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爱你
http://www.sina.com.cn 2001/03/06 14:3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推开窗看看
分手以后,我怕在路上碰到帆,我只知道我怕触到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没有意识到我总是兜个大圈子也要避开和他正面。梅子撮着我的手告诉我她的重大发现:“为什么忠看到你就象老鼠见猫一样闪,你看到帆也象老鼠见猫一样闪?”我不禁哑然:“为什么帆走得干干脆脆,我却还不能释怀。”
爱随缘流转。帆把忠的一封信托梅子带给我,是一封情书,我却惊慌地发现我在乎的人是忠最好的朋友帆。如果帆不在乎我,为何那样看我,象秋天的湖水,湛蓝湛蓝,一往情深令人心旷神怡;为何那样关心我,象春天的太阳,千丝万缕,细细密密令人无限思量。
“你是一个最大的笨蛋。”我在电话里恶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就挂了。我是在骂他吗?其实那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更象一个笨蛋,笨到不介意帆不在乎我的感受而在乎忠的感受。
帆找到梅子。无言。梅子一样回敬他是一个最大的笨蛋。
忠和帆的朋友刚找到我说忠不能原谅帆,忠退出,但他和帆的友谊结束。
没想到和帆的爱情一开始就充满了忧郁。他总是说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陪我。淡淡的眼神,轻描淡写的的言语,我不知道这算什么。等他释怀,为爱守候,在一次次希望落空后,慢慢地我就学会了习惯。坐立不安,反反复复对自己说;“算了吧,拉到吧”总是不算数。到底我仍然爱他,爱他的过去,现在,将来。
很难得的一次同学联欢会,“五一”的时候很多同学从天南地北回来。梅子说叫帆一起去。我总觉得他不会来。“他不会有时间的。”告诉梅子也象是在告诉我自己,但我希望这不是真的。梅子打通了他的手机。我紧张地等待着他会说有空,但听到的却是梅子近乎哀求的声音。“他爱我吗?”我失去了信心,接过梅子的电话我再问了一次,听到的竟是他想看晚上的足球联赛。失望地把电话挂断,那一晚没有了快乐。
回来的路上,我走得很慢很慢,却还是没有等到他的出现。那一晚,我突然地觉得冷,不相信一见钟情竟是这样的结果。
“你来看帆好吗?”刚给我打来电话。“他出了什么事?”我很紧张地问,原来我还是不能不在乎他。“他心情不好,因为昨天的事。”“我心情更不好,我不去。”确实,我的心情坏到了极点。第二次又是刚的电话:“在咖啡屋见面好吗?”为什么我们的爱情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我不相信,我认定这只是刚的主意,刚承认了。我觉得可笑:“不去。”
一百米的距离,只要我和帆各自走五十米。这样我们的家情还将继续。但是我和他的选择是一样的。谁都不愿意往前走多一步。
分手的理由,帆说我太强了。第一次我听到有人说我不够温柔不够体贴,既然不杀我的情感,为何不放开。“我太强了,一夜秋风枉断肠,只剩相思恨悠长(此诗出自黑暗武器)。”推开窗,天还是天,云还是云,山还是山,海还是海,我还是我自己,但是帆已经不可忘记。
分手以后,刚问我:“如果帆后悔了,还会开始吗?”“你说呢?”我没有和刚一起走。也许我爱的是一见钟情的感觉,日久生情对我和帆来说可能都是枉然。在我最爱他的时候,他似乎看不到,在我看得最清楚的时候,我只能从侧面爱他。和他走在一起,他却不知道该如何爱我,爱随缘流转已经过去。
忠出现在我宿舍的门口,他除了在第一次的信中夹着玫瑰花外,一直信守承诺,不再轻言爱。我和帆分手了,他自始至终清清楚楚。
一前一后,我一直走在前面,忠一直走在后面,他的步伐何曾那么拖沓。
那天晚上,忠知道我走得再慢,我们还是有一步的距离,友情和爱情只差一步。
听说帆恋爱了,我尽量显得若无其事,但是瞒不住自己心在颤抖。我拉着梅子徘徊在他会经过的那条路上,难道是想亲眼看见把自己伤得更深更重,麻木不仁这段感情才算完结。我不知道,我对自己说:“好久没有看见他了,好久,好久。”我没有看她们说的那个女孩,却看见他抽着烟坐在麻将桌前,一幅吊儿朗当的样子。梅子说他们经常这样玩到深更半夜。
远远地看着他,眉头紧锁,一脸的颓废,这就是我不能释怀的人。回去的路上频频回望,一路上走得五味俱全,全是辛晓棋的领悟在心头缭绕:“当我看到深爱过的男人竟然象孩子一样无助,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虽然是无爱的痛苦,曾真心真意付出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
不久我调离了那座城市,和从前失去了联系,除了几个从小到大的朋友,一切都一点点的模糊了去。
很意外地五年过去了,我收到了忠寄来的一张问候卡,不知他听谁说我在工作上不是很顺利,希望能帮我。反来复去端详着这张卡,没有任何的秘密。五年,整整五年过去了,还有什么过去不能放下,还有什么理由不为自己更好地生活。拥有忠这样的朋友,不能不回忆和展望。
帆爱上了一个女孩,梅子说很清秀但多病。帆为更好地爱护和照顾她辞去了公职。原来他一直是一个懂爱的人。出差途中经过梅子的住处,听她说了一个下午关于帆的经历,听得很认真很认真,禁不住一次次怦然心动,往事却已是风轻云淡。
临走那天,梅子说帆本来要来找我,听到这里,我不禁心慌,我从没想过会再度遇上他。
和梅子去往车站的路上,远远地看见帆站在对面的马路,靠在自己的小车前。“刷”我的脸红得象猴子屁股一样,他喊梅子,我说梅子我在前面等你,就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
我的脸一直很红。我是在帆看不到我的正面的时候才最爱他。和他的恋情没有什么值得回忆,没有浪漫和甜蜜,只有等待,不知所措的等待。一分手就干干脆脆。然而多年以后面对,“你还好吗?”却问不出口。
我一直不敢回头望,直止梅子过来,把一张字条递给我,说是帆托她带来的,我也没有回头看。
上车以后,展开这张用香烟盒写的字条,笔迹未干,是一首诗,我从来没有读过的诗:
一朵玫瑰叫做爱情”,
曾经是你期望的美丽,
给你玫瑰,给你爱情,
再给你全部的自己,
无条件照顾你的情绪,
只是无条件等你,
你怎么舍得离我远去,
尤其是我。。。。
我依然在你熟悉的地方等你,
时间不是思念的距离,
我依然在你熟悉的地方等你,
我知道,我不曾放弃,
我依然在你熟悉的地方等你,
痛苦不会减轻对你的珍惜,
我依然在你熟悉的地方等你,
等你找回遗失的心。
倚着窗玻璃,鼻尖有些酸,抬起头,眼泪真的没有往下掉。“你说我太强了,我和你认了真。”坐在车上向梅子挥手,越过她,身后是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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