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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 心醉的感觉

http://www.sina.com.cn 2001/04/20 09:02  新浪文教

  新浪网友:北荒7016

  酒吧的彩灯眨着眼睛,轻轻地低旋着舒伯特的小夜曲;如果是往常,我偎在伟的怀里眯着眼听着曲子,偶尔泯上一小口美酒,或间他的双唇微微印在我的嘴边......温馨与甜美也不过如此。

  春天的温暖竟然这么短暂,你为何独自离去?我疑惑,我茫然;直至将全部情神溶化在痛苦的挣扎之中。我拼命地去寻找往日的你我,苦苦祈求眼前应该是一场噩梦。然而,牙齿轻咬着舌头在痛疼,只有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两腮滑进发颤的酒杯之中......

  "男人的心,飘浮的云。"倩姐曾经多次给我提个醒儿,她说,"男子汉没有一个好东西,母亲只爱一个,情人越多越开心。"

  我只是傻头傻脑地听着,将话儿当成一阵耳边风。我就不相信:"男人征服天下,女人征服男人呢。"何况他的爱我的心,如此炽热,如此坦诚;我们不会分别的。至少今生今世不会的。

  单纯与幼稚的光环终于笼罩了我,那个肯定是一个妖艳艳的三陪女,轻而易举地勾走了他的魂。我亲眼所见,铁证如山;他与她肩摩着肩,手牵着手;进舞厅泡酒吧。怪不得老远瞅见我便匆忙转弯抹角地匆匆逍盾。我终于明白了十几天来一再徊避我的原委。居然还编着词儿说在公干,天机不可泄露。

  呸!

  我后悔,头痛头晕心在颤抖。发誓雪耻大恨。凭这青春与人见人爱的芳容;我压根儿也不相信天底下再无男孩。他不止一次地说过:"榕榕,此生有你相伴,我知足了......"哼,鬼说人话有时倒还真动人啊。

  相识虽然不太长久,我们却也意合情绵。他说他敬业,令我欣喜,他说他很忙,我也十分牵情。我珍惜我俩拥在一起的时时刻刻,并且在深处做出一项大胆脸红的抉择,假如......假如他有一天需要,我将毫不犹豫地将全部身心一览无余地奉献给他。那将是我永世难忘的幸福时刻,我渴望着他那刚劲的双臂,将我搂进怀抱;那宽阔的胸襟就是我停泊的港湾。

  烟消云散的幻境将一去不复返,一种空前的失落感困扰着我这颗创伤了的心。眼帘中总是淡不去他平时倒也俊酷的形象,被人戏耍抛弃的余痛化成一腔莫名的怒恼:

  "上酒啊,服务生。"

  "小姐您......"

  "您什么您?上酒呀。"

  年轻的服务生与我差不多大少吧,此刻的宾主关系他哪能不听我召唤?正是在服务生身上我仿佛见到了伟的影子,于是将语气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又一连要了三满杯。

  殷红殷红的酒,亭亭玉立的杯;交错着忽明忽暗的射灯,为忘却他而引颈吞下了第一盅。刹时间,劲添了,胆猛了,为万幸只失情而未失身一口饮完第二杯。骤然中酒吧的灯全黑了,只觉眼前一片暗红,天地间在摇荡,看来一场级别非小的地震即将来临。罢罢罢!管他山崩地裂我拼进去了,为我也去勾引三陪男侍,双手捧起第三杯......

  这是哪儿呀,是天堂?是地狱??为何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一迈脚步轻飘飘,如腾云似驾雾。一出酒吧大门,我十分清楚地蜷入到那台的士的座垫上。

  "先生,这位小姐多喝了一点,麻烦您路上费的神。"服务生的声音。

  "我会的。"一个男中音,动听。

  "谁说......多.....喝了,我没醉......"世上没有承认自己已醉的喝酒人?

  "没人说你多喝呀,好小姐你就好好睡着别乱动,我慢慢地开车送你回家吧。"

  见鬼,怎么像伟的声音?到处是情魔呀,假情假义的臭男人。我心中一股发泄欲油然而起:

  "我没家,懂吗......笨蛋!我要你围着城......绕着圈......开.....着车,知道吗?没良,,,,,,心的......东......"

  车,缓缓地开始移动。我只觉得一阵胸闷从腹底翻腾,脖子不听使唤,喉咙控制不了喷出的酒水......

  "小姐,你这是何必哟。"那个令人气恼的中音喃喃而语。车停了,他将我抱在怀里,一只厚大有劲的手掌端着我的额头......

  朦胧中,我勾住他的脖颈,只觉得他是那么的有劲刚强,宽宏的胸脯里,我捕捉到一种善良的心跳在脉冲。

  不,这仅仅是男人背后的一种共性!假如我不是一位妙龄姑娘,假如是一个衣破褴褛的醉汉......

  眼皮再也支撑不开了,渐渐地我就什么也不清楚了。

  醒来时,身子上铺盖着洁白的褥单,我只感到四肢泛劲。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左右,这里是医院。不禁想起那位的哥,那位"好听的男中音",得谢他才是。

  "......队长,她没事了,我给她弄好早点就来......好咧。"

  门外传来接听手机的男中音,这回是完全听清了的-----彻头彻尾是伟的声音。我的泪,又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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