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矢

　　刚才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电话铃响，猪三跑去拿起话筒。

　　"喂，这时是湖北武汉华中科大武昌分校区恒松学生公寓2栋204男生寝室，我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武昌分校第一美男子猪三，请问你找哪位？"

　　电话那端的高媛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你好，我找郭斌。"

　　猪三："OK！稍等。"

　　猪三把电话交给了一旁的郭斌。

　　郭斌："喂，你好，我是郭斌，你是哪位？"

　　高媛："我是张柏芝。"

　　郭斌立即兴奋的双眼发亮，握话筒的手也颤抖起来："高媛，你现在在哪？"

　　高媛："还好意思问？如果不是我想尽千方百计弄到你的电话，你早就忘了我是谁了。"

　　郭斌："这怎么能怪我呢？你走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等到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两天了，想问你的电话号码，你妈又不告诉我。"

　　高媛："算了，你总是有理由。不过，以后我每天都要听到你的声音，每星期都要看到你的信。"

　　郭斌："大姐，我在武汉，你在太原，电话费好贵的。"

　　高媛："我不管，你敢不打的话，我就咒你出门被流星砸死。"

　　郭斌："天！"

　　郭斌(独白)：她叫高媛，是我的一个笔友，西安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的感情很好，高考结束后，我到了武汉，她去了太原，开学前给她家打了好多电话，一直得不到她的消息，我好怕会失去她。刚才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只知道，我很开心。

　　高媛(独白)：他叫郭斌，是我的一个笔友，新乡人，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我们的感情很好。高考结束后，我到了太原，他去了武汉。开学前后一直希望能接到他的电话。可是始终等不到。刚才终于从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他的电话号码，于是赶紧打过去。刚才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我只知道，我很开心。

　　一个人的感情是很宝贵的，随意付出就会耗尽，所以人这一生能真正地爱一次就是够了。

　　高媛正靠在床上看杂志。

　　二龙女过来搂住她的肩膀，嘻皮笑脸着说："高媛，今天我们外语系开迎新晚会时，和你一起做主持的那个叫林风的大三学生看你的眼神可不一般哦。"

　　三龙女也凑过来说："没错，没错，小龙女，你不知道下面那些女生都把你恨死了。那个林风可是公认的外语系第一帅哥啊！"

　　大龙女咳了一声，表情严肃地说："高媛同志，如果你能把林风制服的话，那也是我们龙宫的一大光辉业绩啊！"

　　高媛把三人推开："你们少八卦了，我还要看书呢！

　　二龙女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的明白，现在我们小龙女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任何人，因为一个远在武汉名叫郭斌的傻小子早就把它占满了。"

　　高媛又羞又气，放下杂志就要扑上去。这时，突然寝室外有人敲门，几个人连忙恢复淑女状。大龙女去开了门，外面站着一个手捧玫瑰的高大男生，正是外语系第一帅哥——林风。

　　他经直走到高媛面前，把手里的玫瑰递向她："高媛，我喜欢你。"

　　包括高媛在内的四个人全愣住了。

　　高媛一时忍受不了，一把将他推出去，然后重重地摔上门。

　　林风在门外做着永不疲倦的煽情："我知道让你这么快接受一个人很困难，所以我愿意等，哪怕等到海枯石烂，等到沧海变桑田，等到双鬃斑白，等到皱纹满面，等到我的心也因为你而出现了裂缝，我也不会放弃……"

　　高媛(独白)：林风已经是第三个说喜欢我的人了。我觉得好可笑，他们根本就一点儿不了解我，刚认识几天就发誓要照顾我一辈子。我开始怀疑爱是不是已经变成一种很廉价的东西了。这让我想起了郭斌的话——"一个人的感情是很宝贵的，随意付出就会耗尽，所以人这一生能真正地爱一次就是够了。"我觉得好迷惑，他总是说爱很简单，可我为什么总觉得爱好难呢？

　　我为情狂奔成了我们学校的一大景观。

　　电话铃响，猪大拿起话筒，片刻后，他回头叫郭斌。

　　"猪二，找你的，她说她叫什么陈星来着。"

