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二投亲记
http://www.sina.com.cn 2001/03/30 17:54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北荒7016
蝉鸣不息,催人入眠。
毒辣辣的太阳放射出烫人的火焰,烤得大地就要溶化了似的。今年入秋以来,老天爷就没有眨过一下眼皮;日复一日地东起西落,稻田早已开出了一道道干涸的裂缝,像是张开无数张发烧的嘴唇,渴望着雨露的滋润......
陈家庄地处峻岭脊梁,平时本来就水贵如油。遇到这种久旱无雨的年景,人都下山寻饮水,那田地里的庄稼就眼巴巴地变成了生炉的柴火了。
陈老二不知道下头的日子该如何打发,为了山上的庄稼,更为了撑起这个家,去年父亲过世就掇学务农;一个大小伙子守在这个穷脊的荒山峻岭上耕作,他心里怎能情愿呢?
"要不你就去吧。"
陈老二的母亲早就晓得了儿子的心思,知道他想去b城找堂兄达哥,听说达哥在那里混得蛮不错的;去年回来给祖坟扫墓,还开来了一辆小汽车哩。只是舍不得这屋里唯一的男丁出远门,却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信守"男子十五走天下,女子十五管家娘"的古训,做母亲的终于开了这个口。
"妈,我先去看看,如果达哥那缺人手,我就好好干;能干出点模样来就将您老和妹妹接到城里去。"
陈老二由衷地说道。他憧憬着美好的未来,他爱着妈妈,也疼着年幼的妹妹;他常常告诫自己,凭诚实做人、吃苦耐劳总会改变一下生活环境的。
"崽嗳,只要你能混口饭吃我就心安了。你要观看达哥哥的脸色,如果他有难处或不乐意帮你,你就赶紧打转啊。"
母亲眼内翻滚着泪花,老伴去年刚逝,儿子又要远行;崽是娘心上的肉,那骨肉情亲是人人有之的。
第二天清早,陈老二提了个装有几件换洗衣衫的小布包就下了山。他先在乡政府门口搭胶轮马车到县城,然后搭长途汽车,再转火车。经过两天两夜的辗转,终于到了b城;并且很顺利地找到了达哥的家。
"嘿,小二子来啦。哈哈!"达哥一见陈老二的面,意外地兴奋,忙朝内屋叫道,"来呀,来稀客啦。"
达哥热情地拉着陈老二的手,表示出非常欢迎的心态。又装烟又倒茶,使得陈老二的第一恐惧心理彻底烟消云散。心中浮起一种喜悦,恨不得马上将这种喜悦告诉家中的母亲,让她老人家早放心下来。
"达哥,我这给您添麻烦来了....."
老乡看老乡,两眼泪汪汪。何况还是嫡亲堂兄弟,陈老二一时不知如何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只觉得舌头不听使唤。
"一家人哩,麻烦从何说起?你来的正是时侯,我正到处找人呢;雇他人哪有你合适啊!"
达哥不足半百的年岁,腹部微凸,牛高马大挺精神;彻方四正的脸膛红光满面,说起话来嗓音宽宏,总给人一种豪爽气派的感觉。几句话使陈老二最后一点担忧也彻底解除了。
"哟,这就是老二兄弟呀,都大男子汉啦,当年我去的时侯,还穿开档裤呢,咯咯咯咯......"
达嫂从内室出来,拍着陈老二的肩膀,乐得脸上绽开了一束风姿犹存的花儿。对这位嫡亲兄弟的远道而投,更有一番别致的欢迎。
"先去卫生间冲个凉,洗洗汗,晚上我在"春园饭庄"设晏为老二洗尘接风。"达哥说罢,便引导陈老二上楼去了。
望着他堂兄弟上去的背影,达嫂心里也美滋滋的,心想丈夫身边就是差这么一个心腹人跟着。只要我对你好待好处,不愁老二兄弟不听使唤!
都市的初夜是美妙的图画,华灯齐放五彩缤纷,大街小巷人来车往;到处是灯红酒绿霓虹闪烁、遍地歌舞平升妙曲悠杨......在这无数的高搂大厦里,一宵之间将会演绎着人生多少欢乐与温馨,将会举步几多哀伤与忧愁?琳琅满目的花花世界使陈老二顾盼自豪,心房乱跳,这才是人间天堂啊......
"诸位,这就是我的堂弟陈老二,咱陈家人气板紧,上代他爹我父俩兄弟,下辈我与他俩男丁;因此,这就是我唯一的手足之情。从今后在咱公司任职,有劳各位关照了,我先表示谢意,来,干了头一杯!"
"春园饭庄"的一间豪华包厢内,达哥邀来自个私营有限责任公司的几位头头脑脑欢聚一堂,将陈老二介绍与众,然后带头干了杯中酒。
"干!"
"干!"
众位一片附和,酒杯交错,引颈而泯。
"达哥,我不会....."
陈老二硬着皮头喝了两杯小酒,只觉腹内五脏乱荡,头颅也沉重起来,于是小心翼翼地对达哥禀道。
"嗳----男子汉大丈夫,农药也能喝半斤,何况还是五百一瓶的鬼酒?来来来,上节目-----"
达哥刚上兴儿,哪容老弟退堂?说着便朝立在身后的筛酒打了个响指。
只见俩位花枝招展的小姐应声而入,各自玉手端酒杯,分别直径坐在了达哥的左右大腿上,搂的搂脖子,抱的抱腰身,一人一杯喂进了达哥的嘴中。
"嗳嗳嗳,今儿个有新来的客人,你们敬错了门神,小心受罚哟。
达哥示意两位佳人,对身旁的陈老二努了努翘起的嘴巴。
"哟,爱哥哥,不知者不为过呀,初次见面,头杯酒如何喝呢?"
俩位花一样的佳丽转身粘在了陈老二左右,双双将一只纤手搭在了他的肩头,含着风情脉脉的眼色,直逼陈老二的目光。
"大交吧!"
"不,新来咋到见面礼,小交杯合适。"
"错错错,初杯要喝穿心酒。"
"不!高山流水有情趣些。"
"正三轮也行啊!"
"......"
"......"
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筵席上气氛热闹圾极了。可陈老二一句也听不懂,呆呆地望着达哥,希盼达哥给他解围。
"诸位,安静!咱老弟才出道,这规矩有些不明白,"手足毕竟助弟于难处,达哥接着说道,"年轻人接受能力特强,来,我示范一下,你就明白了的;这一点也不难的。来穿心!"
达哥说完,就端起一杯酒走到一位女郎旁。那女郎朝陈老二笑了笑,便伸出手将达哥的上衣从裤带里拉出,然后将手从腹部伸进去,从脖下的衣领处露出指头,另一只手将酒杯送到这只手的指头中往自己嘴里送;达哥也就像小姐的动作一样,从小姐的腹部将手伸进......不同的在于,达哥的手在小姐前胸内老是伸不出指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似的,磨磨蹭蹭了大半天才露出端酒杯的指头,然后俩人被衣服紧贴着身子,同时将杯中酒饮干......
陈老二真的不胜烈酒,达哥的"穿心酒"还没开始,他的眼皮就没有分开的力量了,他困了。
随着陈老二的醉态,酒筵被迫早撤;迷迷糊蝴中,陈老二被送到了床上安歇。第二天天刚朦朦亮,陈老二给达哥留下张"家母有恙,不宜离人"的纸条,提着他那个装有几件换洗衣衫的小布包,沿着来时的路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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