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去媚俗?
http://www.sina.com.cn 2001/02/05 13:22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傍水庶人
米兰昆德拉自始至终都像一个冷静的心理医生。绝对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地分析着一个个病例,喋喋不休地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怎么说的时候其实是在说什么,怎么样又代表会做什么。他对着他厚厚的书稿,而病人却似乎是你我。
他把自己放在这个社会的外面,然后捏出了似乎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于是,他成了上帝。
他洞悉每一个哪怕转瞬即逝的小小念头。每有机会,就好像揪住了某种根系发达的植物在地下广大的范围蔓延渗透的触须伸出地面的一个小头,总能牵扯出一大堆牵牵连连在黑暗中寄生的赘物。
绝对的高尚纯洁,这是那个世界中的基准,一定没有哪个被造物能够全方位的达到这个范本的高度,但是每个被造物又都存在这样绝对美好的一面。美好以外,他把它称作丑陋。凡是丑陋的,就不得不被从它们所在的每一个哪怕最深的角落挖出来,用作全方位的研究,好像泡在福尔马林里畸形的怪胎。那是上帝的能力和工作。
上帝按着自己的样子造了人。昆德拉说:人是按照上帝的形象造的--上帝就有肠子!--或者说上帝没有肠子,人就不象他。无论如何,上帝与大便不能共存。粪便是罪恶的,而上帝绝对高尚,他无须对人的罪过负责,然而作为人的创造者,他对人的粪便应负完全的责任……哪里都有悖论。
按照这个逻辑,矛盾的昆德拉造出了一个矛盾的世界,带着矛盾的思维方式。带着对大便和媚俗形而上的抗拒,是为了形而上的世界能够得以持续;为了形而上的世界能够得以持续,对矛盾的存在不得不做出精神上的妥协。看似不合逻辑,却又那么合理……
但是,这个世界真的是这样的丑恶,这样的不可救药吗?昆德拉带着光环告诉我们:是的。这个世界充斥的是无知丑陋与媚俗。媚俗在这里,似乎是包容了我们见到的一切让我们觉得这个世界还有阳光的东西,博爱,平等,正义,幸福……
我们活着,所幸不是在昆德拉的观念里。那么既然媚俗是美好的,我们为什么不去媚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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