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安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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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06/26 19:20 申江服务导报 | |||
文/本报记者陈晓欣 上个周末,是复旦大学毕业生离校的日子。校园里,离愁别绪无声、有声地蔓延着,但同样身处其中,各人的状况和心情并不相同:家在上海的同学,行李早就搬了回去,此时一身轻松,四处忙碌着“助人为乐”;就要离别上海、南下北上就业的同学,早早订好了车票,时辰一到,自会有一大帮人前呼后拥、红着眼圈依依送别;而那些家在异乡却将留在上 突然想起了一个绝对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上海的体育“名记”阿朴。 阿朴大学毕业那会儿,能争取到留沪指标已属颇不容易,更何况接收单位是家颇有名的报社———阿朴根本没考虑留在异乡将要面对的种种艰辛,提起行李直接就进了办公室。 没钱租房子,他买张凉席,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安了家。可没过多久的一天晚上,阿朴淋得像只落汤鸡似地跑回办公室,愁眉苦脸直哼哼:“干不下去了,我明天就去广州……”原来,因为听不懂球员们说的上海话,他总拿不到球队的第一手消息,领导因此把他的稿子缩得比豆腐干还小;更要命的是,他苦苦追求了两年的女孩,在当天晚上搂住了别人的手臂! 结果阿朴没走成。当天晚上,一个要好哥们一把拽住了他,递上罐啤酒,做了一整夜听众,听他倾诉。天亮时分,那哥们不急不缓地说:“留下来,再过几年,看谁还会瞧不起你!” 第二天白天,哥们就带阿朴去找房子,终于在苏州河附近借了间小屋,很破,月租200元。在这么个“窝”里,他第一次“安家”。 两年后的某天清晨,当阿朴又像以往的每天清晨一样,被房东打孩子、街边刷马桶的喧闹声吵醒,突然听见包里的BP机发出“嘀”一声脆响———有人呼了他,但他睡得太死没听到。翻出BP机,上面显示的号码似曾相识,阿朴于是穿着拖鞋穿过弄堂去公用电话间回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很熟悉:“我是徐根宝,我要出版一本书,能用你的几篇稿子吗?有时间出来聊聊吧!” 从那以后,阿朴搬了好几次家,一次比一次宽敞、一次比一次漂亮,可他至今仍视那个清晨为人生的最大转折。如今,他住在一套看得到苏州河的景观房里,很简洁、很安静。阿朴还是没学会说上海话,可现在的上海球队里有好些外地、外籍的球员,上海话没什么优势了;他仍孑然一身,但在某些节日,会收到不知名女孩送来的鲜花。 直到今天,半梦半醒时分,阿朴偶尔仍会恍惚听到耳边“嘀”的一声脆响…… 今天转述这个故事的人,正是当年递给阿朴一罐啤酒的好哥们,故事说完,他兀自很得意地挑起眉毛,笑:“我们那时候……”相信每一个经历过异地生活的过来人,都会在某个时点想起“那时候”:口袋有点瘪、眼光有点高、心思有点“野”的年纪。 又回到上个周末的复旦校园,正忙着搬去“新家”的毕业生有好多好多。与阿朴毕业的那个时候相比,现在想要留在这个城市容易多了,但要面对的问题却也多得多了,就拿看似简单的安家来说,房租、房子的地段、居住安全、合租人……都是必须要考虑的一个个问题。 留在这个城市,开始的是一段快乐与艰辛并存的生活,期待的是一个又一个像阿朴经历过的那样的精彩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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