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血红
http://www.sina.com.cn 2001/01/12 14:32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forrestrun
激战从午夜就开始了。
无数的雪花猛扑向地。悍不畏死,前赴后继。
到雪的尸骨遍野的时候,黑地的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战半静默而激烈,无聊而圣洁。像宗教徒的殉道。
白衣看见自己白衣如雪,手中的刀闪着寒光。刀早已是他手的一部分。
“你多大了?”
白衣听到自己这样在问刀下的小女孩,他皱了皱眉。他从不在下刀前问这个问题。从不问任何问题。女孩不安地盯着他:“十四。”
白衣出刀。
“雪白血红”。他有趣的想着。他的手还是那样稳。稳得他可以在刀划入女孩肌肤的时候开始想到红叶。血光涌现,血无须吹。
和红叶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是倜傥少年。红叶是东瀛女子。至今,江湖上还有人津津乐道他们的故事,当年,在那座巨舟之上。还有海边的小镇。
那时候他还不会用刀。他只想追到高傲的红叶。他为她唱过一支歌。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忍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白衣不禁苦笑。
下刀并不迟疑。死在他刀下的人其实不多。大约有五个。每一次他的刀都是那样轻柔,像是抚摸。
白衣认为准确才是最重要的。而他很自信。他无疑是准确的。
女孩没有反抗。她会不会是是第六个?
十四年前红叶离开了白衣。江湖中人都知道。
五年前她死于边塞的一场战乱。这是红叶的妈妈告诉他的。红叶没有朋友。
她同时告诉他,他有一个女儿,名字叫慕白。他从没见过这个女儿。
白衣如雪。雪的战斗仍在继续。
黑地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渐如雪花的尸骨一般苍白……
“白大夫,病人没有心跳了!”
起膊器。没有用。永远不会有心跳了。
白衣脱下自己的橡胶手套摘掉自己的口罩扔了带血的手术刀踢飞凳子叫了声“SHIT!”
“这个女孩被送来的时候,那男人有没有说她叫什么?”
“叶慕白。这名字很怪,我记得可清楚……”
真的会是这样?果然是第六个?
白衣没有去找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不会再用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