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学校长许智宏

　　北大是中国最古老、最现代化的大学，她追求的是不断地创新。

　　——许智宏

耶鲁大学校长莱文

　　耶鲁大学致力于培养杰出的领导者。

　　——莱文

　　主嘉宾：

　　许智宏北京大学校长

　　理查德-莱文耶鲁大学校长

　　次嘉宾：

　　王东成 中国青年政治学院中文系教授

　　王辉耀 中国欧美同学会商会会长

　　主持人 陈伟鸿：在今天节目的一开始，我先带大家来认识两所高等学校。一所是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著名的高等学府，它和哈佛大学齐名，但是似乎更侧重于人文一些，有人说它是美国现代政治人物诞生的摇篮。接下来我们还会看到另外一所高校，这所高校已经有着一百零五年的历史了。在很多学子的心中它是一个圣殿，它曾经在中国历史上承载了许多改写历史的使命。那么刚刚我们所说的这两所大学，一所是西方的耶鲁大学，一所是东方的北京大学。接下来我们就请出我们今天对话的嘉宾：耶鲁大学的校长莱文先生和北京大学的校长许智宏先生。

　　我们想知道在两位校长的心中，各自所在的大学是什么样的？请两位校长用一句话来介绍一下。

　　莱文：耶鲁大学有着闻名于世的奖学金，这些奖学金提供给那些在学术方面取得杰出贡献的人。尤其是我认为广为人知的是耶鲁大学致力于培养杰出的领导者，多位美国总统，也包括最近的三届总统都毕业于耶鲁。不单如此，在每个领域都能看到这些领导者，商业、法律领域，新闻工作，娱乐、传媒业。同时耶鲁大学不单只为美国，也在为世界培养领导者。

　　许智宏：北京大学的历史比耶鲁短得多，所以我可以话短一点。北京大学是中国最古老的一所大学，同时我想它也是一所最现代化的大学。北京大学追求的是：不断创新、追求卓越。

　　“我总对北大每年的状元讲，你到大学里可不要再争第一了，争第一不代表你的能力，大学更重要的是培养一个人各方面的能力。”

　　——许智宏

　　主持人：我们看到在两位校长面前摆了一个鱼缸，鱼在两位校长的手里。这三条鱼是还没有放归大海的三条鱼，是可以让我们好好培养的三条鱼。我们要请教两位校长的是，每一个学生在进了大学之后，您认为最重要的三大任务究竟是什么？同时，教师的三大主要任务又是什么？

　　许智宏：大学生主要任务当然是学习，否则你就不要到大学里去学习，要学会怎么做学问。第二，你应该学会怎么做人，你必须有一个基本的人品，基本的道德修养。第三点你必须有学会为社会服务的能力，学好以后，你一个人能不能有用，这取决于你对社会的贡献。你不能为社会做贡献，我觉得这个培养出来的人就是失败的。

　　莱文：首先，对学生来说，就是要对任何事情都提出质疑，不管是你从这个学校的老师，还是同学那里学到的，或者是你从书上读到的。我刚才提出了关于好奇心的问题，你应该愿意对你听的进行挑战。第二点是学习，虽然你应该先提问题，但是你需要学习读书，得到更多的信息来回答这些问题，努力学习。最后独立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学会如何独立的思考。

　　主持人：假设你现在有两个这样的学生，一个总是不断地质疑，最后考试成绩拿了一个B。另一个就是在上课，基本上没有什么质疑，你说什么他就记下来，最后他拿了A。你怎么评价这两个学生？

　　莱文：第一个拿B的学生，他可能是在课堂上非常活跃地提问题。但拿A的学生，可能在脑袋里提出了很多问题。

　　许智宏：我应该向你学习。所以我总对我们北大每年的状元讲，你到大学里可不要再争第一了。争第一不代表你的能力，而大学更重要的是培养你一个人的能力，各方面能力。但是我们目前的评判标准，从小学、中学到考大学甚至考研究生，都是以考试论英雄。这种局面不改变的话，会对我们培养很有创新能力的人，带来非常大的问题。所以我们力求试图来改变这种状况。

