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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1980年代怎么了 《生于1980》引发讨论

http://www.sina.com.cn 2004/04/16 09:49  新浪教育

  最近,一本名叫《生于1980》的长篇小说在全国各地的大学生和学者中引起轩然大波,并引发了对生于1980年代独生子女问题的热烈讨论。

  《生于1980》:国内首部提示独生子女隐秘内心的小说

  《生于1980》是“中国第一部大学生性心理小说”《非常日记》的作者徐兆寿于今
年1月出版的又一力作。小说描写了一个出生于1980年代的青年胡子杰,由于家庭优越,从小被家人和学校溺爱惯了,在这个“小皇帝”上大学时,他父亲给他出了一个命题,让他想清楚他将来要干什么。可是,他什么也不想干。他没有理想,没有任何上进心。他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却对社会常常有一种抵触心理。他在思想上患病了。他还患上了严重的头痛病和失眠症。他被同学们称为花花公子。他看不上父辈们的生活与奋斗,他所热爱的是自由,就像天上翱翔的老鹰,无拘无束。在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痛苦的爱之后,他决定走出这个城市,走出这个家庭。围绕主人公胡子杰,小说还用轻松、幽默的笔调,用传统的注重讲故事的叙事方式,讲述了1980年以后出生的这一代独生子女大学生的生活、恋爱和他们不同于前几代人的内心世界。小说出版后,被评论界誉为是“国内首部提示独生子女大学生隐秘内心的小说”,新浪网称其为“深刻提示80后青年精神历险”的小说,还有评论者称其为“当代的贾宝玉之传”。

  为什么要写这样一部小说?

  很多读者都在问作者:写作这部小说的初衷是什么?在这部小说里,作者想表达和反映一种什么主题?

  徐兆寿说:“一个原因是,《非常日记》出版以来,我受到了很多批评,也收到了很多建议,其中有一种批评是说我对农村出身的大学生有不敬之言,恰恰也有一种建议是要我写一部关于城市籍的大学生的书。说真的,我并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写这样一部书。本来只是想写一个花花公子式的形象,以此来表达我对目前一些大学生的一种认识,但写着写着又写成了长篇。我写的都是极端的形象。我试图通过极端的例子来呈现真正存在的本质。

  “另一种原因来自于我的思考与观察。1999年,我国城市中的独生子女开始进入大学。他们都是1980年以来出生的一代大学生。一方面,他们因为从小就受到家庭和社会的溺爱而变得好高骛远,眼高手低,一如小说中回旋往复的《老鹰之歌》中所唱的那样,他们宁可成为理想中的人,也不愿意成为现实中的人。另一方面,他们所成长的年代正是中国改革开放的时期,他们看待社会的视角和结论已经与前几代人大相径庭,后现代情结已经在他们心中有了重要位置,这使得他们的生活也与前几代人有了大不同,同居、反社会、反崇高、崇尚物质等等是他们存在的征候。他们不喜欢过去的生活观,但又没有自己的生活观,所以他们陷入了真正的虚无之中。我在工作期间,曾有意无意地花了很大的精力调查、了解过他们的思想、生活和隐秘的内心世界。

  “我出生于60年代末,有人把我们叫中间带。这是就70后一代来说的。现在来看,其实70后一代才是真正的中间带。80后这一代人的生活、情感与内心特征其实与70后也是有着大不同的,这主要来自于他们更为优越的生存背景和更加开放的时代特点。他们在小时候是家庭中的小皇帝,现在则是孤独的边缘人。现在年龄稍大一些的人都对这一代人有悲观情绪,说他们是真正的‘垮掉的一代’。我起先也是有这种观念的,但慢慢地,我就觉得这种看法肯定是不公平的。美国在六七十年代把青年称为‘垮掉的一代’,但这一代人后来仍然成为社会的中流砥柱,同样在创造着未来。基于这种角度,我对80后一代也有了不同的认识。他们的确比前几代人更实际,更注重物质的追求与享受。他们崇拜的不再是哲学家、作家和思想家,而是像比尔•盖茨式的技术英雄。我觉得人们对他们的认识是片面的。其实,他们的痛苦也许比我们前几人更多,因为他们更迷茫。

