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BEYOND渐行渐远 我的青春找不到目的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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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08/21 15:35 北京青年报 | ||
曹红蓓 BEYOND来了,但我不想去演唱会。看到三个未亡人的凄楚模样,我怕会泪洒当场。家驹不在啊,缺了那个颤抖得让人过意不去的真嗓子,即使《海阔天空》,又有什么意义呢? 真的BEYOND已经渐行渐远,就像我们无处投递的青春。 高中的不知哪一年,反正我们当时看的是《阿飞正传》,听的是BEYOND,香港娱乐产品在学校里正大行其道,而我们自认为代表着一股时髦的文化势力,好像1995年读海德格尔。新年晚会的时候,我们四个校园小团体的头目突然有意在正统力量前示威,同时也是为了增添追随者的崇拜指数,毅然决定登台演唱《大地》。说干就干,不仅花数夜彩排,四个人还每人借口买了一双新运动鞋。正式登场的时候,我们按照预先的设计,模仿BEYOND从舞台的四个角落踱出来,大概动作太僵硬,台下面笑倒一片。放音响的老刘头平常就看我们不顺眼,结果节骨眼上被他黑了一道,伴奏根本听不见!本来《大地》乍一听就像跑调,那天我们倒没冤枉它,真唱得大跑调。咬着牙坚持唱完,不知台下人是笑断气了还是怎么的,竟然鸦雀无声。这种可怕的寂静大概持续了一分钟,台下兄弟突然醒过味来狂鼓掌叫好。就在我们刚要获得一丝虚假安慰的时候,教导主任却从前排霍地站起来,转向后面,声色俱厉骂道:“是谁?是谁在那儿喝倒彩?!”我们于是彻底疯了。 从那以后,我们觉得威风扫地,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直接后果就是无心管理小团体内的事务,转向埋头读书,成了老师们众口一词的好孩子。现在想想,觉得教导主任当时一定是故意的,老辣啊。 大学毕业后,我分到一个大的国家单位,在新员工集训的时候,我第一时间认识了一个可爱的女生。鉴于我们那儿学语言的特多,我直接就问她是学什么语的。她嫣然一笑:“斯瓦西里语。”“什么?稀里哗啦语?”哥们儿我再见多识广也不至于连这个都知道呀。她一点不见怪,主动解释说这是一种非洲语言,大概她平时给人解释惯了。我觍着脸接着套瓷:“神奇!说两句听听。”她的回答更神奇:“其实你听过的。”“不可能!”“你不是在听BEYOND吗?”各位看官,不好意思,我又翻出BEYOND听了。“是啊,那有什么关系?”“那句AMANI,NAKUPENDA,NAKUPENDA,VIVI,就是斯瓦西里语,意思是我们热爱和平。”我倒吸一口凉气:《AMANI》中困扰我多年的谜团就这样被这小妞化解了!登时她的小脑袋上就笼罩了一圈光环。追她!我贼心顿起!当晚我辗转反侧开始盘算追计划实施细则。然而就在第二天,一个坏人,在我那飙到120多度的沸腾的心上浇了足足5吨冰水!这人不是别人,就是斯瓦西里小妞的男朋友!他竟然追到远在郊区的集训地了,还故意挎着她在全体男生面前走来走去。这个研究生了还梳小辫的家伙!更让人心碎的是,一天晚上,小妞和她的小辫男友强拉我去一起卡拉OK,原因是我爱听BEYOND,而小辫是搞乐队的,她猜想大概我们臭味相投。为示清白,油锅我也跳了,灯泡我也当了。说实话,小辫人还不错,要不是我也喜欢她,没准真能和他成朋友。我们两个合唱《AMANI》的时候,她就在一边捏着嗓子唱童声的AMANI,好受用啊!一块唱歌之后,我更喜欢她了。我的煎熬也开始了。小辫只来过这一次,以后就再没有见过他。而在食堂、在宿舍楼,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她,我是故意要每天见她的。不用表白了,也就不会被拒了,所以我的爱很安全。我苟且地活在对她的幻想中,甜蜜地度过了作为新员工的每一个平淡无奇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辞职去了太平洋上的一个岛国,再过一年,她去了美国,再过四年,她嫁给了一个纯种西洋人。每逢在她的身上发生重大事件,她都会写EMAIL通知我,而这些,都是小辫不知道的。我在信里问她还会不会说稀里哗啦语,她说只有在《AMANI》里会。最近一次她来信说,她已经不工作了,突然有了无限多的时间不知怎么打发,就准备去一趟赞比亚,看看这片学了半天的大陆究竟是什么样子。 又飞,好啊!用世界做屋后的花园,她现在真的找到自由了吗?无论她飞多远我都可以祝福她,但是,“天空海阔你与我,可会变”?我不会变,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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