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立王晓波：变革时期 教培机构更要分清核心和外设

　　2018年11月18日，以“创想赋能 智启未来”的第六届学习力大会在上海中心举行。昂立教育常务副总裁王晓波在大会上发表主题演讲“变革时期的混合式教育产品观”，提出在新政策、新环境下的变革时期，教培机构要打造自己的核心竞争力，敢于在错中学、合作中学，从而实现自己的快速发展。

　　以下为根据王晓波演讲实录整理。

　　变革动荡的时间窗口

　　各位嘉宾大家下午好，这是我连续第五年作为演讲嘉宾来参加爱乐奇举办的学习力大会，上海、北京、上海、北京、上海，有幸连续五次发表演讲。

　　今天我想先分享我眼中的本次学习力大会。

　　各位老师，各位前辈，今天来参加本次学习力大会是有成本的。除了门票之外，最重要的成本是你的时间和精力。对我来说，最大的成本是今天是上海国际马拉松的国际比赛日。我本来这个时间应该跑完了全程，泡着澡，手机开始发着真诚的话：“本人刚刚成功完赛第12个全马”。可是今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机会，最大的原因是什么？如果我有水平三小时跑完，我今天完赛后赶过来参加，可是我必须花五小时才能跑完，落后只能挨打，只能灰溜溜。这是我演讲前的一个收获。

　　本次学习力大会的主题是“创享赋能、智启未来”。而我今天分享的题目叫做“变革时期的混合式教育产品观”，这里出现了一个有趣的词叫“变革”。

　　这是一个变革动荡的时间窗口。你要像一个有经验的船长一样带着你的团队，驾着你的船，驶过所有的挑战、变革乃至危机。各位伙伴觉得我们这个行业处在什么阶段？我个人觉得至少局部可能是变革，对某一些企业来说已经是不折不扣的危机。

　　海明威的一句话，所谓游戏是压力之下不失风度。勇气就是压力之下还是非常体面，非常有风度的人，换位思考，自己办的学校含着泪也要办下去，真的要关下去的时候，也要含着泪关掉。

　　每个人对敬畏心都是对未知的敬畏，明年怎么办，市场很大，我们做。比未知的敬畏更值得敬畏的是已知的敬畏，你的学生不一定是你的学生，你上周还开门的学校下周不一定开门。在这样的背景当中我们可以做什么？今天大家参加这个会很多抱着，我想看看行业的领袖，包括行业大咖在想什么，哪些事情是无条件的，是怎么都不会做的事情。

　　包括我们昂立教育在内，我们行业自律，我们努力去理解政府所有的规章制度，我们去沟通，我们不向外求，我们不抱怨。我今天非常重要的一个视角是商学院典型的，叫做你的核心和你的外设。

　　核心和外设

　　如果把我们所触及的每一个环节比作一台机器和电脑的话，有他自己的库，也有自己的外部设备，哪些是芯片，必须自主研发的，哪些是鼠标，基本上是一个同质化的东西。

　　我放几个关键词，大家看看这些词对你来说是外设还是核心。比如说Logistics，后勤、支持、办公租赁。我想没有一家培训机构说我最大的核心竞争力是我的办公场地多么清洁，这不是你的核心，于是你应该以市场公允价尽快外包掉，不要花你的任何精力。

　　比如说TMK，地面派发，我们昂立还有自营的派发队伍。但是我认为，这不是未来的方向。凡是以前培训机构核心的，都已经成为某一种服务类公司的核心业务，比如说现在有专门的帮你做TMK，帮你做地推的外包公司非常专业。昂立现在有将近6000名专职员工，我们有大量的培训工作要做，管理培训是自己做，还是邀请合作伙伴一起做，这是你的库还是外设，我先不给大家我的结论。

　　比如说今天一定谈到的广义的沉淀，大家会发现一个看似矛盾的东西，我在昂立教了18年书，一定会把产品看的特别重要。另一方面事实上，我们和爱乐奇有非常密切的合作，既然是核心，为什么和别人合作，到底是库还是外设，我问了一个好问题，问了一个自己都回答不了的问题。

　　比如说师资培训、师资派遣。我们的野心不止于上海，我们现在在全国有非常庞大的合作渠道，待会儿我会简单透露一下我们在全国的布局。在这个过程当中如果我们认为师资培训是我们的核心，我们就会千方百计把它做重。做得越重越好，我不想去看我们的绿植每20天换一次水，我们的保洁阿姨成本下降了5%，我不关心这个，我们非常关注师资和派遣方面的工作。

　　离不开今天的主题，叫学习力。有的校长惊恐地发现，你已经把所有的外包出去了，你的房子也是别人的，师资也是别人派遣给你的，产品用的爱乐奇的，请问你的核心在哪里？叫做学习力、执行力、敏捷。同样做TMI，效能千差万别。

　　我之前抛过一个问题，执行力是不是核心竞争力？至少执行力是竞争力。说完了这个核心和外设，我的核心是什么？你的核心不稳，随便谁推你一下，来一阵风都会摇，目前行业真正优秀的企业包括领导者还是非常镇定的——因为他核心稳，有独到的地方，有护城河，难以一下子打破的地方，我们要去练这个。

　　昂立教育在全国做了一些并购。有时候我们问：你认为你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我们听到一个回答，我。校长，我是这里最大的IP，我的贡献创造了30%的产能。我不去挑战他，但是我们认为真正的核心是具备相当的规模经济。

　　今天我们要谈的更多是混合式教育产品，比如我们认为对产品的理解，首先搞清楚80、20法则，给你创造80%的利润的美誉度，和20%的老师、产品在哪里，你的主力产品线是什么。从主力产品线进攻相应业务的时候，我们要考虑产品基本元素是什么。现在做2B业务的很多，包括我们的昂立教育逐步开放在某些区域的核心产品。

