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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街 北街(二)

http://www.sina.com.cn 2001/01/18 15:4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低空飞行

  “你要是想死得壮烈点儿,可以在火车进站时迎面冲上去--你的身体会撞得四散飞溅,十分壮观!”

  “你们怎么都那么变态呀?!”

  “没有呀,我觉得思考这些实际上很健康。”

  “艺术家仓库有个展览你去吗?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

  “真没想到你是新西兰人,我还以为你是美国人呢。”

  “我有美国口音吗?”

  “我最近套了一模特,每次从她后面干的时候,我都得垫一枕头,要不够不着。”

  “我操,哈哈……”

  “这是我奶奶从南方带来的,特别好吃,你们尝尝。”

  “我家阳台上就种着几棵,不过,我不是为了别的,我要的是那妖了妖气的气氛。”

  “像你这样的,老了以后可怎么办?”

  “这个我还真想过,我要是真老的不能动了,我就吸粉儿。这样对身体也没有什么害处,还没等我吸死,估计就已经老死了,而且这整个就是一第二春嘛。”

  “在悉尼将有一个--大的艺术节--有很多的国家的艺术来参加--我觉得你们乐队非常不错--哦、我想你们可以--我需要你们的资料--下个星期二交给我好吗?”

  “最近日本最新的电影是什么呀?”

  “我都不知道,来北京三年了都没有回去,我只知道北京的事儿。”

  “老婆太烦、

  情人太累、

  小姐太贵、

  同学免费。”

  “你够狠。”

  “我们家以前就住东黄城根儿,八几年那会儿,一把圈椅在我家门口那市场也就卖十几块钱。你再看现在,后悔呀!”

  “我还是喜欢潘家园以前那会儿,鬼市那会儿。凌晨两三点中,黑乎乎的,人们就来了,那会儿那儿也脏,地面高低不平暴土尘埃的,不象现在。不过那会儿还真能淘换点儿东西。我其实还真不太懂,我就喜欢那鬼鬼祟祟的气氛。”

  我的头有些疼,干脆找个角落用帽子盖住脸睡了起来。

  ……

  小龙自从那天喝多了以后,总是一幅很忧郁的样子。

  布布来找我时,我正在网上。

  “瞧你丫那点德行,天天泡那上面有意思吗?”

  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听啤酒递给布布。

  “你怎么大白天来找我了?”我问。

  “这几天什么也干不下去,状态还在酒吧那儿呢,真有点想它了。”

  “呵呵。”

  “北京真他妈烦!”布布喝了一口啤酒。

  “呵呵,是小龙的事烦吧?。”

  “你丫别老‘呵呵、呵呵’来网上那套。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呵呵。”

  “真他妈烦!”三儿踹门进来。

  “你们丫都怎么了?”我问三儿。

  “唱片的事,让人骗了。算了,懒得说!咱们出去吧!走得远远儿的。”三儿一屁股坐在布布身旁,递给布布一根儿烟。(后来我知道三儿他们被人骗了一大笔钱,哥儿几个都“倾家荡产”了。)

  布布摆了摆手把啤酒递给三儿:“和我想一块儿去了,我正烦呢。”

  三儿把烟收起接过啤酒问我:“你怎么样?”

  “好啊!去哪儿?反正这地儿我早呆够了,是美国还是非洲。”

  “你行,你行。我是说我们去一干净地儿,呼吸点新鲜的、自由的、原始的空气。”三儿说。

  说走就走,我们各自带了行李就出发了。

  随着火车的“隆隆”声北京离我们远了。

  酒吧离布布远了。

  骗局离三儿远了。

  糟杂离我远了。

  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

  我们乘长途汽车进入了太行山脉,下了车又走了很长时间。走到一处小溪旁,实在是有些累了。小溪两边都是鹅卵石,布布提议休息一下。于是我们三个就把背包当作枕头躺在了河滩上,耳边是“哗哗”的水声,偶尔有个不知名的小飞虫在我的脸上盘旋飞过。我把身体完全放了下来,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能这么做了。

  天真是蓝呀!蓝得让我有些尴尬。

  “真美呀!真美呀!呀!”我喊着。

  “你丫词汇真贫乏!”布布骂道,“我感到真美的时候,是每天任自己睡到不能再睡,睁开眼,看着晒到我肚皮上的阳光,缓缓移动着。窗口,总有几只麻雀在那里,蹦蹦跳跳地叫着。云彩从8号楼那边钻出来,又很快跑到9号楼的后面。看着它们,我觉得四肢都不存在了,甚至没有了大脑,只有一双眼睛看着,看着我的青春在眼前流走,无能为力。真美!

