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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1/03/13 14:02 新浪文教
新浪网:见到你就已足够
向日葵
小时候很多开心的事,其中的一件就是一帮小伙伴去偷向日葵了.
记得是五岁的事呢,小江的水一年当中,大该有八九个月较小,就会有人利用这间隙种些农作物,其中,就有向日葵.
那向日葵在我的印象里真的很有趣,总是把她的脸儿对着阳光的方向,日复一日的,逐渐走向成熟,在夕阳的辉映中就象一个悦目的大盘子,好看.
我的农作物知识太少,一直都未想到,她就是我爱吃的瓜子.直到有一天,有个大点的伙伴二巴眼道破了这个天机,我就开始想象把那盘儿弄下放到锅里炒了吃的满口香味,口水直流.
跟我要好的一个伙伴看出了我的馋意,就怂恿我去掰她一个来,可天生胆小的我...
后来,好吃战胜了害怕,我说服了几个小伙伴,大家准备去偷了!
第二天下午,三四个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下了江亘,按预先商量好的,假模假样的作游戏,慢慢的靠近了那片向日葵,看地的老头好象不在呢,大家一阵狂喜,迅即钻进去,我楸住了一棵使劲的拽!
一阵吆喝声传来,老头在!我的那颗还没拧下来,心里全是恐慌,其他的小伙伴比我聪明,只拉下上面的瓜子盘,见老头来撵,一个个的撒了脚丫狂跑.我也顾不得那颗向日葵了,扭头就跑.一对脸,眼前已是那个老头!哇!魂都要吓没了,趁他要用手抓我时,低了头穿了过去,一阵急奔,真的,打出了娘胎,这次我的速度可能是以后上小学一年级时都跑不了这么快的了!
我灰头土脸的爬上江亘,回头望去,老头在原地骂着,我们几个看了,嘻嘻的笑,拿了向日葵的还眩耀似的摇着手里的战利品,这个举动把老头惹怒了,拔脚就来.大家一见,轰的一下作了鸟兽散去.
我可是颗粒无收,只有一路说好话了,指望其他的小伙伴是否能仗义相增,到得二巴眼家里,大家把收获全交给了他,由他付责炒去,一会的功夫,房间里飘散着诱人的香气,大家聚拢到锅前,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锅,咬手的,催快点的,咽口水的好象都听见了声音.我眼巴巴的直问:好了吧,好了吧.
好一会,能吃了!都忘记了烫,伸手就抓,喊烫声一片.
香味,可毕竟是自己的,一个个都很陶醉的吃着...香!
伙伴就是伙伴呢,过了一会,我得了小半口袋,开心的边吃边往家走,进了家门,看见的是妈妈和那个看向日葵的老头!妈妈狠狠的看着我...我的小脑袋立马就晕了!
手被打红了,瓜子也被缴了,脸上还有妈打的一个嘴巴手印,嘴捏的都歪到耳边了,吃饭时真是手疼脸疼,好不容易吃罢晚饭上床睡觉,心有不甘,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几颗残留的,也舍不得吃了,小心的放在枕边,闻着...瓜子好香,手脸好疼...
第二天,小伙伴们见了面,一个个都似受过了酷刑的样子,感情一个也没漏网,只是见了面,一阵的傻笑.
我这还有呢!二巴眼悄悄说着抓出了一大把瓜子,一脸狡猾的笑.大家楞了一下,哦的一声抢了过去,在这一声欢呼中,一切的疼痛与委屈,全抛了个干干净净!
2000/7/4
回忆小时候
我们那时好象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也可能是当时社会比较讲究精神食粮吧,有线广播,黑白电视,电影院的电影,还有清一色的蓝褂,黄军装,都让人觉得当时的社会只要革命的力量,好吃的?那追根结底顶多算是一个付属品罢了。
可小孩子是管不了那些个事的。眼睁开,关心的是今天要找哪个小伙伴玩,能不能去的路上口袋里放上一些猫耳朵,炸蚕豆一类的零食,临出门时还要看一下,牙膏用完了没有,(小时候。经常有一些走街穿巷的买敲敲糖的,那是可以拿牙膏皮来换的一种麦牙糖,好吃呢,为了这,我有几回还迫不及待的挤过几次剩了不多的牙膏呢)
经常出去是口袋空空,只能指望着小伙伴可以让自己开心一下,那种一路走,一路想好吃的感觉,很好笑的。
好多时候,大家都是空对空,玩了一会,总是会有一两个提议去找一点槐树花,甜草根一类的”野吃食”去,总是应声一片,然后又是好一阵快活的寻开了。
时常在乱转之中,会发现在溪流旁石下的小石蟹,河岸洞的小龙虾,那都是统统的扫荡,带回家由懂些烹饪的火伴烧了吃,记得有一次为了一个小石蟹分吃不均,还闹过意见的,一直吵到互相提起对方你吃过我一颗糖,他拿过我一根甘蔗的事,非要立马还了来,还胡搅蛮缠地一定要自己给的那个,甚者都能说出那零食被莫莫人吃了以前的长象来!
