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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晚造字
http://www.sina.com.cn 2001/04/02 10:30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见到你就已足够
1
水顺着甲骨文的缝流过
这是今天的雨,而那文字
是昨天的地震后
从一个出土的人手上,掉落的
那个人几千年未见过光亮
身上的甲胄锈的连上骨头
眼睛成为花岗岩,圆的
在眼框里被激动的泪水滚动
“我的主公!你去了哪里?”
2
侠客立于竹简的中央
背负的长剑闪发寒光
那是我赐予他的
四周的文字默默无语
“女人”背过脸去,长夜送君
“什么都不多说了吧”我端起一杯酒
洒在他的头上,他从竹简上
消失,独留一片无字的空白
3
今晚。天庭的大神坐在我的对面
他不说话,我们似曾相识
却第一次见面,他捧来一柄古剑
剑柄刻有我们的图腾,那种甲古文
前身的爱妻为我刻的,我恍惚中
又看见她的手指。“这是我的”
说完这句话,墙壁在雷声中瘫塌
我和大神坐在旷野的大雨中
4
我坐于高台造字
灯油已添了数回,那份
竹简上的酒早已干了,侠客却不见回来
而我的胸口开始冰冷,“套上马
我要起远方找他。”带领千字的军队
在破晓时分我一定要抵达
敌人的城池,只为那不祥的预感
看侠客,并解救那里君主镇压的“人民”
“我别无选择。”看向爱妻
他为我披上征袍,在我的额头画上图腾
5
侠客
从这张竹简遁入
另一张竹简,潜入敌军的城池
守卫浑然不觉声旁的剑光。侠客
风一样刮入敌人“君主”的卧室
床榻无人!……而片刻的窗外
亮起无数的火把
6
我捧着古剑端详良久
看大神,看天上的乌云
“那晚你不该来。”大神
和我在雨中坐着,闪电破云而出
照亮我和大神的脸,脸上
有火焰卷过
7
冲天的火光在
竹简的四角压来
包围我和我的军队
敌人在路中设了埋伏,他们
射来万只火箭,死亡
踏碎士兵的头颅,我
于站车上站立带着
胸膛上的利箭
8
“你不来只死一个侠客”大神
拿回我手上的古剑,“我不来
就不是我了。”我闭起眼
万只火箭在空中飞落
连着穿透胸口的剧痛
“侠客在大火中掷出这柄利剑
射杀了敌人的‘君主’。”大神落下泪
“我知道,只是他不能再与我相见”
我仰头任大雨击打我的脸庞
“你可知道敌人那里个个都是‘君主’!”
大神大叫,雷般响亮
我无言。“去吧!他出来了
在那边的废墟等你,他
救出了几个甲骨文”大神转过身
一步跨入黑幕,我
在大雨中嚎哭
9
我带上酒去看他
那个人在废墟中站立
“我找了你很久”我们
同时说出这句话后,他就碎了
我只有低下身,检起那几个甲骨文
攥的紧紧,把酒
洒上那堆远古来的土:
我还要活下去
为了侠客,为了我
10
我在山中搭间草屋
我在屋前继续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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