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的极短章
http://www.sina.com.cn 2001/03/30 10:51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1974年的逃亡
A.
回家的路上看了看路边的树,正走着的东西干道是条老路,防护带里的树寂寞的长了许多年。抬头间,发现春天的绿色原来不只一种,层层叠叠的有好些……新的绿、嫩的绿、浓得几乎要滴出油来的绿,树梢上春意一片盎然。
在春熙路逛书店的时候传呼响起来,是朋友打来的,兴致勃勃的问“嗨,在那里呢?我周末要回学校噢”
回学校——他还是习惯说“回”,似乎学校是他在这个城市的家一样。想想,又何尝不是?我们所有的朋友、我们喜欢过的女孩、我们单纯快乐而一去不回的日子,都留在了这里。虽然如今这里只留下我了——我是残片的猎手。
“在哪里呢?”他追问
“在城里逛。”
“逛?”朋友很意外,诧异今天我居然会出门。其实我也不愿意出门,只是每周要到城里看看过客一般短暂停留的祖母。
“对,逛。”
“和谁呢?活活”
“一个人逛,从来都是一个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活活,记住噢~~~周末我要回来”
“知道了。”
在书店里翻书,寻出一本《了不起的菲茨杰拉德》,记录的是“迷惘一代”的文学巨匠菲茨杰拉德的爱情故事,草草翻了翻又放了回去。怕的是破坏完美。
《菲茨杰拉德小说集》是少有的一本一气呵成看完的书,可能就那句话就足以说服我看完它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一场梦,是一种发疯的化学形式。”
B.
下午,室外的阳光有些炽热。睡到中午才起来,午饭后就急急忙忙的开始打扫房间洗衣服、作一个彻底的春季大扫除。
桌上、窗棂上、乱扔的光碟和书的封面上都是一层薄薄的灰,三个月没有洗过的窗帘无精打采的垂落着……这个寄居的寓所才是真正的四壁空空,去年桌前上挂着一幅日本的工笔画,极喜欢。跨过年,换了一幅“瓷器精品”的挂历,青花瓷、粉青釉的香火熏、五彩的葫芦、花鸟的纹盘,总算聊胜于无。
作完大扫除,把刚刚洗干净的窗帘挂在擦拭清洁的玻璃窗前晾干,屋子里亮堂了不少。点上一支“白沙”,给朋友回信,指头还没有落到键盘上,一个懒洋洋的呵欠却是呼之欲出。
朋友明天要出门郊游,嘱我推荐一本书带在路上看。给她推荐的是村上的短篇小说集,带在旅行的路上看最好,尤其是在春天,叶子和风的下面……《风中的歌》我看了无数遍,还是很喜欢,实在是喜欢村上的笔调,洒脱又轻柔。《听风的歌》还有个名字叫《且听风吟》,有两种版本,一种是漓江版林少华译的、一种是北方出版社高翔翰译的,手里向来不是很宽裕,可还是忍不住把两套书都买了,觉得北方版的《听风的歌》翻译得最清新有味。
今天这个城市阳光分外灿烂,刚刚作完了春季大扫除,租的一室一厅的屋子空空如也,却只缺一束春天的花儿了。
2001年3月29日夜窗外春雨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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