　　今年教育部已经允许20余所高校对5%的新生，可以用另外一种标准，比较灵活的标准来录取，我希望这种比例会逐步扩大，能够允许更多的大学，以多种视野的标准来录取新生。

　　“不要低估中国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他们初到美国留学时，可能不会马上成为课上讨论的主角，但他们很聪明，终究会适应，并开始提问和独立思考。”

　　——莱文

　　主持人：莱文校长，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许校长认为学生在学校时必须完成的三大任务，跟你列出来的三大任务有挺多不同的。

　　莱文：我觉得这之间没有矛盾。我强调的是学生的思考过程，他强调的是思考的目标。而且我建议的方法对获取知识塑造自身品格，或是挑战自身认同的价值观，决定如何为社会做贡献都适用。我完全赞成他的价值观，如果他不完全赞同我的方法，我会很惊讶。

　　许智宏：我想补充一点，我也不认为我的标准跟莱文校长标准有本质上的差异。实际上你要做好学问，并不是书本上背了就行的，同样的，你必须对客观的很多东西有一种批判的精神。我想今天在座有很多北大学生。北大学生在全国高校中向来以批判的精神闻名，所以这个并不意味着我们跟要批判的一种精神相矛盾。

　　王东成：从两位校长觉得学生应该做的什么事情中间，我悟出了共同的东西，都是让学生在大学这个自由的天地里成人。但是我觉得侧重点却有不同。我们大学最重要的要通过自主、自由的学习，培养人的独立人格。没有独立人格的民族，每个人都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人，这个民族不会独立，也不会发展。人的独立、人的自由发展，本来也是所有教育的最根本的目的。

　　莱文：我觉得刚才的那些评论都低估了中国学生独立思考的能力。依我们的经验，当他们到耶鲁或是美国别的好的大学留学时，他们需要多一些时间，几个月或是一年，这段时间他们会很害羞，可能不会马上成为课上讨论的主角。但事实上他们很明白的，也很聪明，所以他们终究会适应这些习惯，然后开始提问并独立思考。

　　“中国的大学培养出来的人，如果讲平均的话，我们的水平不低。但是中国目前的体制，很难培养尖子。”

　　——许智宏

　　主持人：我们现在更关心的是，在你们的心目当中大学的老师应该完成的三大任务究竟是什么？

　　莱文：第一，清晰地交流。如果不具备这个素质，这会是一个教师普遍存在的缺陷，他们对教学的材料非常熟悉，他们就假定学生对这些也非常熟悉。他们通常都是用较高的要求来对待初学的学生，学生会很迷惑，教师太早地用专业性的语言来表述，学生们还不能很好地领会。我觉得我们应该努力地设法与不同水平的学生在学习过程中清晰地交流。第二，激励他人，如果你是一位教师，你选择了教育这个终身职业。学生为什么要学习？你应当给他们一个很好的理由。所以你要想方设法地激励你的学生，让他们感觉到你曾经在选择这个职业时的激情。第三点，毫无疑问地，就是鼓励独立思考。

　　许智宏：首先我想作为教师他要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要传人知识，要教学问。同时他自己要做学问，所以他必须要创造知识。所以我作为大学里的教师，特别是研究性大学的教师，不是简单的一个教书匠，创造和传授知识，这个里面有很大的学问。实际上并不是每个教师在大学都能够很称职的。我问问北大的学生，他们对很多教师都是抱怨的。

　　第二，我们中国的教师从孔夫子开始就言教身教，作为教师，要学会教会学生做人。第三，也对应我们刚才学生的问题，根据每一个人的情况来引导他们，把他们培养成真正有不同个性的人。这个我觉得作为教师来讲是非常重要的。缺乏个性的培养，这是中国教育体制中很大的一个弊病。当然现在这几年在改，过去我们统一的教学大纲、统一的课本，每个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是相同的，一个模式。坦率地来讲，中国的大学培养出来的人，如果讲平均的话，我们的水平不低。但是中国目前的体制，很难培养尖子。