　　"什么，正坐在板凳上听CD的郭斌一下子摔倒在地："就说我不在，上自习了，看电影了，吃饭了，逛街了，自焚了，跳江了，找翁美玲谈心了，什么都行。"

　　"明白！"猪大回头拿起话筒说："真不巧，郭斌被十八头老母猪绑架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你明天再打吧！"

　　猪大刚放下话筒，郭斌就冲上去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八蛋，为什么让她明天打来？让我明天怎么办？"

　　猪大使了吃奶的劲才把他推开："猪二，你疯了？"

　　郭斌颓然坐在床上，呆呆地说："你们不知道陈星这个人有多可怕。"

　　猪大、猪三、猪四三人全都好奇地围上去听他讲。

　　郭斌："她是我在高中时的同学，我们同级但不同班，高三时，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我，而且喜欢得一塌糊涂。整整两年，每天晚上放学后她都要等我，任我怎么劝都不行，因此我只好拼命地躲着她，每天放学铃还没落，我就以全校第一的速度骑车冲出了校门。以致如果哪天我因为动作稍为迟缓而成了全校第二，看门的张大爷就会问我："郭斌，今天怎么这么慢呀？"不久，我为情狂奔成了我们学校的一大景观。每天一放学，教学楼与存车房之间偌大的操场上，就会出现我一个人拨足狂奔的落寞背影，身后是全教学楼兄弟姐妹的呐喊肋威，其轰动程度绝对能让HOT之流极度汗颜，来到这千里之遥的武汉后，本以为终于可以将她摆脱，但没想到她依然阴魂不散。

　　猪大三人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想到传说中的情圣其实在我们的身旁，猪三，请收我们为徒吧！

　　郭斌："我晕！"

　　喜悦可以分享，但痛苦我情愿一个人承担，我不能为她多做些什么，我只希望她能因为知道我是快乐的而使她也变得快乐。

　　猪四背着扭伤了脚的郭斌走进了寝室，猪大、猪三帮忙将郭斌放到了床上。猪大又去接了盆冷水端过来，让郭斌敷脚。

　　猪三蹲下来，看着郭斌浸在水里扭伤的那只脚。

　　"我kao，扭伤就扭伤吧，何必扭得这么夸张呢？整个脚面全肿了，简直就像一块发酵发过了头的大面包，又白又胖，还冒着热气。

　　猪大一巴掌拍在他的猪头上："少废话，赶快去买红花油！"

　　猪三应了一声，起身离去。

　　始终闭着眼睛，一声不吭的郭斌把头埋在膝盖上，剧烈的疼痛已让他连讲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猪三回来，把一瓶红花油放在郭斌的身旁。

　　猪大过来拍了郭斌的肩膀一下："猪二，热水已经给你打好了，今天你先将就着吃些泡面，我们从明天开始帮你打饭，OK？"

　　郭斌点了点头。

　　猪三："猪二，我们要去看美女跳健美操了，我会想着你的，甚至在和美女眉目传情之时。但你不要太想我，免得脚伤之上又加一条心伤，那就划不来了。"

　　猪四："你一定要坚持到我们回来，那样你就算想死也好和我们交待一些后事，我们也好抓紧时间帮你组织追悼会。"

　　郭斌举起了枕头，猪大三人连忙抱头"猪"窜！

　　不一会儿，电话铃响起，郭斌看着电话无奈摇头，因为两米的距离在此刻的他看来不逊于千山万水。但是，铃声顽固地响个不停，郭斌只好站起来，单脚跳到电话旁，拿起了话筒。

　　电话那端的高媛："我是张柏芝，我找谢霆锋。"

　　郭斌笑起来："谢霆锋已经暂别歌坛了，我是陈奕迅，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高媛："好了，臭郭斌，别搞笑了，我问你，为什么还不给我写信？"

　　郭斌："昨天刚写好，还没寄出去呢。"

　　高媛："我不管，你现在就去给我寄。还有，我马上要去上网，你立刻到网上来找我，就这样了，Bye bye!"

