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宝鉴之二--如果您不相信我
http://www.sina.com.cn 2001/03/13 15:07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襟上杭州旧酒痕99
如果您不相信我,先生,那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我对您微笑着说过“不”了,我要您注意到我温和的双眸,记住我柔顺的声音,可是您却只听到了那一声“不”。“不”是什么呢,既不是我在我常倚的那棵桐树的上刻下的您的名字,也不是我在偶然遇到的流浪女巫的手上买来的那一个占卜。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罢了,我随随便便地把它说出来,您为什么就不把对别人的多疑来同样的施加到我的身上呢?
我从您的身边离开了,我要您体会到我脚步的迟疑,猜度我悄然的回顾,可是您却只看到我的影子溶入紧闭的院门。时间多么偏爱您,它赐您每天不变的十二个时辰,却让我的黑夜和白昼因为您的缘故而变得难以容忍的漫长。您为什么就不能用对别人同样的敏锐来体察一下这个貌似诚恳的姑娘,一直在对您说着最大的谎言呢?
我的眼睛背叛了我,在您偶然把您的目光转过来面向我的时候,它却违背我的意愿从您的注视下避开了。只有在您远远地隔着街巷匆匆行过,我才在楼上的窗前追随您的车马。您能相信我长久地坐在那里,只是为了谈论这糟糕的天气吗?
一定有一种我所不知道的力量,被您收买了。因为每当我在因为耳闻的消息而要贬损您,因为亲眼见到的情景而要批评您的时候,总有一个低回的声音在为您辩护着。胸怀宽广从来不是我的长处,可是对于您,我可以说,我拥有了一切宽恕的美德。如果基督可以饶恕您的七十个七次,那么,只要您不怕伤害我对您的尊敬,您的所有过错,我都会比您更快地找到不止一个开脱的理由,每一条都足够成为您的借口。可是当我装模作样地在她们面前轻轻地说上一句“您这种人”的时候,您怎么就这么容易地相信了呢?
我就是如此可贵地得到了您的全部信任,也就必然与我的幸福无缘了。这都是您的过错,先生。我知道您是聪明的,我听到过您最睿智的谈吐,可是您对我吝啬得就象我最老的朋友那么迟钝。我知道您是世故的,我看过您在必要时最深的心机,可是对我您就吝啬得象我弟弟那么天真。继续珍藏您的才智吧,无情的先生,我就用同样坚守的毅力,来做您最大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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