　　产品应该包括哪些基本元素？我待会儿一起列表。

　　升级迭代机制

　　第三个是升级迭代机制。我们讲不要完美主义，要在错中学、做中学。最后是协同、分发交付机制，总部的东西怎么样扩散到全国一千家学校或者五百家合作校，我们认为都是非常有门槛的。

　　我接下来放的是昂立教育从2018年年初开始，我们投放到合作校及加盟校的基本元素的，包括了学习规划、知识地图、痛点清单，包括一些学员成功案例，权威的背书。比如应该有一系列的线上线下的教材讲义，你的表情包，一些玩具，包括宣传册，应该有一些视频，又比如有一个扎实的可视化学习系统。大家看到这些会发现它是一件很贵的事情，以后做产品的门槛越来越高。

　　我其实在两年以前提出过这个观点，自营产品的时间窗口大部分已经关闭了，自己成立一支8-10年的团队，自己做出一个产品来说，这个时间窗口我不确定，门槛越来越高。

　　为什么强制？因为人是逆荷尔蒙。我认为伟大的公司应该有这样强制升级迭代的机制，一开始可能是强制的，到最后可能是自发的。

　　下面是来自客户刺耳的声音。每到年底我会请您提批评意见，我让团队帮我找昂立300个500个家长提批评意见，只提批评意见。我上周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把上海几个主力部门，把在大众点评、美团上的点评负的找出来看了一遍，看完特别难受，我觉得这件事情不是形式主义，这个机制应该在企业的经营当中。

　　更广义的产品

　　我对于这块最近有一些思考。比如说产品不光是课件，当课件已经成为标配的时候，你的产品突破有可能来自于师训。我这里还是想定义一下，我不建议大家一直用师训形容教师的管理和成长，我们更期待用教师发展，为什么？“训”这个词，我不喜欢被训，这个词听上去比较被动，发展是比较有机的，是由内到外。

　　比如说我们把师训当做一个产品，我们认为同样拥有一套课件的老师天壤之别，不是由课件教材决定的，是由这个人决定的，我到现在坚持这个观点，我看了好多培训学校和公立学校，这点是事实。比如说我们在形容一个学校核心竞争力的时候，创始人本身很重要，但是我们更期待看到他的价值能不能推广到20个，30个核心教师当中去，这个就很有价值。

　　我们在评估甚至估值一家企业标的的时候会看，你只会教C端还是会教B端，带出过什么老师和管理干部。包括全国少儿体系，我们昂立推的逐课培训，我们死嗑培训，死嗑发展，师训这件事情我们会自主做，合作也会做，但是更重要的是自主做深、做强、做扎实。

　　走到更前端的配套教师招聘、培训与派遣。全国极缺好老师，太缺了，未来5年，10年可能更加严重，如果我们还相信这个行业的话，于是它的价值又会不断凸显出来，我们非常关注高阶的教师发展，教师流失率最容易发生的在入职3个月，6个月搞不清楚，招聘前端越强，有可能这端的流失率越大。还有流失率高的在两年、三年左右审美疲劳的时候，薪资进入瓶颈的时候，你课件做的越标准，教师的疲惫期提早到来。

　　要寻找定向培养“特种兵”。可能这个校长垮掉了，校区业绩两三个月缓不过来。

　　最后一条，这个时候应该是企业在做2019年预算甚至快完成的时候。企业做预算的时候，除了财务预算，能不能把人才盘点当中的核心人才战略作为企业最重要的战略之一？

　　对于教育+AI的一些思考

　　我还是想比较慎重发表我的观点，对于教育+AI的一些思考，比较慎重是因为现在声音太多，不缺我这一两句。我们认为第一个非常重要的态度就是批判式的思考，几个月以前，我6年以前的学生，今年从上海纽约大学毕业约我吃饭，我去了，他给了我好多批评意见。我内心特别骄傲，特别感动，我们想培养的孩子就是把我们批评到位的孩子。

　　AI知识门槛很高，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贝叶斯理论。即使它是AI，它是否跟教育相关？假设我们教室里面装了设备，马上告诉家长您的孩子体重是多少，体脂率是多少，根据AI的分析下周的体脂率是多少，这是AI吗？是的，跟教学不相关。现在的一些作业数据跟学生的成长是两回事。

　　最重要的是AI用在什么地方？AI不等于监控。您的孩子今天上课打哈欠几次，百分之多少时间是苦闷的，多少时间是快乐的，这不是AI。真正的技术应用需要科学、伦理，脑科学上面的补助，我们对这件事情非常审慎。

　　我们跟爱乐奇的合作，态度就是拥抱。我们到今天为止，我们和爱乐奇用了一年半时间，我们业务上大张旗鼓往前推进，因为这是趋势，我很怕被抛下这个列车，你必须得在车上，不一定马上头等舱，但你得在车上。

　　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是我们未来三年五年希望跟爱乐奇还有机会分享的话，跟各位做更多的报告。

　　最后的态度是我非常喜欢的，做中学，合作中学。如果你不懂技术，可能永远在很低的纬度，所以我们采用合作的方式。如果我们这个企业，核心非常稳，产品的落地，教师的发展，招聘、培训、派遣以及所有其他的外设做得非常精细，我们有这个勇气，也有这个资源去做非常谨慎的合作。

　　产品观源自价值观，这个时候特别考验你相信什么，我相信价值观的胜利。我们最后拥抱的胜利一定是真的价值观的胜利，这里再次感谢潘总，感谢爱乐奇，感谢各位对昂立教育的支持，谢谢大家。

　　责任编辑：潘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