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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瘸子的江湖生活(五)--瘸子要离开兰州了

http://www.sina.com.cn 2001/04/23 11:05  新浪文教

  快了,马上就爬到山顶了。瘸子使劲擦把汗。

  篙兰山不高和黄河对面的白塔山相比又高出了一点。但别小看高这么一点,据说解放兰州的时候土匪就是占了这篙兰山,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把土匪赶走。

  瘸子站在篙兰山上,俯视着整个兰州市。清色的黄河从城市中流过,好象给兰州绑上个头绳。

  今天爬山就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家乡,因为明天他就要走了。说实话,他还从没想仔细全面的看看这里。

  爬到了篙兰山顶了。瘸子站在这个兰州边上最高的山上,一眼看去。远处是无尽的荒漠,只有兰州在一片黄色之中泛着绿绿生气。

  昨天三儿已经给他喝了饯行酒,哥俩喝得昏天暗地。最后三儿放声大哭。你小子为了前程就要走,你离的开哥们我,你离的开她吗?

  我离不开她吗?瘸子心理反复的问自己。

  她并不美丽,属于放哪里都省心的那种。但她身上总有一股子奇怪的感觉,把瘸子迷的不行。

  瘸子下了山,今天晚上她要请他是半坡牛肉面。

  瘸子早早来了,一进门就被门口那鼎有百年历史直径一米的大银锅里散发出的浓郁的牛肉味吸了进去。

  她已经来了,正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等他。

  瘸子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忧郁了。他太了解自己了,只要和她谈过他可能明天就不会走了。

  去深圳一直是瘸子的梦想,他相信那里是他施展才华的天堂。也许有很多的苦难在等着他,但瘸子就是认为,只要去了那里就一定能有大发展。在这个所谓的西北重镇除了四周的荒漠就什么都没有了。

  虽然瘸子喜欢自己的家乡,这里不富有但有他熟系的人和物。黄河边上的小船,山脚下的小庙,还有这篙兰山,都是他一生的回忆。有时瘸子问自己真的就这么走了吗?

  为了理想必须放弃以前最重要的吗?

  瘸子独自回了家。没一会三儿抱着一箱的五泉啤酒就来了。哥俩喝了一个通宵,第二天瘸子要走了。他很清醒但不忍心叫醒三儿,他自己独自走了。

  瘸子站在站台上抽烟,看着周围都是相互告别的人,瘸子似乎感到有几滴不争气的泪水在眼圈里打晃。但瘸子把没抽完的一半烟扔到地上又用脚狠狠踩了踩便上了车。

  火车开了,瘸子突然没了想法,看着站台开始慢慢远去,他似乎看到远方有一点红。好象是她,他明白了。她给他的就是红色的记忆,火一般的记忆,磨灭不去的记忆。

  一切远去了,不争气的泪终于掉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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