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年轻的时候 我们都中过种叫“白领”的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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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03/18 14:07 精品购物指南 | ||
多年以后,我跟思龙才认识到,我们都中了“白领”两个字的毒。 也不知道是谁首先想起来用领子的颜色将一个人群进行区分的,反正这个词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与外在的服饰脱离干系,却丝毫不能指向实质,无法像“富人”、“中产”、“小业主”那些词一样一语中的。“白领”两个字的蛊惑力和欺骗性由此产生。 还很年轻的时候,我跟思龙自然是看不透的,“白领”是我们心中一个很深的情结。为了它,拿不到两千块薪水的我们每个月都去买那本叫ELLE的时装杂志,每一季都趁着商场打折去买百图的衣服,每到周末我们约在彼时刚刚兴起的星巴克里见面。我们急切地想把自己装扮成“白领”。有时候,我们在时尚光鲜的国贸商场里闲逛,看见迎面走来的高挑女子,穿着得体的衣服,化着庄重的淡妆,拎A4文件大小的皮包,我们会在心里浮想联翩,以为她一定是个在附近写字间里上班的白领丽人。 直到有一天,当我和思龙穿得像两个“白领”一样,坐在星巴克的露天桌椅间,聊着各自的梦想和现实,渐渐觉得有些惆怅,百无聊赖写在彼此的脸上时,我们的一个大学同学正好从那儿路过,看见了我们。这个如今已经奋斗成为青年才俊的男同学,当时无情地批判了我和思龙:“以为自己是谁啊?坐在那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你们两个‘伪白领’!” 深受打击的我和思龙从此减少了会面次数。我们先后都换了几次工作,工作忙了,薪水涨了,加班多了,客户复杂了,出差也由偶尔变得经常了,我们渐渐没有时间和闲情去喝咖啡、看ELLE杂志了。 “白领”这两个字也会变老?还是我们自己变老了?再看“白领”,它已经失去了美丽的光泽和惑人的魅力,淹没在路人甲乙丙丁当中。那个穿西装提便携电脑天天追赶地铁的男孩儿是“白领”吗?那个装扮得体气质优雅地从与人合住的廉租房里走出来的女孩儿是“白领”吗?那个深夜才能回家解开领带踢掉皮鞋倒头就能睡去的男人是“白领”吗?那个忍痛将半月薪水拿出来买一件公司酒会上要穿的晚礼服的女子是“白领”吗? 太年轻的时候,我们许多人都中过“白领”两个字的毒。幸亏真实的工作和生活会帮我们解毒。半月前,思龙打来电话说,她终于再也忍受不了朝九晚五的奔波,决然地辞了工作,在家里做自在游民,“过段时间,可能到网上开个店,也可能与人合伙开酒吧,专门赚你们这些‘白领’的钱。”电话里我对思龙笑了笑,恭喜她获得自由,终于忍住没向她申辩:我不是白领。 谁是“白领”?朱德庸在《醋溜族》中漫画的“白领”是这样的:“年轻、不甘寂寞,在鳞次栉比的水泥楼群间,追逐金钱、爱情和流行……他们尽可能为自己而活。”对“白领”依然感兴趣的人不妨对照此标准来做界定吧。(芬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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