　　“一天到晚要孩子读书，扼杀了年轻人的创造力。我在高中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复习功课，从来没有复习过功课。”

　　——许智宏

　　主持人：希望我们这几大任务承载的功能是让我们的鱼游得更加欢畅。接下来我们要请两名学生来现身说法一下，希望两位校长能够在现场因材施教，我们要给校长安排的题目就是，请你们从刚才两位做自我介绍的学生当中，选择一位你们比较感兴趣的学生，为他的未来成长和发展做一番规划。你们有两、三个问题可以进行交流。

　　许智宏：很难选，那我就选这位女同学吧，受观众的影响。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你在学校里学习的时候，你认为安排的课程更重要？还是课外的很多实践对你来讲有更大的收获？

　　观众：在学校里我的专业课的学习，是培养了我一种专业的知识。但是中文系的学习和别的专业知识学习还不太一样，它是一种素质教育，它培养你的是一种人文主义关怀和思考问题的方式。我觉得我的课外活动可以增加我的阅历，它是对我个人品质的一种培养。所以它们对我都是很重要的。

　　许智宏：第二个问题，因为作为一个大学来讲，每一个人他的经历是不可割断的，他是从小学、中学到大学，你觉得在中国目前的教育体制底下，你的中学使你得到点什么？或者你认为你失去了什么？

　　观众：我觉得我其实是一个受益者，就是说我根本就没有在中国的教育制度下受到什么样的压抑，我的创造力、我的创新能力没有得不到发挥。从我的小学开始，我的兴趣爱好就很广泛。我觉得在中国，在现代教育制度下面，其实大家可以有很多的选择。

　　许智宏：最后一个问题我想问，你认为什么样的教师在课堂上最能够吸引你？

　　观众：当然如果说他既有很高的学术能力，然后也有很好的教学技能，我觉得这是最好的一个。但是如果说我必须要进行一种选择，就是说他有一方面肯定不好，那我觉得我可能很难选。

　　主持人：许校长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三个问题来问？

　　许智宏：因为我知道大部分的中学，现在一天到晚要他的孩子就是读书。考99分还不行，要100分。我也对很多家长讲，这样扼杀了我们年轻人的创造力。我在高中的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复习功课，我从来没有复习过功课，我有足够的时间玩儿。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当中学生的时候，虽然比现在的很多家庭穷得多，但是从生活的意义上来讲，我想比现在的中学生丰富得多。那么我希望更多的家长，应该学习这种技能，使自己的孩子能够享受生活，享受学习的乐趣。

　　大学也很重要，老师的个性，他怎么样来教育人，对学生有很大的影响。大学是对一个人成长非常关键的一个阶段。第三个是校园文化，这是个无形的，一个大学的一种人文精神或者一个大学的灵魂最能体现的一个地方。所以我想了解她这些方面。

　　“好好利用你在大学所剩不多的时间，用心学习那些将来对你有用的科目。”

　　——莱文

　　莱文：既然许校长选了一个学生，那我就选另外一个吧。你刚才提到你想办一个杂志，我想问一下这个杂志是什么样的杂志？

　　观众：我说我创办杂志的事情是我高中、初中以及大学里边做的事情。因为我在这一年的学习中接触到了电视，我现在又对电视非常感兴趣。我现在最大的理想就是以后能够开一家传媒公司。

　　莱文：你认为你在学习当中学到的对你最有用的是什么？

　　观众：常常事情是这样的，就是你经受不了一些新事情的诱惑。譬如说学《新闻史》的话，如果这个老师讲得很枯燥很乏味，于是我又想着有一节非常精彩的音乐讲座等着我去听。那样我就会去选择那个音乐讲座，而舍弃了一些课程。但是我觉得在大学里面，真正能够对我起到影响的还是一些有人格感召力的老师，以及身边的一些同学。我可以从我的朋友们身上学到很多我不具备的东西。

