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a.com.cn
新浪首页|免费邮件|用户注册|网站地图

chinaquest
网上寻宝大行动
新浪寻宝大行动,
奖品多多,快来加入
文化教育

新浪首页 > 文化教育 > 文学专区 > 新浪文教 > 正文











精品库
  新华山论剑之“八十年代”
  狗日的大多数
  那一张蛛网--我看《红楼梦》
  眉心那点剑痕
  千江有水千江月 万里无云万里天
  《荆棘场上的散步》序言
  欠饿的文人
  红楼梦语
  春之小语
  人生何处不相逢
  苏州苏州
  七朵水仙花
  叫我如何不爱她--王安忆长恨歌
  都是大雨惹的祸
  读书以自慰
  读三毛的《送你一匹马》有感
  我来过你的城市
  你的眼神
  我的情书
  冬夜苦旅--兼为余秋雨教授辩护
  寂寞与美丽之间--《花样年华》
  被爱情攻陷的城市
  读杰克.伦敦的《马丁.依登》
  感受哈里波特
  从村上春树到王家卫
>>更多
下载新浪即时信息软件
新浪点点通


触摸泸沽湖

http://www.sina.com.cn 2001/03/05 16:48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丑丑102

                 

  泸沽湖对我来说,是一个已经缠绕了多年的情结。身在尘世,很多看似容易的决定却需要付出很大的勇气,所以,当我终于决定去赴这场我已渴望了多年的约会时,泸沽湖已经不再是美丽的少女了,她的脸上已经有了皱纹和斑痕。而我,依然心甘情愿为此风雨兼程。

  从成都到泸沽湖,需要乘一夜的火车,一整天的汽车。所以,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依然盘行在山峰与山谷之间。路况不好,路上的风景也没有多少可看,我们都疲惫不堪,同车人偶尔的笑话也无法阻止我们昏昏睡去的欲望。山里的夜不仅来的早,而且是那种真正的如墨黑夜,伸手不见五指。同车人在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之后都不敢再喧闹,怕任何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影响那年岁已高,且和我们同样疲惫不堪的司机,他的稍一疏忽,我们车上十几条人命便会轻而易举地葬身谷底。生死之间,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当生死在我们面前只有一线之隔的时候,才发现原来生的吸引力对于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无论高贵还是低贱,所有的重心都整齐地倒向一边。阳光和小雨交替伴我们前行,到了夜晚,山中的生灵都进入了梦想,天空开始变得很乖,不再下雨。山里的夜寂静无比,除了我们车轮向前的声音,除了我们呼吸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睡去了,连寒冷也不是风带来的。我昏昏沉沉地望着窗外,希望可以看见灯火就在不远处,有灯火的地方应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想象泸沽湖的美丽了,连导游也已经昏昏睡去,灯火此时成了我唯一渴盼的希望。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在抬头的瞬间,忽然看见了远处的灯火,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山峰上,明亮而遥远。正准备欢呼,才发现原来那些“灯火”的上方有一盏弯弯的灯火,将原本漆黑的山峰看成了连绵的山脉,描摹成了一幅淡淡的山水画。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透明起来,一弯月牙趁我们睡觉的时候悄悄爬上了夜空,对着我们温柔地笑,星星却趁月亮妈妈转身的空挡,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偷看我们赶路。就这样走近了,披一身月华,在满天星星的簇拥下,我们轻轻走近了沉睡中的泸沽湖。匆匆吃过饭,我和同伴顾不得劳累,也顾不得导游的劝阻,顺着泸沽湖轻轻地漫步,只是想看看她沉睡的样子是不是很甜美,我们很轻很轻地走,很小心地不惊动她。湖中的小岛上有如豆的灯火,却怎么也照不亮泸沽湖的美丽。我们只好看看沿湖的店铺,希望可以从里面看到一些泸沽湖的风姿。泸沽湖刚刚下过雨,没有路灯,就着商店里散发过来的余光,可以看见到处都是水洼,一不小心便会走进去。水洼在灯光的照射下反着灰白的光,象没磨平的水泥路面,外地来的游客很容易便会上灯光的当,胸有成竹地一脚踏下去,才知道踩错了地方。我和同伴手牵手小心翼翼地避开水洼往前走,有几个身着摩梭服装的小伙从我们身边经过,很友善地用普通话对我们说,“小心呀,这里路不好,刚下了雨,到处都是水洼。”我立定对他们微笑,说:“谢谢。”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他们的模样,但是我能想象他们脸上也一定洋溢着和我同样友善的笑容。美丽的泸沽湖,她的儿女也和他一样美丽。

