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糜烂的周末夜晚
http://www.sina.com.cn 2001/03/21 11:05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霜天晓角
我想我非得出去找乐的。邻家的猫叫得最凶的时候,我正洗着入春以来的第一个冷水澡。看着激凌的水珠溅在我身上那个部位,我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丑陋。它蔫在角落里浑不理会我乍起心头的那种自卑感,它应该很不满我在还是料峭春寒时就让它承受这样的不合时宜的折磨。但我只好这样,谁叫它对那可恶的猫叫声起反应来着?
现在它无精打采了,我想我很对不起它。自从半年前的那次彻夜辛苦以来它就一直无所事事,那是我的责任。内心的潜意识告诉我尽管我颓废着却不能让它受连累跟着颓废。
所以我考虑着在这万物复苏的季节里给它找点事做做以示补偿。
确切地说是我准备在这个晚上出去为我的生理平衡做点努力,现在不是流行一夜情么?
菁在的时候我从不这样。
菁固执地认为男女间如果感情基础太薄弱的话应该要用频繁的性爱来弥补。所以跟菁在一起时我总能如鱼得水甚是惬意。
但这并不表明菁是一个性要求强烈的女人,我甚至以为菁应该性冷淡的。因为经常我在她身上忙碌的时候她总会侧手斜乜着一本早就翻烂了的蔡自忠的无聊漫画。我说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吗?她倒也会哼唧两声然后用双臂勒紧我的脖子且咬牙切齿地在我的鼻尖上留下一排乌青的牙印,痛彻心扉。菁说她的快感就来自于那骇世惊俗的一咬。
“我接纳了你的欲望,因此我是爱你的。”完事后菁照例捏紧我的鼻子,我很配合地喊了声“吱”,那时我是筋疲力尽的小公裸鼠。
其实我现在一直怀疑我与菁分手是不是我再忍受不了菁对我鼻子的无理侵犯?我依稀记得那次是我制止菁再咬我鼻子而不经意甩了她一巴掌她才拂袖而去的。多年前的旧事,回想起来时鼻子竟瞎凑和着隐隐作痛。
菁离去后我就时有时无地延续着颇不正常的性生活史,那些性伴侣基本上是酒吧里陪我买醉的陌生女子。有趣的是一次周一上班时我发现电梯里那一本正经的白领丽人居然是周末晚上跟我邂逅并在随后就翻云覆雨的女子。她公司就在我楼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会有的,这话不假。
现在我是如此的寂寞以至于亟需异性的抚慰。糜烂至深刻,堕落是潮流。春雨滋润的霓虹灯下膨胀着我日益壮大的性的欲望。
我是夜色掩护下的猎艳者,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找一个女人上床。
所以我去了一个叫做“没落贵族”的酒吧。
那女人坐在高脚凳上一扎接一扎地喝着啤酒,贴身的上衣紧紧地裹着她高耸着的乳房。她的脸上漾着愠红,有浅浅的醉意。眼角的鱼尾纹告诉我她至少已经三十五了。不过看在她稍有姿色的份上,我也不能跟她计较许多,于是我自然而然地凑了上去。
我绝不主动跟她搭讪,我只是做深沉状地坐在她的隔壁,眼睛直楞楞地瞄着手中的玻璃杯。如果我的深沉引不起她足够的兴趣的话,我还可以学她一扎接一扎地灌酒。扎啤对我来说跟水没什么两样,当然要在我开心的前提下。
现在我还算开心,因为通过眼角的余光我已经知道那女人在有意无意地看我了。我还只是在玩我的深沉而已。如果她是因为寂寞来这里的话,那我会很容易跟她一拍即合。
女人很老套地凑过来向我借火。可我只好让她失望,因为我从不抽烟。女人冲我笑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脖根有一粒殷红的痣,在暧昧的灯光的影射下,很撩人。我知道今晚绝不能放过她。
不仅因为她的三分姿色,她走动时扭动着的腰肢就已经令我很不争气地勃起了。于是我很惭愧地邀请她去舞池里蹦的。
她忽然神秘地眨眨眼,说蹦的可以但要来点HIGH的,然后她摊开握紧的手心。只见她白嫩的掌心里平放着两个半粒的粉色药丸。
“你尽管服下去好了,包你HIGH到底。”说完她就拈起一个含入嘴中。她的嘴唇涂着淡淡的唇膏,我一时有啃她的冲动。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剩下的半粒药丸放至口中,当触及她的手心时,只觉柔若无骨,那一刹的好感简直不可言状,就象冰凉的雪水清彻七月的心脾,快意致斯,无以复加。
“是摇头丸来着,不后悔吗?”女人似笑非笑地望着我,那神情里竟然浮着菁的影子。
我不禁一怔,还是很随意地笑了:“凡事都可试试,你说的,HIGH到底!”