  “我是怀着一种同情和宽容的心态完成这部作品的。我希望人们在这部作品中能看到他们最隐秘的真实内心,也希望这一代人能够从这部作品中看到自我的影子而进行反思,因此达成几代人的和解。”

  《生于1980》青春期死亡现象大学校园起争议

  小说正在南京热卖时,由于在昆明云南大学发生震惊世人的“马加爵事件”,南京大学的师生们对此书进行了格外的关注。3月16日,《江南时报》报道:“长篇小说《生于1980》在大学生和教育界人士当中引起了争议,争议的焦点集中在小说中涉及的大学生自杀、奸杀情节。小说中描写的自杀、奸杀等青春期‘死亡现象’引起了众多学子和老师的阅读兴趣———李玉军为宫春梅跳楼摔死,花仙子被奸杀在网友胡子杰的房里……小说中的这些情节,在不久前云南某高校发生了恶性杀人案后,更受关注。如果说当年《非常日记》让高等教育开始重视学生的性心理教育,而《生于1980》则给冷漠无情的教育者敲响了深思的警钟。但南京大学中文系一位教授则认为,青春期‘死亡现象’并没有严重到作品中描写的那种程度,作者‘想象’的成份较多。昨日,记者就此采访了作者徐兆寿,他说有争议很正常,但有一点应该声明,虽然出版社的宣传中称是‘揭示独生子女青年隐秘内心的小说’,但写作的初衷不是想通过曝同居、坐台、泡吧、网恋等阴暗面来吸引读者的眼球。”

  大学生自发地召开《生于1980》作品讨论会

  《生于1980》先是在新浪网上连载,连载期间,即在南京、重庆等地的大学生中产生极大的反响。后来,网易、搜狐、新华网等十几家大型网站和《江南时报》等一些报纸对此书进行连载,一时间在全国各地的大学生中产生反响。中国政法大学、重庆医科大学、广东外贸大学、湖南吉首大学、兰州大学、西北师大等十几所大学的大学生,或召开作品讨论会,或以书信的方式和作家交流,就本书和80后一代人的精神、心理和性等问题展开了讨论。

  3月21日晚,在西北师大旧文科楼305教室,一场非常有趣的作品讨论会在这里召开。在兰安宁区高校近百名学子和一些媒体的记者前来参加了这次讨论会。作家徐兆寿在开场白中强调,他今天不是来听赞扬的,是来听批评的,希望大家对他的新作《生于1980》多提批评意见。结果,在场的大学生几乎没有赞扬的,大都是批评徐兆寿的声音和与徐兆寿进行针锋相对的辩论。

  讨论会一开始,徐兆寿让看过书的人举手,发现70%左右的人都没看过,只是听说过或对这本书感兴趣,或对作者看兴趣而来的。但他们并不因为没有看过作品而沉默,相反,他们跟作者进行了激烈的探讨。

  在讨论会上,好几个同学都提到一个最尖锐的问题,问徐兆寿《生于1980》这本书的书名与前不久出版的《中国1957》等书类似,是否有抄袭之嫌。其次,讨论会上探讨的一个最多的话题是徐兆寿并非生于1980年代,那么他凭什么来写这本书呢?再次,学生们就徐兆寿的几部作品都提出了批评意见。最后,大学生就80后一代人的话题与作者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两个半小时后,徐兆寿几乎怀着一种莫名的失落走出了教室。