　　郭斌："天！"

　　五分钟后，郭斌从抽屉里取出信，一瘸一拐地走出寝室。刚走了不久，他就吃痛倒在地上，手里的信飞出四五米远。

　　郭斌看着那遥不可及信，无奈地叹了口气。

　　郭斌(独白)：我之所以没告诉她我受了伤，是不想让她为我担心，喜悦可以分享，但痛苦我情愿一个人承担，我不能为她多做些什么，我只希望她能因为知道我是快乐的而使她也变得快乐。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

　　忽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

　　电话铃响。

　　郭斌："喂，你找谁？"

　　高媛："郭斌，是我。"

　　郭斌："是高媛啊，咦，你怎么这种声调，生病了？"

　　高媛："没有。我只是好难过。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工作要做，那么多的烦恼要面对。我又那么笨，总是出错，总是得罪人。他们都说我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我哪有？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郭斌："没关系，至少在我心目中，高媛永远是最好的。"

　　高媛："可是你不在我身边呀。你怎么照顾我呢？"

　　这时，电话铃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您的通话时间只剩一分钟。"

　　高媛："好了，不要说了，我讨厌那种电话突然中断的感觉，再见吧！"

　　高媛挂了电话，郭斌"喂"了好几声，才放下了话筒。

　　郭斌连忙拨了高媛的号码，谁知电话里也响起一个女声："对不起，您的余额不足……"

　　郭斌急得头都大了：怎么办？电话卡余额不足，身上又没钱。

　　郭斌翻遍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口袋，又翻抽屉，掀枕头，搜皮箱，一堆零钱摆有桌上，数一数，二十九块五，想买张电话卡还差五毛。

　　郭斌想了一会儿，连忙把桌子的一角抬起来，将那枚垫桌腿用的五角硬币取了出来，终于够了！郭斌抓起所有零钱，一瘸一拐地走出寝室。

　　十五分钟后，郭斌拖着疼痛的脚回到了寝室。他刮开电话卡的封印，开始拨号。

　　"高媛，是我。"

　　高媛："上次打电话的时候，你的卡不是已经没钱了吗？"

　　郭斌："我去买了一张。"

　　高媛顿了一顿说："郭斌，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郭斌吓得连话筒都扔掉了，他连忙捡起来，握在手里抓紧："你问这个干嘛？"

　　高媛："我就是要问。"

　　郭斌想了想说："如果你一个朋友正在伤心难过，你能坐视不理吗？"

　　高媛："我也有很多的朋友，但我却不会对他们这么好呀？难道你对你的每个朋友都这么好吗？

　　郭斌："这……"

　　高媛："以前我妈曾警告我不要喜欢上你，我就说怎么会呢？我怎么喜欢上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呢？可是，我现在却真的搞不清楚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所以，郭斌，不可以喜欢上我，知道吗？"

　　郭斌："……"

　　高媛："郭斌，给我唱首歌吧！"

　　郭斌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吧。"

　　郭斌开始唱陶喆的《爱很简单》：

　　"忘了是怎么开始，也许就是对你，有一种感觉。

　　忽然间发现自己，已深深爱上你，真的很简单。

　　爱得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是是非非无法扶择。

　　没有后悔为爱日夜跟随，那个疯狂的人是我。

　　喔……I love you,无法不爱你，baby，说你也爱我。

　　I love you,永远不愿意，baby，失去你……"

　　高媛："郭斌，你会来看我吗？"

　　郭斌："不知道，也许会吧。"

　　高媛："那一定要给我带德芙巧克力、水晶之恋，还有……戒指。"

　　郭斌："戒指？"

　　只有在和高媛通电话时，我才会不觉得孤独，而身处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中，我反而会更觉得寂寞。

　　电话铃响。

　　郭斌："喂，你是谁？"

　　陈星："郭斌，是我。"

　　一听到这熟悉至极的声音，郭斌吓得脸都绿了。

　　陈星："郭斌，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我给你打了N次电话，每次你都不在，其实，我知道你每次都在，你只是不肯听而已。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为什么不肯面对我？喜欢一个人没有罪，不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陈星在电话里哭了起来，郭斌愣了好久，才放下了话筒。

　　郭斌(独白)：陈星，对不起。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里很简单的事。我不愿意勉强别人，但更不愿意勉强自己。所以……

　　"猪二，今晚有舞会，要不要一起去？"

　　郭斌抬头一看，是打扮得帅到掉渣的猪三。

　　猪三连忙又说："对不起，我忘了你现在已变成铁拐猪了。"