  有的时候,我觉得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我的身体里滚动,不是血,不是液体,而是像个拳头大小的什么东西--像多米诺骨牌那样,走到哪里,我的细胞就都倒下。慢慢的我的整个身体都会感到很轻、很轻,飘了起来,但并不很高,大概离床半尺左右。”

  布布眼睛看着天,但你能感到他的眼里并没有什么蓝天,大概他在看着--飘在床面半尺上空的自己吧。

  “你丫很细腻,很病态嘛。”三儿笑着掐灭了手里的烟蒂,“我来给你们讲一段吧。”

  说着三儿坐正了身体,一副正儿巴经的样子。

  “那时候,我中学毕业没多久,我没按我爸的意思去考大学。他从此懒得理我,我也懒得理他。在家里,我们根本没话。他一看见我就叹气,把我他妈给烦的,我把自己天天锁在屋里练琴。终于有一天,彼此忍受不下去了,我们大吵了一顿,我就从家里搬了出去。那天,我妈一直在哭,我他妈头也没回就走了。背着琴在外面晃了一天,也没钱。中午还是去你家蹭的饭呢。”三儿说着捅了我一下。

  我“呃”了一声应付着,关于他离家出走,丫已经讲了很多遍了,我实在是没多大兴趣。

  三儿清了清喉咙继续讲:“后来到了晚上还是我妈找到了我,拉我回家。我死活不肯,我妈没辙,就把我带到他们出版社招待所,在地下室给我找了间房。我妈在单位人缘儿特好,跟招待所的头儿关系也不错,所以根本不用花钱,就说我在那儿练琴。招待所也没几个客人,楼上还住不满呢,所以也无所谓。

  整个地下室就我一个人住,我选了最里面的一间。原来大概当过办公室用,屋里有两个旧书柜,还有一个写字台。我从隔壁房搬过一张单人床,那儿就成了我的窝儿。那间屋不大,但我总觉得空旷、冷清。我用书柜和写字台将床挡了起来,床边只留下一尺左右的过道儿,这样,躺在床上我才觉得塌实。那阵儿,我天天就是拼命的弹琴。我妈给我钱,我不要,她就给换成饭票塞给我。我除了去食堂吃饭,基本上就不出地下室。一天一天的话几乎都不说,简直他妈快得自闭症了。”

  “怎么那么伤感呀?今天不谈这个,讲点高兴的段子。”布布用手糊撸了三儿两下。

  “你丫别着急呀,我不是先得把气氛造起来嘛。”

  三儿转过头,用大拇指指了一下布布冲我说。“丫不懂文学。”

  “后来就这么过了几个月,”三儿接着说,“我也基本上适应了地下室的生活,但总觉得心里空得慌,连琴也弹不下去了。有点儿闹猫。”

  布布把两手垫在脑后,躺了下来。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在那儿晃来晃去。

  “真他妈长!”我说了一句。

  三儿踹了我一脚。

  “你丫听着呀!我那天没事儿,也没心思弹琴,就到美术馆东面的那个小花园去看人下棋。也看不进去,东张西望,跟那儿瞎晃,就发现马芸了。”

  “啊噢……这段没听过哎。”我来了精神。

  布布也睁开了眼。

  “她在那儿画速写,挺认真的。头发散着,披在肩上,额前是齐眉的头发帘儿。抬头看一眼,低头画几笔。眼睛特大,跟他妈还珠格格似的。那天有点热,她把夹克系在腰上,身上穿着件有点像海魂衫似的衣服,不过是黑条的。那些线条在胸部,随着身型突兀变形起来……”三儿咧嘴一乐--“我就傻在那儿了。”

  “马芸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的脸立刻通红。后来我问马芸,她说当时根本就没看见我。”

  “牛逼。”我和布布都乐了。

  “再后来,我就经常去那儿。马芸她们有一帮女孩儿,每周末都到那儿去画速写。我他妈那会儿就跟掉了魂似的,每星期都要跑去看她。想套她,又没胆儿。一星期过去,又盼着下一个星期赶紧来。”

  “那会儿是春天吧?”布布怪笑着。

  “打你丫的!”三儿也乐了,“我终于想出一着。我算好马芸哪天要来,就提前到那儿拿着琴,等她要来了,就特专注地弹段solo什么的,假装很颓的样子。马芸果然注意到了我,我就玩儿命弹,把我那点活儿都拿出来了。弹得我手都疼了,一抬头,马芸正画我呢!赶紧低头再弹,品也按不准了,汗也下来了,就剩跟那儿瞎拨啦了。马芸也瞧出来了,冲我一乐。哥们立马晕了。等她画完了,我说:‘能让我看看吗?’--这个开始太牛逼了,我们认识了。”

  “酷!”布布也很捧场。

  “后来,我就约她去我住的地下室玩。我给她做模特,她给我画肖像。她说过年她要考美院。我们挺聊得来,我觉得她真漂亮。她也特喜欢听我弹琴。再以后,她就经常来,还经常带些花来,也给我买点好吃的什么的。直到一天,我们彼此把对方给办了。那天,丫哭得挺厉害,一直抱着我,我觉得她的身体挺热的。

  我这才知道,她父母在她初中那会儿离婚了,她就一直是跟她爸过两个月,再跟她妈过两个月。后来,她父母又都分别结了婚。她就总觉得自己是个挺多余的人。好在高中可以住校了,也就很少回家。除了每月去她爸那儿拿生活费,每次她都觉得特别扭。她爸是做广告公司的,挺有钱的。后妈也挺年轻,一见马芸来就劲儿劲儿的。马芸特委屈,晚上经常在宿舍里偷偷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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