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碰到乞丐
http://www.sina.com.cn 2001/02/08 16:06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火焰塔
中午就开始下的雪现在越发的大了,把整个的天地都涂成一片灰白色。明天就是元宵节,为了看雪中的花灯会,现在还不到六点钟,这个小城的大街上就已经有很多的人了。
我打着饱嗝站在饭店的台阶上,里面正在吃的是例行的工作餐。今天我和两个同事到这个县城出差,受到客户的热情接待,几轮五粮液干过去,本来就不胜酒力的我不得不溜出宴席,到门口散散风。
饭店的两侧是数不清的小吃路边摊帐篷,前面是一个大广场,许多花灯就围绕着广场摆放,虽然还没有通电,但是观看的人已经把广场给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也给卖小吃的带来了旺盛的人气。摩肩接踵的顾客一拨拨的进进出出,昏暗的灯光把摇曳的影子投射在帐篷上,让人慢慢感受节日的温馨。
纷纷扬扬的雪中,前面来了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用力拖着一辆小滑轮车,车上坐了个蜷缩的老年乞丐,身上包着块透明的塑料布,旁边栓着个破搪瓷缸子,里面有几张毛票和两个小石头。两个人散发着和背景不相称的黑,在观众们的白眼中从容地前进。
这些不和谐的音符停了下来,老乞丐从怀里拿出两块木板,撑着四轮小车艰难地滑往路边摊,开始他今天晚上的工作。由于节日的到来,尽管雪很大,吃饭的人还是特别的多,似乎今天的收成不错,老乞丐的缸子摇晃的也分外勤快。或许是因为节日的人的心情普遍的好,有人给了他一块大肉。老乞丐感动的千恩万谢,赶紧趁热咬了几口,旁边的小乞丐稀里呼噜地吃掉了剩下的一半,并帮忙把老人的手给舔干净。
突然,全部的花灯都亮了,光芒映射下的纷纷大雪也显的格外芜杂,赏花灯的人们都欢呼起来,小乞丐的眼睛也跟着一亮,痴痴地望着那旋转的花灯,那座有几辆小玩具汽车围着轨道跑的花灯,已经让观众围了起来。他也想过去看看,但是小车的绳子穿过他破烂的棉袄,围着他的胸背系着,他没办法解开。
老乞丐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用手拉了下绳子。小乞丐立即就摔倒在地上。绳子扯破了棉袄,看到黑黑的绳子深深地陷在他胸前的肉里,小乞丐绝望地啊啊乱叫,双手比比划划,原来是个哑巴。老乞丐勃然大怒,举起右手的木板向小乞丐劈头盖脸地打过去,小乞丐被打的满地乱滚,引来了一大群围观的人。
这个时候,路边摊的老板娘大骂着出来。她拨开围观者,提起一桶热腾腾的泔水朝两个乞丐泼去,周围的人连忙躲开,一桶混杂着剩饭的泔水全浇在两个乞丐身上。
围观的人群中爆发了一阵轰笑。两个乞丐赶忙舔着身上的泔水,并用手捞起剩菜往嘴里塞。两人吃了一会,老乞丐向小乞丐比划了两下,小乞丐站了起来,拉着小车,向来的路上走了回去。围观的人群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咬断牙签,我也得回去把革命的小酒子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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