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关于鸡蛋的记忆碎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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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08/06 12:30 人民网-江南时报 | |||
王不了(成都) 八十年代的鸡蛋可说是全家人的宝贝,那时候的油盐基本上来自于我们家那几只母鸡的“无私贡献”。 也正因为鸡蛋在那个时候非常珍贵,所以它就成了我小时候偷盗的对象。放学回家, 于是我赶紧放下书包,眼睛紧紧盯着那最不耐烦的母鸡,看它进窝,再蹲在母鸡看不见的一旁,眼不眨地瞅着那母鸡屁股,只等着白白的鸡蛋滚下来。但那母鸡有时候特滑头,钻进窝了,还四处观察动静,老半天就是不下蛋,急得一旁的我火急火燎。有时候母鸡看见自己头天下的蛋不在了,便会换窝或者到野地里下蛋。这样一来,我又得继续侦察。 但鸡蛋是不能随便偷的,尽管亲眼看着母鸡把蛋生了下来,还是要小心翼翼地捧着那蛋交给大人们,不敢做非分之想。不过偶尔偷一次蛋,拿到集市上去卖,换来的两三毛钱能使自己激动不已,相邀上几个好朋友一分分地花,买上一根棒棒糖,你一口我一口地舔着,一天下来还会剩几分便揣在兜里,心里别提多自豪了。 有一次邻居大哥做了把木头宝剑,用一种亮亮的纸包起来,很是让我心动,但邻居大哥非要叫我去拿两个鸡蛋来换。看看佩戴起来十分威风的宝剑,我已管不了一次偷两个鸡蛋的后果了,一天趁家里大人不在时,偷了两个鸡蛋把宝剑换到了手。可拿到宝剑的我犯愁了,要是父亲看见这宝剑,肯定会问我是从哪来的,再问,我偷鸡蛋的事不就露馅了吗?我拿着宝剑在外面耍了半天,回家偷偷的将宝剑放进了我家稻草堆里,心想应该比较安全。最终我这个“家贼”还是被家里人发现了,最后当然免不了一顿好打。 不过我要“检举揭发”的是,那时候不光我一个人偷自家的鸡蛋。有一次小五偷了两个鸡蛋装在身上伺机出手。那时是冬天,天很冷,于是大伙都提议“加油”,也就是大家集拢在一块,相互取暖。可是刚挤了一会,只听小五“啊”的一声,然后摸了一下自己口袋,一只鸡蛋被挤碎了。小五气不打一处来,而我们却个个眼红,要挟告诉他妈,除非把他的那一只鸡蛋煮了分给我们吃。小五只得就范。 我至今还记得我们当时一人一小口地吃着这仅有的一个鸡蛋,感觉这是当时天下最好吃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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