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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落--巴米杨大佛
http://www.sina.com.cn 2001/03/12 15:23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查太莱夫人的情人
一、
阿难没有打着火
因为最明亮的太阳已经入灭了
佛把头放在北方,面朝西方,
黑暗中右手托住思想
从思想中取出一把无色无味的火
点燃此岸最后的一叶竹筏
赤足走在苦海之上
踩灭一朵朵尖利的浪花
粗糙的脚板开始疲倦
他所能布施的,已经给完
从颠簸着的山路上赶来的人们
分光了舍利子
石匠把最后一叶微笑
刻在山上。
二、
千百年来,石头站在山上
反复地教人们对着苦难微笑
逃学的塔利班
用大胡子掩护表情,占领了课堂
枪管串着阿富汗烧烤
翻动在战争的上方
最后的晚餐,有人开始祈祷
晚风翻开一本羊皮纸的古兰经
把焦糊味送到博物馆和安南的办公室
珍藏
三、比沙漠干燥的是炸药
比炸药干燥的是信仰
一个比石头更僵硬的男人
挥舞着轻机枪向世界吹口哨
没有懂得他的舞蹈
飞机在地球上穿梭
机师在控制跑道和云朵
波音747和空军一号
留下脚印和密密麻麻的日程表
一直没有人看到一群饥饿的大胡子
在撒娇
四、
要在一片莲花上流下多少泪水
才能唤回一条河流?
而一阵干燥的风
已经让所有的莲花枯萎
之所以贫穷,是因为吃光了种子
纷纷溅落的石子
种植在逃难的路上
哪一张慌张的脚板
将成为最初的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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