  在讨论会上,徐兆寿共发出五十份调查表,最后收回36份。在这份调查表中,前七项是与《生于1980》这本书有关的问题,后十项则是针对1980年代独生子女话题和生于1980年代一代人问题而设计的问题。在这36个读者中,有15个是看过和正在看这本书的。其中,有93%的人认为,这本书在一定程度上或非常准确地反映了1980年代出生的独生子女一代人的苦闷心理;53%的人认为像主人公胡子杰这样的人物形象在生活中很多,即主人公身上有某种典型性;86%的人认为这本书好看,几乎都是一口气看完的;40%的认为《生于1980》比《非常日记》写得要好,其余的人都认为两本书不好比,或都好;另外,调查显示,胡子杰、欧阳澜、花仙子三个人物给读者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引发80后话题的热烈讨论

  因为徐兆寿设计的这份调查问卷从讨论会一开始就发给了在场的人,大学生对问卷中设计的独生子女话题和生于1980年代一代人的话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针对“有人说,性解放,是80后一代一个明显的标志,但这代人只剩下的感官的愉悦了,你认为呢?”这个问题时,10%左右的人坚决表示反对,但剩下90%的人都承认,在他们这代人中,这是一种趋势,有一个大学生这样写道:“我宁愿不承认这是事实,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相当真实的现状,社会的发展使当代青年,包括大学生的观念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性’已不是一个保守的话题,性爱对大学生来说也不再新鲜,然而只追求感官的刺激是堕落的。”另一个大学生这样写道:“由于这代人多是独生子女,大部分在比较养尊处优的环境中长大,不掩饰自己个性的张扬,对传统的东西有一种反叛心理,包括性道德观念,但也不能完全说仅仅是为了感官的愉悦,这代人也讲爱,但爱有盲目性,而且不相信什么爱的永恒之类的说法。”

  在回答第十一项“在社会上,有这样一种看法,说80后是真正的‘垮掉的一代’,你同意吗?”时,72%的大学生反对这种看法,但也有11%的学生持认同和无所谓的态度。

  “80后一代人所面临的苦难与前几代人不同,他们更多的是心灵的动荡、孤独、迷茫,由此而产生的心理疾病。”86%的大学生认为,这种描述基本上是准确的。

  在用最简练的语言概括80后一代时,大学生是这样描述自己的:

  ——“有热情,思进取,张扬个性,但缺乏社会责任感。”

  ——“自私、狭隘、利欲熏心,缺乏毅力,胆大。”

  ——“矛盾的一代,在追求理想的时候,遇到的心理上的问题而产生一系列矛盾。”

  ——“失落的一代。”

  ——“在我们大家都努力攀登地球上的珠穆朗玛峰的同时,我们却失去了自己心中的珠穆朗玛峰。”

  ——“心高,能力低。”

  ——“个人主义,唯我独尊。”

  ——“迷茫,空虚,心理极其压抑,容易走上一条极端的道路。”

  ——“希望与绝望并存,理想与沉沦同在。在‘自由落体’的快感中伤感以往,对于未来略带慌恐的踌躇满志。”

  ……

  徐兆寿VS郭敬明、韩寒等80后写手

  在各地学生的讨论中,有一个问题的讨论是最激烈的,即作家徐兆寿是生于1960年代末的人,他能否真正写出生于1980年代一代人的精神特征?

  从各网站的留言和学生的来信以及讨论会上,大部分大学生认为,《生于1980》写的很真实,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1980年代出生的一代人的苦闷内心。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这本书明显地打上了生于六七十年代人的特点。有一位学生直截了当地说:“我觉得你书中写的很多东西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比如,我们这个年代生的人大都不考虑你书中有关终极关怀的问题。这是你们六十年代生的人的东西。”还有一位学生说:“以前是二十年一代沟,后来是十年一代沟,到我们这代人是五年一代沟,甚至有人说三岁一代沟,你与我们相关十几岁,怎么来了解我们这代人,又怎么能够写出我们这代人的精神呢?”