　　莱文：现在在学校里什么东西最让你感到兴奋？什么东西能帮助你以后成为一个传媒公司的老板？

　　观众：首先是一些技能性的东西，譬如说像一些语言课程，包括我们的母语，还有外语。其次就是一些专业理论性的知识。譬如说你要想做一个节目的话，你要知道这个节目、这个电视台它是怎样运作的这样的专业知识。当然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我所希望能够得到的，还是一些经营理念上的、一些领导才能方面的知识。我觉得我现在学的《媒体经营学》的课程就非常能够吸引我。

　　主持人：三个问题问完了之后，我们是不是请我们的校长，能给他们稍微点拨一下未来的发展之路。

　　许智宏：大学本身就是科学精神跟人文精神的结合，所以我觉得这位女同学在这方面有很好的素质。相对来讲，北大整体上在这方面还是比较宽松的。

　　主持人：您觉得她还是应该走全面发展的路？

　　许智宏：对，我相信她会很好地在这种比较宽松的条件底下，变成一个很有用的人。

　　主持人：莱文校长也来给这个男生现场因材施教一下。

　　莱文：你明显的是一个很独立的有很大抱负的人，我鼓励你自己考虑一下如何好好地利用在大学剩下的时间。很明显地有一些科目很激励你，但有一些对你没有产生影响。对你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但是我想鼓励你，别人也会的。就是用心学习那些将来对你有用的科目，要不然按照你的描述，你可能在学校不会觉得开心。所以应该这样思考，你现在的时间很紧，应该好好利用所剩不多的时间。

　　“我不承认北大的改革是休克疗法。我不主张激进的改革，北大的改革必须是一步一步地进行。”

　　——许智宏

　　主持人：我想大家也非常关心在不久之前引发了全社会关注的北大的教改，能不能告诉大家，北大教改目前的现状如何了？

　　许智宏：我不希望媒体炒得那么厉害。但是我个人觉得有不同的看法并不是坏事，也使我们要更仔细地来考虑改革方案。中国的改革向来是激进的办法没有出路。我不承认北大的改革是休克疗法，我从来不主张激进的、非常快速的改革的办法。因为我所想的是一种理性改革，这种情况决定了北大的改革必须是Step by step，一步一步地进行。而中国的社会大环境也不允许你来做这种非常激烈的变动。

　　我想不管是中国大学还是外国大学，首先必须有一批非常出色的教授。但是要做到这一点，会面临非常多的挑战。很多是由于我们体制上的问题。这几年国家对大学的支持程度比过去已经增加了很多了，但是说到一个大学办得好，并不是拿钱堆出来的，你必须要把这个钱很好地用好，使每一人觉得在你这个地方工作很舒畅，他能够发挥他的主观能动作用。

　　中国的大学体制长期以来，实际上在扼杀我们学生的创造性的同时，也扼杀了我们教师的创造性。那么这一点我想这些年来已经有很大的变化。现在北大正在进行的教师人事体制的改革，也就是为了使我们能够建立一支更有生气的教师队伍，很难设想，一个大学的教师队伍是死水一潭的话，这个大学会能够应对这种时代的挑战。不过我想光北大一个单位来做的话，困难会更多。所以我给教育部长也建议过，能不能一批重点大学，受国家支持最多的大学，同步地进行一些改革。

　　“我很羡慕美国的大学校长能开完会后跟太太去旅游。中国大学校长是坐在火山顶上的，随时准备应对各种错综复杂的局面，因为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许智宏