但毕竟小,等转了一夜,就一个个忘了不愉快的事,在一起说不定又钻进了哪里的菜地偷起了箩卜,然后一但失手,被抓的那个小脑袋里满是共产党员威武不屈的英豪样,决不会说那个拔了罗卜逃了的同伴,恐怕真有一点打死我也不说的意气呢。
坐在电脑前想起这些事,真的有趣。
2000/7/9
土玩具
70年代,好象没什么玩具,家里也没那个条件来满足孩子的,所以,一个个的都自己想着法的自制,五花八门,有供小赌的香烟纸,叠成一个方的角状,按香烟的档次来论大小,记得一张牡丹烟纸可以抵的上十张海欧。要是有个小伙伴拿个中华烟纸来,那可不得了!要用很多的烟纸去配,然后就蹲着,你一下我一下的拍翻了去,最后一个拍的全翻,就赢了。
有一段时间流行着弹弓枪,用一截粗铁丝弯成手枪状,带上一二根皮筋,拉起夹一颗叠的饱饱的纸弹,几人一起,就开始打起了仗来,经常有小伙伴被打的一边呼痛一边象冲锋似的向别人杀去,贴近了身,对着那人的脖就是狠狠的扣动板机,保证一个包呢!
后来有些大一点的,用自行车的链条一个个的眼对齐,外面用电工胶布裹了,再用铁丝作了枪架,一个前头磨圆的铁丝作成撞针,几根皮筋拉住了,然后在前面的链条洞里放几根火柴头上的药,最后的一根火柴棍不拉出,权作了子弹,扣下板机,撞针击在火药上,瞬间地射出火柴棍子,厉害的能钉在树干上。
一开始此种高新技术只掌握在一两个人手里,后来大家偷学了一下,都去作了,找不到链条,就去修车的那,用省下的钢蹦换个几节来,为了作这威力已超出玩具范围的枪,还发生过有人家的自行车链条被窃的事呢。
等过了那么几天,人手一把!
可随后的也产生了一个小孩子再也想不到的事故,大家在一次模仿游击战中,有一个小伙伴的眼被打中了。。。
大家这才发现,这东西已不是想象中的玩具了,家长还没收,就集中了扔进了小江里,想到那个眼睛可能再也好不起来的伙伴,都偷偷的哭了。。。
那几天,家长们都象鬼子一样狠扁了我们一顿,大家不但没觉委曲,还嫌没打够的感觉呢。只是到要收我们那枪时听说都扔了没一个家长相信的,直到我们说了一遍又一遍才半信半疑的算了。
随后的,一个个偷偷跑去看那个住了院的倒霉蛋,每次去都会带上一些自己舍不得吃的,或是自个最爱的玩意送给他,就巴他早日好起来。
可能是这种孩子之情感动了天吧,被医生认为已不太可能完全复原的眼好了!大家从家长嘴里听到这事后,开心的好象过年一样。
2000/7/10
笨笨的英雄
我好象是二岁半学说话的,在这之前,我都是使用手势来表达我的意思,就象爸爸后来说的那样,带我出去的时候,我总是作着各种不同的手势,而爸爸总能猜出我的意来。现在想来很是有趣。
学走路也慢,等学会了走路,平衡掌握的不是太好,不能突然的跑动,一但跑了起来就有点收不了脚的感觉,而且跑步的经验不足,只管看着前方,是那种傻傻的看着天跑的人,一不小心就会跌个跟头,多数都是向后摔倒,后脑勺着地,然后就是一阵听起来很苦似的嚎哭,等哭了那么一会。看看也没个人理我,渐渐收声,爬起拍拍身上的灰,呵呵,连我都觉得呆呢!
