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读《铁皮鼓》
http://www.sina.com.cn 2001/01/31 12:52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一群鬼祟的脏猪
在现代的社会里,人性的呐喊总会以荒诞的形式来表达,这不能不算做是对有关人类进步的提法的一个讥讽。
那是一个自愿被禁锢的灵魂。奥斯卡拒绝“常人”的外形,拒绝被“常人”了解。铁皮鼓,他的伪装服,他神秘力量的源泉。(笑:好像脏猪,鬼鬼祟祟披着一身猪皮。)
我们总是生来被贴上这样或那样的标签,以表明我们属于种种事物--唯独不属于自己。中国人,属于父母,甚或大部分属于政府;欧洲人常常属于上帝。你是基督徒,你是穆斯林,你是犹太人,你是肮脏的土人,只因为你的父母是。而你自己,躲在一重重标签的后面,不时自鸣得意:一个学识渊博的人,一个有思想的人,工程师,记者,作家,成功者,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而当你在夜晚,有没有过被自己的尖叫惊醒的时候?
奥斯卡,一个声音能喊碎玻璃的侏儒。即使他躲藏在奇异的外壳里,无情的社会仍会无情地倾轧过来,只有尖叫,只能尖叫。
他的生活中还是有一处亮色:“啊,罗丝维塔,我不知道你有多大年纪,只知道你身高九十九公分,地中海借你的嘴讲话,你散发着桂皮和肉豆蔻的气味,你能看透所有人的心;只不过你不去洞察你自己的心……”
“我让侍者拿来一个空水杯,用歌声在玻璃上刻了一颗心,上面加了漩涡形花饰,下面是一行题词--‘奥斯卡为罗丝维塔而做’,并把杯子送给她。”
不仅仅是因为战争--贪欲的人类的罪恶游戏。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在这个污浊的社会里,心灵的花朵无法呼吸。妈妈死了,扬死了,罗丝维塔死了,马多克斯死了,还有凯瑟琳,“我所热爱和珍视的一切都被夺走了。”包括但泽,包括泽祖拉。(“英国病人”在脏猪耳边喃喃自话。)停止吧,奥尔马希,停止吧,奥斯卡,脏猪已经厌倦你们的悲哀。脏猪要回到它的家园,不是那个由昔日破败到而今庸俗杂乱的城市,而是郊外的一处山丘。那里荒草凄凄,那里有红色的土壤,那里葬着我的曾外祖母和外祖母,以后还会葬着我的母亲和我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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