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陈染
http://www.sina.com.cn 2001/02/21 13:0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wuyufenfen
很奇怪,当自己不再执著于把思想交给青涩的笔墨去放逐的时候,我却越来越轻易的在别人的故事与文字里被莫名地感动着。是年龄让心灵变得更敏感,还是成长使情感显得更软弱?长久以来,无语表达的沉默后我只学会了说--文字太美,几欲落泪。其实应该远不止这些,这些或幽雅唯美,或铿锵激越的语言背后,应该有一种真正超越了写作方式和结构主义的力量直透人心,通达脏腑。因为--
仿佛是突然间,我发现了陈染。发现了她的《声声断断》。
陈染声声断断的述说中,并无捕捉下笔快感的执意,也看不到煎熬文字的痕迹,她只是在对生活平静的接受里,即兴的,偶然的,任意的以至零散地析视着自己。那份慎独的冷峻与深刻,释散在细腻,淡然的笔触下,深沉而温婉。
但这并不足以构成她的魅力。
当她一层层剥去她自己心灵上的茧花的时候,我总是猝不及防地被震动。就象一个人行走在穿梭的人群中,渐渐荒芜的思想邂逅到某种契合的方向,它令你愿意重又回到静谧的夜里的那盏孤灯下去览读陈染,其实也是在读自己。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而惊喜,为什么而叹息。
普鲁斯特说:“有许多当年我以为能在心中长存不衰的东西也都残破不堪,而新的事物继而兴起,衍生出我当年意料不到的新的悲欢,同样旧的事物都变得难以理解了。”是的。我们终会忘却,忘记所有风花雪月的故事,忘记所有光洁丰华的语言和文字。于是同样忘却陈染,忘却她的述说。但我们留存着一份驻足悬听,砰然心悸的记忆,它让我们超越文字而感悟着生活的内涵,体验着生命的波动,甚至热泪盈眶。也许这份记忆并不来自陈染,但她让我们懂得--“记忆比笔墨更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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