　　观众：首先我想问莱文先生一个问题，如果你有机会成为北京大学校长的话，那么你第一件要着手做的事情是什么？那么同样还是问许校长，如果你成为耶鲁大学的校长的话，那么你第一件着手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莱文：如果我做你的工作我会做什么？我会做你现在正在做的许多事情。你在进行的教改，头两年内给学生更多的接受教育的机会，这些正在做的事都是我开始就会做的事。我觉得你现在在挑战任命教师的制度，为了成为一个第一流的大学，你需要最好的教师，这是唯一的评价大学的教育质量的基础。通过建立老师提升更严厉的规范，才能提升一流大学的地位。我也同意许校长的做法，与世界一流大学发展项目合作，互相分享知识，许校长走的路都是正确的。

　　许智宏：我都从来没有想去当美国的大学校长，实际上即使在国内我都没想过要当北大的校长。我想如果要去领导这个世界的一流大学，对于我来讲，会是非常大的困难和挑战。

　　第二个我觉得，相对而言，美国的大学，像耶鲁跟哈佛这类大学，在它们几百年的历史中，它们的所有体制实际上已经相当完善了。今天上午在北大我就跟媒体讲，我很羡慕美国的大学校长能开完会后跟太太去旅游，我们没有一个中国大学校长，在美国开了大学校长会可以带太太去旅游。我们马上回到学校里，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为什么？中国的大学有太多的事情要我们做，我不是讲他没事情做。美国的大学校长的职责，是筹集资金，吸引优秀人才，这是他们的两个主要的任务。他们美国的大学校长的责任相对来讲，跟我们中国这种变化的环境的责任不一样。我跟很多人这样讲，中国大学校长是坐在火山顶上的，随时准备应对各种错综复杂的局面，因为我们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我在很多媒体面前都讲，这个大学校长像个演员，他必须要变脸变得很快。在不同的人面前，可能要善于运用你的各方面的技能来做好这个工作。对于我来讲，至今仍旧是很大的挑战。

　　主持人：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位可能经常会有机会出现在新生的入学典礼上，当你们面对着新生的时候，你们讲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

　　许智宏：我们北大大概从我的前任的前任多少年，校领导在新生开学典礼和毕业典礼大概都会讲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为他们作为一个北大的学生而骄傲，希望他们离开北大以后，他们会为作为北大的学生而骄傲。这也就是说，出去以后他们为社会可能做更多的贡献。

　　莱文：我刚出版了一本书，包括了我最近10年所做的最好的演讲，其中包括了我每年对大学新生的讲话。根据不同的文学，每个讲话都用了不同的比喻。基本上都传达了同样的信息，就是我在三条鲸鱼上写的：质疑一切，努力学习，独立思考。

　　主持人：我们非常感谢莱文校长和许智宏校长来跟大家分享他们各自的教育理念。教育是一项长期的发展大计，我们希望未来的北大、未来的耶鲁、未来的其他大学能够为我们的社会进步、为社会发展培养出更多的有用之人。

　　(本稿由中央电视台《对话》栏目提供)

　　观点碰撞

　　学生的三大任务

　　许智宏：学会做学问、学会做人、学会为社会服务的能力

　　莱文：质疑一切、努力学习、独立思考

　　教师的三大任务

　　莱文：清晰地交流、激励学生、鼓励独立思考

　　许智宏：创造和传授知识、教学生做人、培养不同个性的人

　　办学理念对比

　　耶鲁大学：“以学生为中心”

　　耶鲁大学的斯密特德校长，在1987年的迎新典礼上说：“我非常自豪地对你们说：你们就是大学！”正是在这一理念的引导下，耶鲁大学强调：“教育必须为不可预测的未来培养学生。”与此相适应，为学生的发展营造了世界首屈一指的好环境，使这所在1701年创建时仅有一名校长、一名教师、一名学生的学校，发展成为青年们向往的学府。

　　北京大学：“兼容并包”、“学术自由”

　　蔡元培提出“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的办学理念，对北京大学进行脱胎换骨的改造：聘请各种不同政治倾向和学派的著名学者，在学术上各抒己见、自由探讨，出现了生机勃勃的校园学术氛围，为北大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