  所有的学生几乎都拿他和郭敬明、韩寒等80后写手比较。有的学生认为,80后写手所写的才真正是他们这个年代人的生活,比徐兆寿笔下的人物更疯狂,更开放,更叛逆。但也有很多学生不同意以上的看法,中国政法大学的一位学生在来信中说:“徐兆寿以一个出生于1960年代的人来写生于1980年代人的小说,写得如此精彩,太难为他了。他的作品深沉、浑厚,比起韩寒等80后写手来说,深刻得多,也更能发人深省。”

  针对这个问题,著名作家、评论家马步升先生认为:“也许这是作者对80后一代人的一种误读,但这种误读是很有必要的。它不同于生于1980年代的写手写自己的作品,它打上了生于六七十年代人的理想色彩,而这恰恰是80后一代人所缺失的。它的好处是让80后一代人能够反省自我。”

  面对这些问题,徐兆寿说:“我不认为80后一代人没有理想,不认为他们能抛弃和不去面对人类存在的一些永恒的问题,如终极关怀的问题。我们之间虽然有代沟,有很多不同,但我相信,人类有一些共同的东西永远是不会改变的,如爱、同情、怜悯,如对自身存在的思考,如都需要信仰等。也许有些问题在你们这个时代被淡化了,但并不是不存在,它们会时不时地扣响你的心扉。我虽然不是1980年代生的,但我每天都跟我的学生在打交道,我的学生都是这个时代的人。我对他们是不陌生的。另外,以一个六十年代末出生的人来看八十年代出生的人,跟八十年代人看八十年代人是不一样的,可能会更理性,更客观。六十年代人大都是理想主义者,所以这作品应该说是一个六十年代人眼里的八十年代人。”

  《现代妇女》关于80后一代人的对话

  特邀对话人:

  徐兆寿:中国第一部大学生性心理小说《非常日记》作者,大学教师,生于1968年,始终站在青年的立场上,为青年立言,由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生于1980》正在热销中。

  张目:新华社女记者,1979年生于新疆,至今已完成四部长篇小说,其中《紧闭双目》在网上流传两年,深受网友欢迎,此书现已由天津人民出版社更名出版。

  采访人:本刊记者江有汜(生于1980年)

  江有汜:早在《非常日记》出版以前,徐老师就一直关注着大学生的生存状态,并亲身见证了80年代以来大学生们的心路历程,《生于1980》更是首次以小说的方式讲述“80后”的生活。张目出生在1979年,在生活方式上更准确的应列入“80后”人群,而你的小说也正式讲述了这样一代人的刚刚开始就备受关注的生活。正像我讲到的,“80后”人群要么是还在上大学,要么刚刚走上工作岗位,还有些甚至没有固定职业,他们的生活无论从那个角度讲都只是一个开始,如此郑重其事关注这一代是否具有现实意义。

  徐兆寿:我是这样来看待这个问题的,50年代到80年代是一个以政治生活为中心的时代,90年代是经济生活,而90年代末才发展到现在这样一个以文化和人本位为中心的生活时代,80后正是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成长起来的,他们是这样一个社会生活中心转变的主导力量,所以,他们的生活方式自然成为社会的关注点。

  张目:“80后”不代表什么,只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一种自己选择的快乐。

  江有汜:有人认为“80后”的提法荒唐,80后只是一个时间刻度,只不过这群人正处在青春期,准确地说是一种青春现象,一群“流淌着一种令人恐怖的血液”的青少年,“青春充满着残酷的挣扎。”

  徐兆寿:“80后”之所以能成为一个社会现象,不光是青春期的因素,更有深刻的社会背景,就像美国的“垮掉一代”是在二战后提倡性解放和个性自由的背景下生活一样,我国的“80后”是人类历史和中国历史上非常独特的一代,他们是计划生育下的一代,是独生子女为中心的一代,又成长在一个相对独立但又是社会大变革大转型的环境中。他们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前几代人的家庭环境。他们不仅仅现在是独生子女,而且一生都将是“独生子女”。我的很多学生给我讲,他们几乎没有真正的朋友。我们前几代人就不同,因为有兄弟姐妹,所以我们对朋友也总是很信任,即使没有朋友,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还有一个最低线,也就是说,哪怕全世界都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的兄弟姐妹不会与我们为敌。这是我们对世界的信任。这是我们前几人与80后一代在情感上的大不同。