  出发之前,在新浪旅游论坛看到有几个网友会和我们差不多的日子到达泸沽湖,于是,我和同伴一直在昏暗的灯光下搜索,希望能看到那只亲切的大脚板,能找到大脚板就能找到新浪的网友。后来,在一家商店,我们看到很多可爱的手镯,我第一眼便选中了上面有一串大脚板的那个。我喜欢那种感觉,看着一串坚实的脚印向远方无限延伸的感觉。我知道脚印延伸的方向就是希望所在的方向,我们一直走下去,一定会走到那里。我知道再遥远的距离,我们都可以用脚步来一寸寸丈量,只要永不停息,我们便离失望越来越远,希望和梦想也会变得一日比一日清晰。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串脚印。同伴嘲笑我说只有小孩子才会喜欢这种脚印。她选的是枫叶,很美丽的枫叶,满是秋天的气息。于是,我又买了一个。我喜欢秋天,并不是因为她的硕果,而是因为她日渐的萧瑟和秋在心上的怅然。

  泸沽湖边有很多棚子,用塑料布和木条做成的小棚子,卖烧烤的棚子。夜里的泸沽湖很冷,我们沿路走过,看着有人围坐在火红的火炉边吃烤鱼,油烟、柴烟和人们的笑脸一起成了泸沽湖边深秋的夜里一种最温暖的诱惑。因为刚吃了饭,也因为感冒没有食欲,我能抵挡来自烤鱼的香味,却抵挡不了那种红彤彤的温暖诱惑,于是我们进去坐了一会。烤炉是一个长条型的桌子,中间是炉子,两边都可以随意放很多你想要的烧烤材料。你可以和朋友面对面坐着一边聊天,一边烤东西吃,你也可以叫主人陪你聊天,他(她)一定会有问必答,给你讲述很多关于泸沽湖的故事,还有他们自己的故事。都是一些美丽的故事。卖烧烤的都是摩梭姑娘,他们的普通话说得和摩梭小伙一样好。

  在去泸沽湖之前,便听朋友说,泸沽湖畔有一个很特别的小茶屋,是一对来自重庆的夫妇开的。可是,我除了记住那个茶屋是一对夫妻开的,而且他们来自重庆而外,我完全就忘了那个茶屋的名字。幸好,我们所投宿的落水村并不大,不久的工夫,我们便找到了那个叫“湖思”的茶屋。很多杂志都报道过这对善良的夫妇以及他们的茶屋,遗憾的是,我是从泸沽湖回来以后才看到那些报道的。男主人叫唐斌,女主人叫杨竹。唐斌以前是个商人,他和夫人都酷爱旅游。两年前,当他们踏上泸沽湖的土地的时候,他们为泸沽湖的美丽慑服了。于是,他们收住了行走的脚步,选择了留下。从此,他们也变成了泸沽湖的儿女,每日守护着母亲,眷恋她的每一种神情。因为泸沽湖条件比较艰苦,善良的唐斌夫妇总是为外地来的陌生旅人提供尽可能的帮助,很多人因此和他们成为了朋友,他们留下了自己的联络方式,留下了自己的感谢之心。“湖思居”有很多笔记簿,到现在已经是厚厚的一堆了,上面有很多美丽的文字,有人留下了自己寻梦的足迹,有人留下了泪水,有人留下了笑容,更多的是留下了对唐斌夫妇的感谢以及对泸沽湖的眷恋和爱。也有人因为泸沽湖的日益商业化而留下了担忧或失望的文字,泸沽湖已经一日老似一日,任何被现代文明侵袭的地方都将会老去,我能理解。我迫不及待地坐下来看那些来来去去陌生的旅人留下的足迹,不知不觉已是深夜。我对主人说,明天我会再来。

