星,相信风和云也是一样。我没来得及许什么愿,只能仔细回忆刚刚的那个瞬间,期待下一颗出现吧。 那一夜,我总共看见两颗流星,他们的美短暂,但很温暖…… 尾声 圣诞节的早晨下了一场大雪,下午就收到了云和风的E-mail,他们都说自己过得很好,也提到了清晨的那场雪。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一种感觉:原来雪后的感觉更舒服,云淡风清,更令人感动和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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