  张目:我不知道他们讲的“恐怖的血液”是什么,我是独生子女,我们这一代人是自立与自私并存的一代,更确切的说是自我。另一方面,人才的流动让我们无法驻足在一个地方,记得我刚来兰州的时候,连一条街的名字都不知道,出去采访的时候只好打车,后来买了自行车,一边走一边查地图册找地方。一个朋友也没有,只有晚上在网上才有生活空间。在父母面前,更是报喜不抱忧。但没有人抱怨这是“残酷的挣扎”,我们总是听到父母埋怨孩子这里不对,那里做不好,可从来没有听到孩子会教父母怎样做,我们不需要别人来指责我们的生活方式。

  徐兆寿:如果说有“残酷的挣扎”,也是社会的责任,就像春树所言的,他们追求和父辈们的平等,追求自由的生活。我不完全同意张目所说的“80后”没有指责父母们的生活方式,我的孩子才三岁就常常说我这里不对那里不是,他是用我指责他的方式在指责我,这样的指责本质上是父母生活方式的外延,没有反应“80后”的真实心态。

  江有汜:华东师大的一位副教授这样评述“80后”写作,他说“问题在于如何摆脱消费主义(杂志、书商的吵做)和自我抒写的局限”“抛开骨子里的自恋”。你们怎么看“80后”写手的出书热?

  张目:书写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我们的自由,我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评价,“80后”不是用一句话能简单评价的,而且也没人会在乎这样的评价,他们评价的立场是否正确本身就值得探讨,怎么评价是他们的自由,怎么创作是我们的方式。就拿春树的作品来说,我读的时候明显地发现她才气很高,但缺乏知识的积累,这也是这群人创作的普遍现象,当然,韩寒除外,他有很强的学究气。可以批评我们生活和创作的态度,但不应该批评这样一种选择,对与错只有靠生活自身来评价了。

  徐兆寿:首先我一向反感某某教授之类的发言。首先,这些人总是站在自己生活的视角上来批评,而这个视角本身可能就存在很大的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以三维视角来看待他们,一是站在我们自己的视角上,二是要站在80后他们的视角上,这一点尤其重要,三是站在较为公正的价值观的立场上,也就是第三者的视角上。其次,关于“80后”的创作,我们需要冷静思考,不需要考虑他们去推动什么,所以也无需做什么“引导”,因为他们常常不在乎我们的“引导”,让生活本身来批评他们吧。

  江有汜:还有人说“80后”是“早出名,早赚钱”,现实也好像就是如此,这几年“80后”们出尽了风头。

  徐兆寿:不光是“80后”们想出名,哪一代人都一样,张爱铃不是早就说过“出名越早越好”嘛!只是“80后”的机会好,社会给予的出名和赚钱的机会多,他们赶上了。

  张目:其实“80后”们也是社会压力很大的一代,早出名,早赚钱也是为了给他们自己创造一个更自由生存的环境,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江有汜:可在我身边还有另一种情况,一些家庭较为富裕的孩子,大学毕业后也不急于找工作,而是随便找份活,随意干干,不想干的时候就安心用父母的钱生活。

  张目:当然,如果父母有钱养活你,再挣钱也没多大意义,工作只是他们对不同生活方式的一种尝试。

  徐兆寿:俗话说,三代出一个贵族,“80后”的身上具备这样的贵族情结。当物质条件成熟的时候,他们当然会选择自由的生活,可能会更多地去追求精神生活。

  江有汜:我们似乎处在一个逻辑矛盾之中,“80后”追求自我的生活方式与社会对他们的评价和讨论本身就存在冲突,所以我想,我们的讨论也到此为止,我们会更关注“80后”真实的内心,创造一个更有利于他们实现自由(也许这样的自由有可能来自孤独)生活的外部世界。

  《城市在线》关于80后话题的一次讨论

  轲阳:你怎样评价60后、70后和80后这几代人?

