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知我心
http://www.sina.com.cn 2001/03/07 15:5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至尊砖
阿黄现在的马子很温柔,很体贴,很耐看。如果我是他,我会觉得很满足的。只可惜不是。。。
阿黄已经工作两年了,这两年,大家都变了很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越来越象傻逼了。阿黄是学电子的,脑子好使,可是从来不愿意在工作上多花一点点时间。在公司里,他很少说话,因为他太习惯说腰部以下大腿以上的名词了。他总是闷头干活,逼急了也就瓮声瓮气的喷声“知道啦”。同事和领导们都觉得他怪怪的。其实阿黄自己何尝不想痛快地畅言一把,只是知道不合适罢了,况且同事们没有这么高的觉悟,会以为阿黄在讲黄色笑话。其实,阿黄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人,别看阿黄平时言语粗俗,可他绝对是个雅人,而且,还很容易脸红。
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一块儿出去玩。那天天气很好,很晴朗,阳春三月的H城,就象待字闺中的少女一样迷人。湖里还是残荷,可是水下的大鱼在追捉嬉戏,不时激起水花。养鱼的老人说这是“鲤鱼笑”。几十年前,湖里的鲤鱼在情季会追捉玩耍,直到筋疲力尽,象醉酒的人一样躺在水面一动不动,任你去抓。现在,鲤鱼也将就了,再也到不了那种沉醉状态,玩完了,就游走了。
渔工讲完就走了,剩下一堆青年男女,伫立湖边,心潮澎湃.阳春三月的暖风吹得人心醉,大家似乎都在想些暧昧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讲话.阿黄紧紧地攥着他马子的手,眼光十分空蒙,白皙的脸上爬上了兴奋的红.他喃喃自语: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你面前,你不去珍惜,即使失去了,也没有察觉,人世间最痛苦的是莫过于此啊.乖巧的女友,把头轻轻地贴在阿黄的胸前,阿黄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头发.虽然不知所云,但是总觉得你是对的,这就是阿黄马子最让我赞赏的地方.我不禁有点为这个可爱的女孩愤愤不平。
入夜了,大家的游兴未减.顺着曲折的湖岸漫步.湖里的舟子在水中央滑行,只听到微微的击水声.阿黄轻吟,微微风簇浪,散作满河星.而我则向身旁懵懂无知的女友大谈河塘月色的美处.女人们虽然不一定舞文弄墨,但都有生容易被感动的天性.在这宁静的春夜,我的爱情攻势取得了可喜的进展.
"不能没有酒!"阿黄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如此良宵,当以酒佐之."其实我当时很反对这个意见,我酒量不行,酒风更差,三两杯落肚,就会乱弹.可架不住阿黄一再要求,我们找了块干净的草地,盘膝而坐,就着这明灭的月光,小酌起来.两个女人则握着手,絮絮叨叨地聊着琐事,还不时象我们投来钦佩的眼神,这境界,怎一个爽字了得!阿黄是好文的,我也爱卖弄两下.酒酣耳热,自然少不了你来我往地吟哦一番.是夜,大约唐诗、宋词、元曲全用到了。从“春江花月夜”,到“月明人倚楼”;从“明月松间照”到“燕山月似钩”,但凡记忆中有印象的文人,一个个被我拿出来品评了一番。我的脑袋开始汩汩地涨疼,酒精慢慢地起作用了。嘴里的话也就越来越不听指挥了:
“其实,你们不知道,阿黄曾经被人给揣了。”我忍着笑,把一个自以为是的笑话讲了出来。
话一出口,我才觉察到自己的愚蠢。而阿黄全然没有在意,抬头仰望月色后面的星空。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可怜的(至少我当时这么认为)女朋友定定地望着我们,有一分钟没有动。阿黄还是傻傻地望天。女孩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其实,女人的直觉历来是很准确的,我了解阿黄,我有感觉的。他喜欢看星星,我就陪他看,总有一天他会明白星星是摘不到的。”女孩说完,轻轻挽起阿黄的手,坐到他的身边,拿起一杯黄酒,浅浅地尝了一口。两人就这样长久地坐着。我尴尬的不敢抬头,身边的小妞则发起了傻劲,一个劲问我怎么回事。我于是顺破下驴,拉她逃离作案现场。起身的时候我偷看了阿黄一眼,他的眼睛有点湿润,这个的眼神不对,从来没看见过他这样!
阿黄是个情圣,虽然我当面从来不屌他,可心里确实挺佩服他的。那个小妞死心塌地地跟着他,一如既往,完全不受我的挑拨离间,着实令我欣慰.只是,阿黄再也不提“我马子”三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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