女人笑得很妩媚。
我终于不顾一切地抓起女人的手就冲向舞池。
热情的DJ总能领袖着一方痴迷的追随者,震撼的音乐催动着狂热的人群。血液渐渐升温时,我们的药效也发作了。
女人搂着我的脖子,眯着空洞无神的眼睛,仰天不停晃动着她的头。我亦然。我们沉醉在放逐自我的旋涡中。
周围的新新人类们也舞动在各自光怪陆离的行径中,整个空间真是HIGH到底了。
天旋地转,升起降下……。
“累了吧,”不知过了多久,女人在我耳边轻轻吹着风,:“出去透透气?!”我不由自主地被女人牵着走出了酒吧。
夜行车呼啸而过,带起一阵满是干涩尘嚣的气流。
女人捂着鼻子轻轻咳嗽。
“你别老在我面前晃啊晃了的。”我按住了女人的双肩。
“傻了你,是你自己的头在不停地摆!”女人有点啼笑皆非。
我讪讪地柔着脖领,酸极了。
“接下来什么节目?”女人双颊飞红,很暧昧地看着我。
我故意一本正经地挠着头。欲擒故纵嘛!煮熟的鸭子还怕飞走?
我沉吟片刻,然后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有点做作的决定。
“爬山去!”
女人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天!凌晨两点半哪!疯了你?”
“你不是要HIGH到底吗?”我温柔地执着女人的双手,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头不再摆动。
女人还是答应了。
山并不遥远,坐计程车只消十五分钟便到。
郊外月朗星稀,原来空气不错的。
山象一个略带娇羞又满怀期待的女子,等着我们去征服。
我很惬意地牵着女人的小手沿着石阶一级一级往上爬,夜色里我感觉到女人的手在轻微地抖动,她应该害怕这荒凉的夜幕的。
我紧了紧握着的女人的手,想传递给她一点勇气。
“有点冷,搂着我好吗?”女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心照地搂着她的腰,扶着她慢慢一步步拾级而上。她身体传过来的热气却不时撩拨着我的冲动。
竟然有人下山了,那是一对肥胖的老夫老妻。
我们诧异地望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竟一时哑然。
“他们是城市的拓荒者,他们的脂肪滋润着这山的一草一木。”良久我煞有介事地说道。
女人无限崇拜地看着我,想是迷恋于我玄奥的机锋。
一路还意外地碰到三三俩俩下山的人。我想我的决定并不总是标新立异的,为此我竟有点懊恼。
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半山亭。
女人喘息着说累了,歇歇吧,不想再爬上去了。
正合我意,我也不想。
半山亭里供奉着观世音,竟然还有袅袅的香火亮着。
我不禁一阵厌烦。我历来对神佛嗤之以鼻的,所以我拉着女人的手转到了神龛的背面。
神龛背后居然有一张长木凳横在那里!于是我们靠着神龛的背壁坐将下来。
女人的喘息已渐渐平息了。她靠着我的肩膀休息时,我斜眼看去,满眼却只是她高耸的乳房,我对性的强烈需求被催动了。
“哎,”我抚着女人的背,咬着她的耳朵问道:“你尝试过野合的滋味吗?
女人倏地转过身,咬着我的鼻尖吃吃地笑了。
又咬我的鼻子,怎么我认识的女人都如出一辙,菁如是,她也这样?
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将女人放倒在长凳上,急不可耐地亲热起来。
女人的喘息又一下地急促起来,她很有经验地迎合着。
当我进入她时,我听见她的呻吟象山林深处鹧鸪的鸣叫声,撩人心思,拨人心弦。
我们这样肆无忌惮地亲热着,浑不理会另一侧观世音也许正皱着她悲天悯人的眉头。
神啊,你从不能这样让我舒畅,进而得以解脱,对不?
一切归于平静时,女人枕着我的双腿沉沉睡去,睡梦中她的嘴角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我也是累极了,终于也在不知不觉间靠着龛壁睡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色早已大亮,女人也不在身边了。背后传来一阵阵嘈杂的人声,忙探头一看,却见蜿蜒的石阶上早挤爆了练身的人群。
这时一对看似快活的小年青也转到了神龛的背后,他们当然讶异于我的存在。想必这里也是他们常来偷欢的熟地?
我不禁讪笑地退了出去,却发现心头的郁闷一下在晨雾中宣泄而出,快意无限。女人,还能见到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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