  第二天,我们迫不及待地起床,还在下雨,而且似乎越来越大。泸沽湖还是一付睡眼惺忪的样子,故意蒙上面纱不让我们看清她的美丽,也或许是游客太多,她害羞了的缘故。原订的游船计划推后,我们先去看茶艺表演。这种表演似乎在所有的旅游景点都会有,泸沽湖有,丽江也有,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种促销手段而已。然后,我们去家访。所谓家访就是我们真正走到摩梭人家里去,看他们的建筑,听他们的讲解,从而了解这种世界上唯一保留至今的母系氏族文化。摩梭人居住的房屋分正房、经房、祖母房,年轻姑娘住在花房。祖母房是一家人文化、政治活动的中心,里面有长年不熄的火盆,祖母是一家之主,她的任务就是守护火盆让它长年不熄。这样的家庭更多的是祥和、温暖,家庭成员相处融洽,因为少了现代家庭关系里的婆媳关系,互相之间都是兄弟姊妹,亲近的血缘关系在一起会少很多矛盾。所以,摩梭人的家庭里没有父亲,只有舅舅。这些家庭里,妇女的地位是要高出男子地位很多的。摩梭人的房子正中间有两根很粗壮的柱子,整个屋子主要依靠这两根木头支撑。左边的一根叫男柱,右边的一根叫女柱,男柱和女柱必须来自于同一根木材,靠近树根的半截为男柱,靠近树尖的部分为女柱。当小孩子长到13岁的时候就算成年了,就要举行成年礼,孩子的父亲会带很多礼物来祝贺。男孩子站在男柱下,如果是女孩子就站在女柱下,穿上成年的服饰,左脚踩猪标肉(摩梭人特有的腊肉),右脚踩玉米,意味着他们以后会勤劳善良,衣食无忧。举行成年仪式以后,他们就可以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和拥有成年人才有的自由和权利了。理论上说,他们可以开始走婚了。

  家里的女孩子成年以后就会有自己单独的房间,叫花房。男孩子是没有自己的房间的,他们必须去寻找一个和自己两情相悦的阿夏(情人)接纳自己住宿。这就叫走婚。他们是用歌声来求爱的,所以摩梭族的姑娘和小伙都拥有优美的歌喉。摩梭族的男子是比较辛苦的,在家里没有房间,每晚必须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才象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溜出家门,还不能被家里人发现,到自己阿夏的花房窗户底下唱歌。如果,对方也用歌声应答,那么他就得翻过猪圈前面的一堵矮墙,把自己带来的肉包子贿赂给花房下的狗,才能顺利进入花房。如果他的歌声得不到回应,那他那晚就只能宿猪圈了。而他又必须在鸡叫之前离开自己心爱的阿夏,不让人看见,所以摩梭族的男子是比较辛苦的。到了年老以后,家庭才会给他们修建一间小屋栖身,安渡晚年。父亲对子女没有抚养义务,子女对父亲也没有赡养义务。舅舅抚养侄儿,年老以后也由侄儿赡养。

  经堂是摩梭人装修最华丽的地方,有钱的人家甚至就为修一间经堂会花掉20多万人民币,没钱的人家也会花10万元左右,很多东西都是镀金的。经堂也是摩梭人家最神圣的地方,外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他们信奉的是藏传佛教,在祭祀、节日的时候,他们会请喇嘛来念经。我们参观的那家摩梭人的经堂据说是整个村子里修得最豪华的,全实木地板,因为不能进去,我们只能从门缝里看,我居然看见桌子上有一台联想电脑。因为外面世界的入侵,泸沽湖已经变了模样,泸沽湖边到处有游客扔的垃圾,湖水越来越浑浊,面积越来越小。我一直想象我会和普通的摩梭人家住在一起,和他们吃一样的饭菜,住一样的床铺,听他们对我讲述泸沽湖的故事,将他们沿袭至今的风俗和文化,这些才是泸沽湖吸引和打动我的地方,我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只为看她那种超越现代文明的母爱。就自然风光来说,我知道九寨沟要比泸沽湖漂亮很多,我只想走近那种神秘的文化,所以我选择了泸沽湖。可让我不知道该是用惊喜还是用惊讶来形容的是,泸沽湖边有了那么多的店铺,那么多的旅店。他们的旅店很干净,还装了电话、电视,电视可以收十几个频道,这里的路很糟,但是在路边有IC电话。这些大大方便了游人,但是也让更多的游人失望了。他们在旅游淡季会结伴出去游玩,他们的装束已经和我们没有两样了,只是在接待游客或表演节目的时候,他们才会又穿起他们的摩梭服装。他们很多人都开始结婚,成为固定的夫妻,而组成家庭。这就是我梦想了那么多年想要走近的女儿国??我不甘心,我不相信沿袭了几千年的古老文化是这般脆弱,在所谓的现代文明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在世界无数次的天翻地覆的变化中,他们都如此固执而顽强地保存了他们的文化,不会在短短十几年的工夫便被轻而易举的同化的。我不甘心。我一定要去寻找。