  徐兆寿:在我看来,生于六十年代的人多有集体式的理想主义色彩,是理想主义的;生于七十年代的人大多都有一个明显的特点,即愤青;生于八十年代的人则与前两代人都不一样,他们既没有60后的那种集体理想,也不会像70后那样对事事都看不惯,他们生活得更为人性化一些,性格多呈现中性,很柔软。由于这几代人的生存背景存在很大的差异,所以他们的生活理念和方式都不尽相同。也许把他们分为几代人有点不合适,不过,他们之间的鸿沟实在太大。时代在加速度发展,五年就几乎是一代人。1985年之前的青年常常说,他们都已经无法理解1985年之后出生的人了。对于生于1980年代的人来说,他们的祖辈是打天下的一代,他们的父兄则是大搞建设的一代,到他们这时候,完全成了坐享其成的一代。这是没办法的事。三代出贵族。说的好听一些,他们就是贵族了。这是他们的生存背景造成的,是历史发展的结果。我们不能对他们太过责难。如果说前几代人是在虚构中生活的话,那么他们厌倦了虚构,他们崇尚真实,生活得更实在,因此,他们不再像60后和70后那样指责社会,不会再热衷于虚妄的精神大讨论,他们宁愿相信物质,并相信物质就是精神。在我看来,他们这代人才真正地体现了社会的转型特征。

  轲阳:你认为这代人有哪些缺点?

  徐兆寿:站在前几代人的角度来批评他们,显然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一直在思考,究竟如何来看待他们的种种缺点。我们必须对他们的成长历程做一个简单的分析。由于他们中一部分人从小就是以独生子女的形式出现,在家庭中是小皇帝,所以他们不免会有自私、自恋、个人主义等不良倾向。我在新浪网上开有一个心理咨询专栏,里面有很多学生问我如何处理好同学与同学的关系,我告诉他们要宽容。其实,他们从小可能就听惯了这样一种劝说。还由于他们所面临的时代是社会竞争最激烈、社会矛盾最明显的历史大转型时期,用他们的话说,是看到了社会的种种真象,所以他们没有激情,有些冷漠。

  轲阳:你也认为他们是“垮掉的一代”吗?

  徐兆寿:不,如果说过去我还相信这种说法的话,那是我不假思索的结果,现在我不敢再这样看他们了。我在写《非常对话》时对美国六七十年代的社会进行了研究,我发现,我们现在的青年正在走那个时代美国的青年走过的一条老路,崇尚性革命,崇尚物质,崇尚自由,并崇尚技术。而那个时代的美国人也对他们充满了批判,骂他们是“垮掉的一代”,认为他们不能挑起社会的重任,认为他们将把美国送到深渊中,可是,事实是,那时的嬉皮士今天已是社会的中流砥柱,他们中间出现了比尔•盖次这样的技术英雄。老一代人总是看不上年轻的一代,这是很正常也很可笑的心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的成见。我相信他们是真正脚踏地搞发展的一代,他们将用他们所拥有的技术改造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相信他们吧,他们一样也在用心去生活,一样在品尝人生的酸甜苦辣,一样会成熟的。

  轲阳:还有什么说的吗?

  徐兆寿:我不追求我的书有什么很高的文学价值,我只它是速朽的东西,我只希望人们看过这本书后,静下心来,抛弃个人的成见,仔细地想想自己的后辈们。我也希望生于1980年代的人能好好地反思一下自己。总之,大家要宽容,要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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