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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1/01/21 15:0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雪_孩_子
在人群深处你我都孤独……忽然之间,这么一句简单又苍凉的歌拂过耳际,在这么个不合时宜的时候。柔和的橙色灯光里,女主持人略显尖利的声音感叹着世纪的更迭。看了看周围,黑暗里若干双眼睛多多少少受了感染,露出难得的激动。
我往身上喷了大量的DOLCE VITA。这种带有淡淡水果糖气息的香水其实很不适合我,它温暖并且明亮。因为网络的缘故,又多带了些关于爱的故事。从香水雨中走过的患绝症女孩,即将成为别人新娘的人…简单的故事制造着单纯的感动,只是太遥远,连视线都触摸不到。
那个把这些故事发给我看的男孩就在我身后的不远处,厚厚的玻璃隔开我们。因为庆典的缘故,他穿了平时很少穿的西装,剪得干净的平头,象走在另一个世界的人。有几次,他急匆匆的从我旁边跑过,去取下一首歌的伴奏带。我的鞋尖打到了他的裤腿。
冬天的时候,我常跑到他的办公室蹭一小会儿阳光。在我被发配到那个不见天日的屋子之前,那里曾经是我一个静谧又温暖的角落。窗子外面总会停着一小块湛蓝的天,干涸的树桠上有被遗忘的鸟巢,春天和夏天,荒草恣意地生长,风吹过时便有些沙沙的声响。我总是很理直气壮地闯进去。在心里,他是掠夺者。这也给了我足够的理由支使他做一些零七碎八的事情。
他们开始做游戏,男人被强迫打扮成女人。恶作剧总是带给人快感,而当他终于也被推上去的时候,我开始旁若无人地又叫又笑。他总是习惯在一边观看,脸上挂着可有可无的笑。有时候这种表情让我愤慨。所以,看到他脸上现出尴尬的表情和局促不安的动作,我就更加起劲地拍开了桌子。
我弄不明白这种聚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就象我总也搞不懂时间是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它的流动。昨天和今天,今天和明天,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除了愈发的苍白和空洞。一直不习惯用人生这样的字眼。我想只有那些洞悉了过去和将来的人才配用它。或者至少是拥有回忆和期盼的。我有什么。
我们领导第三次拿眼睛看我的时候,他放错了碟,出来的是姜育恒的再回首。去年的冬天,有过同样的歌。阳光很灿烂的下午,我搂着我的熊宝宝独自流泪。转过身去的时候,就不打算回头了。身后有什么东西轻轻地裂开。自己制造了无数的垃圾,没想到有一天成了别人的垃圾桶。倒啊倒啊,垃圾桶开始依恋被人家废弃的东西。这个世界很公平。
昨天,有人在Q里跟我说其实大人没有游乐场。两败俱伤的游戏,诱惑却无法拒绝。干燥的沙子会疯狂地吮吸水分,明知最终什么也留不住。二OO一年的冬天,有人在我的日记上写……假如这世上如你的香水存在过,在我的历程中,总会带回来给你。他总说我用不对香水。春天来的时候,他要走,为了他爱的女人。我知道他爱她,她不知道。
气温回升了,满街的泥泞,曾经纯洁的东西变成了脚下的污垢。路上有人咒骂着,该死的雪。谁把他们弄脏了呢,不该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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