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江湖》之天书(五)
http://www.sina.com.cn 2001/03/26 17:12 新浪文教
(五)農夫丙自従偸了“越華残経”之後,就一個人躱到深山老林里,苦練書上的武功。這様過了五年,他自認武功已有所成,便出道江湖。欲去實現自己称霸武林的大夢野心。
之後的両年時間他確實干出了一定成績,出了一點鋒頭。他凭着従“越華残経”之上学来的功夫、喊打喊殺,総算成了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也因此過上了象一般武侠小説那些武林高手們同様的花天酒地的生活。
他殺最狠的男人,
他騎最駿的馬,
他喝最醇的酒,
他玩最美的女人。
這様的生活如何?他應該覚得幸福吧?
可是幸福的時光総是短暫,隻留下無盡的驚慌与無奈。
武林公會下属的武術研究院開始掲發他所用的武功便是傳説里“越華残経”上的功夫,而兴苤@些功夫隻有従“越華残経”真本秘籍上才能学到。於是整個江湖認定越華残経在農夫丙這小子手上。再於是大家就因循“搶財宝、奪秘籍”這祖上傅下来的規矩。各門各派組成了一個龐大的搶劫團伙,殺氣騰騰的来找農夫丙、都説要没收“越華残経”。
農夫丙當然不肯啦。他開始了逃亡的生活。他逃過了一村又一村、一庄又一庄。面對了無数的殺戳和血腥。
他凭着一身武功咬牙應付了過去。殺了許前来搶書的人,自己也多次身負重傷。
如此三年,終於有一天。農夫丙傷困交加,再也走不動了,他倒在了一片林子里。
他咬着牙、抬起頭、看到了林外的小路,小路旁有田野、田野遠處隠村落。
他吃了一驚,這一切他都是如此熟悉。是了,這就昰他原来居住的村庄。在那里,他得到了“越華残経”。
“越華残経”,記得那個大漢在死前説它是天書哪。
天書!?
農夫丙自懐中掏出了“越華残経”,他撕去了包在書上的那一層層厚厚的油紙。看到了書的真身。
書尚完好如新,就好象剛従書店中買来的経史一様散發着油墨的香味。
可是他知道,就是這本書,数百年来引起了不盡的争奪和仇殺。有多少人爲此書而迷,爲此書而死。而他,也是其中的一個。
有涙自他眼中流落、滴在書上、濺湿了一大片。他發現後忙赶用袖子去擦,可隻擦了両下,就停了下来。滴在書上的涙珠更多了……
忽然、農夫丙聴了一陣歌声。歌声響亮,歌詞粗鄙,是男女在合唱。
這首歌,農夫丙也很熟悉。他曾経聴過、曾経唱過。這是農人們在結束了一天工作後回家時所唱的帰歌。
許多年来,他几乎已将這首粗鄙的郷歌忘卻。對了,因爲他已不再農夫丙,而是江湖客丙了。
他舉目找尋唱歌的人。他看到了。一群人自林外的小路経過。唱歌的是一對手拉着手的農家男女。男人一手扛着鋤頭,女人一手挽着飯籃。他們身後還跟着七八個小孩在奔跳打閙。
那一對男女,他是認識的。他們就是農夫甲和村姑甲。看来他們已経結了婚、生了子、日子過得很安樂。
可是……村姑甲本来是他的情人,如果没有那本天書的話。現在在那小路上和村姑甲一道縦情歌唱的應該是他吧……
他又看了一眼被他圧在身下的“越華残経”。
風雲霸業!英雄豪際……
歌已盡、故人也已経走過了他的面前。
忽然又有犬吠声,隻見一條土狗揺着尾巴追上了農夫甲他們,是旺財!几個小孩停下来争着抱住了旺財,對它好不親熱。農夫甲和村姑甲則開心的大笑了起来。
看着他們的背影,一時間,江湖客丙心中思緒萬千。
也因此,他并没有聴到身後的那一點動静。
一柄長剣、一下、刺入了他的背心!
劇痛襲来、他猛力回頭去看。
隻見一個彩衣翩翩的少女站在他身後,雙手緊握着那柄深深刺入他後背的長剣。
他看清楚了那少女,不過十七八歳的模様,長得很嬌俏,臉上還有几顆青春痘未消散。少女并没有再注意他,而隻是看着他身下那本“越華残経”,眼中暴發出精光,宛如是一頭已捕到了食物的猛禽。
江湖客丙嘆了一口氣。反手向少女揮出了“破日擒天掌”中的一式。掌風過處,少女的嬌躯如斷線的風筝一般,軽軽緲緲的飄向了遠方。他知道她的全身骨格已経粉碎了。“破日擒天掌”是“越華残経”上所記載的最威猛的一種武功。
他回頭吐了一大口血,低眉處、那血花都洒落到了“越華残経”之上。
剛才的涙、加上現在的血,已湿透了“越華残経”。連封面上“越華残経”這四個字都変得糢糊不清了。
他又看了看小路上依舊在歡笑的人們,不自覚的也笑出了声。
“天書!?可以成仙的天書!?”江湖客丙笑着説道。而後他抓起了“越華残経”、哪那里抛去。
書、劃着極盡優美的弧線穿破了虚空。隻是不小心有几滴摻着涙的血珠和摻着血的涙珠凌風洒落。
“越華残経”正好落在了農夫甲脚下,農夫甲一驚,弯腰捨起書来観看。這時他的孩子們已抱着旺財向前面奔去。他将書翻了几翻,臉上有了驚喜的表情。他側頭對妻子高声説道:“孩子他媽、這就是我跟你説過的那本被耗子拖去的“天書”呀!”而後農夫甲注意到了書上那許多的鮮血与涙痕。他煞起了眉、嘆道;“可惜,這天書已汚透了。不然,又可以拿去墊咱們家的床了。”
説完,農夫甲一下将書扔到了路上的塵土里。拉起村姑甲的手,一道追赶他們的孩子以及旺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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