　　猪四：别磨蹭了，现在我宣布，猪圈三豪向全武汉美眉正式发动攻击！

　　猪大大手一挥："杀"

　　三头猪狂奔而去。

　　郭斌(独白)：开学以来，我还没参加过一次集体活动。倒不全是因为脚受伤的原因，而是那种环境不适合我，只有在和高媛通电话时，我才会不觉得孤独，而身处在那种嘈杂的环境中，我反而会更觉得寂寞。

　　这时林风又走了进来，将一束玫瑰递到她面前，她突然一把抢过玫瑰，砸在林风身上："滚！"

　　电话铃响。

　　大龙女："喂，你找谁？"

　　郭斌："你好，我找高媛。"

　　大龙女："她正在外面和人说话，你五分钟后在打再来吧。"

　　郭斌："那好吧，再见。"

　　大龙女放下了话筒，对正好走进来的高媛说："刚才有人打电话找你，好像是郭斌。"

　　高媛正要开口，外面的林风喊道："高媛，快点儿，我们已经迟到了。"

　　高媛只好对大龙女说："我现在有急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高媛背上挎包，匆匆离去。

　　五分钟后，郭斌又打来了电话："你好，高媛回来了吗？"

　　大龙女："真不巧，高媛刚刚有事出去了，你两个小时后再打来吧！"

　　郭斌："那好吧！"

　　两个小时后，高媛回到寝室，电话铃响。

　　二龙女："喂，你找谁？"

　　郭斌："我找高媛。"

　　二龙女："你是林风吧？不是刚和高媛出去吃饭了吗？几分钟不见，又想她了？"

　　郭斌呆了好久，才说："你认错人了。"

　　二龙女："哦，对不起，对不起，你稍等一下！"

　　二龙女连忙把话筒交给高媛："小龙女，电话！"

　　高媛："我是高媛，你是哪位？"

　　郭斌："你刚才去哪？"

　　高媛："和一个朋友出去吃饭了，郭斌，干嘛这么凶？"

　　郭斌："两个小时前我打电话时，你明明在，为什么不接？"

　　高媛："是这样的，我们系部有活动，所有就和几个干部出去吃了一次饭，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迟到了，所以没敢再耽搁。"

　　郭斌："哼！肯花两个小时陪别人去吃饭，却不肯抽出几分钟来接一下我的电话。我在你心目中原来处于这么一个位置，好，我明白了，再见！

　　郭斌摔了电话。

　　郭斌(独白)：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失控，她只不过陪别人吃了一次饭而已。虽然这两天我一直呆在寝室里哪都不敢去只是因为她说会给我打电话，但这都是我自愿去做的，没人逼我，我为什么会发脾气呢？

　　高媛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声音默然无语，这时林风又走了进来，将一束玫瑰递到她面前，她突然一把抢过玫瑰，砸在林风身上："滚！"

　　林风吓了一跳，不得不赶紧开溜。高媛无力地坐在床上，垂下了头。

　　一想到或许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就难过得要死。

　　高媛正在看郭斌的来信。

　　"高媛：

　　不久前在电话里我还曾说如果以后我们不再联系了如何如何，没想到在今天就成了现实，而且还是由我造成的。

　　其实那天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明明一份不可能的感情，自己偏偏要认真，我以为你对我会像我对你那样，却忘了你曾说你不会喜欢上我。我拒绝了一切社团活动，不是讨厌，而是在我心中已经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了。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一想到或许你也在想着我，那么所有的孤独和寂寞就算不上什么了。可是那天发生的事打破了我的一切幻想，原来从开始我就错了，所以我决定写这封信。

　　如果你以为我写这封信时很开心你就错了，其实我远比你难过，我好舍不得你，可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了。一想到或许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我就难过得要死。所以，当我对你说抱歉时，请你真正地原谅我，好吗？

　　世界上这么多人，我们能相遇又相识已是天大的缘份，若再强求就显得太贪婪，有这一段美好的经历，我已知足。

　　不须回信。

　　郭斌

　　2002.10.8

　　还没看完，高媛已流泪，而看完后，更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大龙女几个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她怎么了。她索性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别说离开我，别说不理我，别说……