  下午的泸沽湖善解人意地开始放晴了,淡淡的阳光照在依旧烟雾空蒙、云雾缭绕的泸沽湖及神女山上,又是一幅现成的泼墨山水画了。于是,我们去划船,从泸沽湖岸边到湖中间的小岛上,岛上有土司的墓,还有一座庙宇。我们到了湖边,那里有一溜空船在等游客,我以为他们会一涌而上抢生意,很多旅游景点都是这样。我很怕他们象其他地方的人一样上来拉拉扯扯,但是他们没有。只是有一些年老的妇女拿着摩梭族的民族服装问我们,“穿不穿民族服装照一张相呀?”没有一般旅游地区生意人的油滑和老练,他们只是很小声很腼腆地询问。我们上了一条船,很幸运地是,为我们划船的有一位摩梭小伙是村子里的歌王。一路上,我们不停地要他唱歌,和他合影,他很愉快,感觉自己象明星一样。歌王的歌喉果然名不虚传,泸沽湖上空飘扬的美妙歌声吸引了很多游客。小伙子什么歌都会唱,包括时下正流行的《雨一直下》和《单身情歌》。

  泸沽湖被外界侵袭得越来越商业化,可他们的经济依然是公有制经济,原始的公有制经济。平均主义。他们没有高低贵贱强弱之分。替游客划船和牵马都是分批分次的,不会抢生意,也不会自己收钱。他们的钱统一上缴,今天你家划第一批船,明天我家牵第二批马,后天他休息。一切都井井有条,忙而不乱。这就是母系氏族的原始平均主义,无论外面世界带来了什么观念,无论文明世界里刮来了什么风,这里的制度依然保持着几千年来的传统,任你山外鸣笛吹笙,号角连连,山里的温暖在山里,泸沽湖岿然不动,安详而甜美。外来人的聒噪只是黯淡了这里的山水,他们影响不了这里根深蒂固的母权和平均主义。

  登上排队等候着的马背,雨点开始从云层里洒落下来,越来越大。让马奔跑起来,向山上跑去,在马背上是不用担心会摔交的,即使是如此泥泞的山路。二十多条马在雨里撒开四蹄往山坡上驰骋,远远望去,一个硕大的马帮来了,铃铛的清脆声让我兴奋异常。几乎以为自己的一生就是这样驰骋于马背上的,只不过我策马扬鞭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我在马背上赶着羊群,采着野花,还喝牛奶。

  那个平缓的山坡原来是摩梭人的摔跤场。雨停了。六个健壮的摩梭小伙把我抬起来抛向空中,我看见天空离我越来越近,我张开双臂做出飞翔的姿态想要扑进天空的怀抱。我开始降落,以比上升还要快的速度降落。我闭上眼睛不停地尖叫,我想让他们把我放下来,停止这样的游戏。可是,我依然一次次地被抛向空中又降落下来,我听见自己的尖叫声,我听见周围越来越模糊的笑声和尖叫声,我看见大地一片苍茫,天和地连成一片,面前有一堆模糊的笑脸。有人托着我,很多双手托着我。我在想飞向天堂的时候,会不会就是这种感觉?一切都亦真亦幻,似远似近,我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却无法说话。我忽然很喜欢这种感觉,象依恋音乐或是依恋鸦片一样依恋这种起落之间的飞翔的感觉。两分钟后,我站在了地上,除了头晕目眩,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泸沽湖依然云遮雾绕,我听到旁边有人开始尖叫,又一个人开始借助别人的双手在天地之间飞翔。我笑起来,她一定很满足,象我一样。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去“湖思居”里坐坐,去看看都有些什么人曾在这里走过,我想在我的生日这天能留点什么在“湖思居”里,哪怕几个字。于是我离开了人头攒动的锅庄现场,那里只会让我想起成都的春熙路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