记得是四岁吧,小伙伴吃过晚饭,在空地上集合,然后分成两拨打仗,我们这拨小一些,人手一根枯树枝,埋伏了等那拨的人过来,好打个伏击,等另一帮人出现,我们这边领头的一声喊,全冲了出去,喊杀声一片;很有点解放军的感觉;可等快到了对方的跟前,却发现他们手上的武器比我们大个,这下可了不得了,一个个的都扔了家伙撒了鸭子,而我呢,却跑的过于勇敢(其实是收不住脚了:)),已冲到了“敌人”的面前!想想也跑不掉了,心一横,一手捂脸,一手抄着小棍棍一阵的乱摇,嘴里还喊着:杀,杀,杀!
可想而知了,我作了俘虏。
我们那帮被我的“勇敢”给感动了,领头的跑回家拿了一碗他们家晚上吃剩的红烧肉,以此为交换,把我给交换了回来:)(呵呵,当年那半碗红烧肉可……)随后的一阵,我成了一个小英雄:)
可是我心里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只是不说,天天想着我那段“光辉事迹”,为自己找着种种的借口,美了好一段日子呢。
2000/7/16
塘底泥猴
我们住的那里,前后都有湖塘,夏天玩的最多的就是把家里的洗澡盆拖了去水里,坐在里面几个人手当桨,划开了打打水仗,现在想来我不会游泳却一次都没掉下去,实属奇怪的事。
夏天的湖塘还有什么好玩的呢?我想应当是在天特闷的时候,提个自制的鱼叉去塘边打着手电去叉鱼了;来到塘边有水草的地方用手电照一会,肯定会有浮在水面下的鱼游过来,等近了,照着鱼影上一点的地方猛的叉去,十有八九都能叉上一条,几个小伙伴一个晚上能搞不少的鱼,只可惜那时的人还没能理解吃鱼的好处,拿回去一多半的变了猫粮。
好象在我五岁不到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小塘抽光了水要填成地盖房子,一圈的小孩都知了,早早的去塘边,等大人把大鱼都搬走了,一个个的进去,在淤泥里找小鱼小虾,忙的不亦乐乎,一不小心跌到,就成了一只阴阳猴子,后来伙伴们也忘了本来的意,干脆的打起了泥巴仗,全成了小泥人,远看就象一堆立着的鼹鼠,尖叫,大叫,乱叫成一锅开的粥。好一通开心,等天擦了黑,才想起还是要回家的,一看这一身的泥……呵呵……
晚上七点吧,左邻右舍惨叫声,呵呵,一片……
2000/7/19
干扰机
那时家里没有电视机,向阳院的那台因为效益不好,给钱看的家少,白看的多,居委会干部就把它给卖了,对我们这些小孩子来说,晚上一下子少了一个重要的娱乐活动,尤其是冬季。让我不开心了好长一阵子。
我家里连个有线广播都没有,心里一直想着能有一个发声的该有多好,只是想归想,知道那一切是不太可能实现的,所以只能在晚上溜到有电视的邻居家门口,看上一小会,很不过瘾。
爸爸知道我的心思,只是不说,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回来给了我一个小肥皂盒,连着一根耳机,我打开盒盖看里面,是一些电子元件和一节五号电池,我迷惑不解的问爸爸,他笑而不答,用从盒内引出的一根电线搭在我们家的供电线上,然后示意我戴上耳机,我稀里糊涂的戴上,打开开关,然后,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我听见了电视伴音!
真的开心呀,这下我可以在家躺在床上听电视了!
过了几天才知道,我收听到的伴音是我二叔家的电视声音,只要他家电视一开,我就能听见。好几个夜晚,我就是在听电视中进入了梦乡。
事后,爸爸才告诉这种小玩意有干扰,我只要把那根线搭上供电线,打开开关,他们家的电视图象就别想看了,一直抖动,知道这事后,我还很是阿Q了一下,跑到他家门口(那时谁家有个九寸的黑白电视机都觉得很了不得,看的时侯总喜欢摆在堂屋,开着门看,门口总会站上几个。),把口袋里的干扰机的开关一开,就见那电视的图像翻起了筋斗,然后我就很是满足地看着他们动动天线,敲敲机身,嘴里嘀咕着:咦?这电视怎么了?!不会坏吧?!。。。呵呵。
这个小肥皂盒陪我度过了很多个晚上,直到一天爸爸叫我少用他,免得他们知道了得罪人,我只好很是舍不得的不用了,只是偶尔的拿出来,放在手上看着。
200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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