　　郭斌倒在床上。

　　猪三："猪二，你又怎么了？一天到晚好像全家死光光了的样子。"

　　郭斌不答。

　　猪三："老大，摆酷也要有个限度吧，你讲句话好不好？"

　　郭斌不答。

　　猪三："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

　　郭斌突然大吼："闭嘴！"

　　猪三连忙闭上猪嘴，不敢开口了。

　　电话铃响起。

　　猪三："这里是湖北武汉……"

　　高媛打断他的话："闭嘴，让郭斌接电话。"

　　猪三："天！今天怎么了？每个人都这样。"

　　猪三回头让郭斌接电话。

　　郭斌："就说我不在。"

　　猪三："好像是高媛呀。"

　　郭斌："废话不少，让你说不在，就说不在。"

　　猪三："OK，喂，郭斌说他不在。"

　　"去死吧你！笨蛋！"郭斌抢过话筒，把猪三推到一边，然后对话筒说："以后别再打来了！"

　　砰！他把电话摔了。

　　不久，电话铃再次响起，谁也不去接。郭斌无奈，只好拿起话筒，正要大吼，高媛突然在话筒里大叫："郭斌，我喜欢你！"

　　郭斌呆住了。

　　高媛："别说离开我，别说不理我，别说……"

　　打开一看，是德芙巧克力，水晶之恋，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有人敲门，二龙女打开一看，是林风。

　　二龙女："林风，我还真服了你了，还敢来找我们高媛。"

　　林风："不是不是，这次是系里要开会，我来通知高媛一声。"

　　二龙女："其它人都死光光了，偏偏让我来。"

　　林风哑口无言。

　　这时，高媛已绕过他们，向外走去，林风连忙跟上。

　　二龙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真没想到人模人样的他竟是这么一个贱骨头。"

　　不久，又有人敲门，二龙女打开门一看，是个陌生人。

　　二龙女："你是？"

　　郭斌："我叫郭斌，是高媛的笔友。"

　　二龙女："你就是郭斌？你从武汉来的？"

　　大龙女、三龙女一听，也跑了过来，把郭斌拉了进去。

　　大龙女："你不知道我们高媛多好、多乖、多温柔。"

　　二龙女："就是，我们高媛可是个好女孩，你可不欺负她。"

　　三龙女："要不然我们拆了你。"

　　郭斌笑而不答。

　　二龙女："听高媛说你们还没见过面，是吗？现在就让你欣赏一下我们龙宫第一美女高媛的倩照，Look！"

　　二龙女把一张照片递给郭斌，郭斌拿着看了半天，不肯松手。

　　过了一会儿，郭斌站起来："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是去外面等她吧，反正我也知道她的样子了。"

　　郭斌站起来，执意要走，然后把一袋东西放在了高媛的床上。

　　郭斌走出来，坐在楼下的一个椅子上。刚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他实在是太累了，于是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高媛回来了，身边是林风，而郭斌此时也醒来，一眼就看见了高媛。他拿出照片一对，立即确定了。于是站起来，向她走去。

　　郭斌正要喊她的名字，突然又看见了她身旁的林风。林风和高媛走得很近，而又殷勤地帮她抱着一个箱子。

　　郭斌看到这一幕，呆住了。高媛从他身边走过时，两人对视了好久。

　　高媛(独白)：这人是谁？虽然肯定不认识，但为什么会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呢？尤其是他的眼神。

　　但两人还是擦肩而过。

　　高媛回到寝室，看见床上那个袋子，打开一看，是德芙巧克力，水晶之恋，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是郭斌！"

　　她连忙冲出寝室，跑下楼，追到校门口，而郭斌却不知所踪。

　　高媛痛苦地捂住脸，眼泪已汹涌而下。

　　足球场的看台上，郭斌双手插袋，静静地坐着。

　　郭斌(独白)：以前我一直以为爱很简单，以为自己可以清醒地处理一切，但现在却比任何人都烦恼。不过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不要再想那么多。我会努力忘了她，然后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这时，他的视野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令他浑身战抖的身影，她静静地站在足球场的另一边，看着他。

　　高媛！

　　郭斌(独白)：我看我是忘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