  这时候的湖思居,一个人都没有。泸沽湖边冷冷清清,夜黑如墨。所有的人都去跳锅庄去了。我在昏暗的湖思居里寻找那些旅人留下的足迹。都是匆忙的脚步,他们来了,又去了。再来,再去。不停地有人来,很多人都说这里很美,他们舍不得走。可是,没有人留下来。我也不会,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希望这里会是放置我灵魂的家园,可是我也知道我的生命已经属于尘世,注定属于尘世。我走不出那片用钢精混凝土筑成的坚硬而冰冷的森林。我独自坐在楼上,泸沽湖就在我身边沉睡。透过落地玻璃望出去,湖面上渔火点点,安详宁静。神女峰也已恬然入梦。墙上挂了各色摩梭用品,身边是厚厚一叠旅人足迹,我盘腿坐在昏暗的灯光下,吃着主人为我油炸的香蕉羔,沿着他们的脚印一路走去。墙上有人留下问话,“一只白鸽要飞越多少海洋,才能在沙滩上停留?一个男人要走多远的路,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可能白鸽的翅膀倦了就会停留,男人走完一生的路也未必能成为真正的男人吧,我想。我想象那个背着背包有着长长胡须,一路向前不知疲倦奔跑的背影。呵,那似乎是阿甘。我笑起来。只是阿甘的背包不在肩上,在心里。他的脸上永远没有疲倦,所以他不会停留。一直向前。

  窗下偶尔有急急的马蹄经过。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坐在这里,我只是个过客,不是归人。我想起郑愁予的《错误》:“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如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跫音不响,三月的窗扉紧掩/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是啊,我只是个过客。走到哪里,我亦只能是个过客,世上匆匆一遭,哪里会是我的家园呢?江南采莲的地方?大漠的落日下?还是白云出岫处?我找不到归宿,无论是精力旺盛的喧嚣繁华都市,还是此时已经安然入梦的泸沽湖边。

  我只是个过客,足迹留在哪里都只是经过。沿途的风景只能看过,他们不属于我。走了一生,我停不下来。只希望,走到哪里,结局都不是错误。

  走的时候,主人把我叫住,他说,我看了你的留言,你是丑丑?今天是你的生日?祝你生日快乐!我很感激细心热情的主人。我戴上他送给我的那个“我爱摩梭”的纪念牌。他只有一个,是香港的朋友专门做来送他的,他给了我做生日礼物。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听见这样的祝福,这个行走的生日让我觉得我已经不只是一个过客。

  心停留的那一刻,你已经是个归人。达达的马蹄响在你的心里。




文学艺术、留学移民、求职应聘、英语学习,尽在新浪网文化教育频道

发表评论】 【读书沙龙】 【金庸客栈】 【关闭窗口


 新浪推荐:定制您关心的新闻,请来我的新浪
三八节特别专题:做一个味道十足的女人
全程图文直播中国网络小姐大赛决赛
《音乐风云榜》2000年十大金曲评选
强力推荐网友长篇力作:不死鸟
打卡聊天每天得文曲星、MP3、手机
新浪网滚动新闻每日1500条
新浪网独家推出“牛县长日记”
新浪网有奖用户注册活动 手机天天送


新闻查询帮助及往日新闻

网站简介 | 用户注册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中文阅读 | Richwin | 联系方式 | 帮助信息 | 网站律师

Copyright © 2000 SINA.com, Stone Rich Sight.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四通利方 新浪网

本网站由北京信息港提供网络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