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固执而偏颇地认为，艺术给人的感觉首先该是美的和对的，她应透着人性的温暖和人生的憧憬。所以，照我看来，美不美、对不对，是评价艺术最智慧的基准和法则。“行为艺术”也好，“前卫艺术”也罢，无论什么样的“另类艺术”，如果让人看了后浑身起鸡皮疙瘩，或者胃里像吞进一只苍蝇般难受，那就很难说这样的艺术能好到哪儿去，甚至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艺术？———比如“前卫艺术”。

　　若问何为“前卫艺术”，孤陋寡闻的我还真说不清楚，这也不是本文所探讨的主旨。不过，我可以让读者朋友见识一下，“前卫艺术家”们所表演的“前卫艺术”———

　　镜头一：烙印。一位艺术家用烙铁在自己的背上烙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妈呀！这不是在受“酷刑”吗？如果这样认为，那你就错了！艺术家解释曰：“体验是作品的一部分。那种真实感总让我以为行为者必须是早期马克思主义革命者的论点多么正确！那一瞬间，我总产生持久的惊惧和迷恋，久久不散……我到底想干什么？”———天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镜头二：放血。一件题为《嘀嘀嗒嗒，嘀嗒嘀嗒》作品：三位艺术家在自己的手臂上插上抽血的针头，让血自然流出，一滴、两滴、三滴……就这样在流血的过程中，艺术家“真的是挺开心的，无聊而刺激的”，或逛超市或坐在马路边，或抽烟喝酒或玩游戏机……———天哪！这不找死吗？这样认为，那你又错了！原来这是我们可爱的艺术家在“倡导艺术家的责任和自律”。———如此叹为观止的“前卫艺术”，让“艺盲”如我之辈，百思不得其意。

　　镜头三：摔猫。一件题为《而我不需要什么》作品：一位行为艺术家在地板上反复摔一只死去的猫。———莫非是猫把他那物件给咬掉了让艺术家成了公公？这样认为，那你又错了！艺术家曰：“如果一条狗的肉身死了，你一定要继续将它的灵魂杀死，让死亡成为永远的死。”———这恶毒的毁灭性攻击，让人不寒而栗！

　　镜头四：食人。照片上一位艺术家在大快朵颐地吃放在长盘里的婴儿(不知死的还是活的，生的还是熟的)，旁边还放着一杯不知何物的饮料……———看后让人头皮发麻，胃里翻浆。艺术家如此解释自己的食人行为：“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们———那就是人为什么不可以食人？”———如按这种混蛋逻辑“为什么不可以”下去，还有什么不可为？

　　以上绝非“天方夜谭”，也绝非我的杜撰。胆大的心脏好的读者，可查阅2001年1月18日的《文艺报》第4版图文内容。

　　呜呼！以前只听说过有人体彩绘的，与狼共舞的，钻牛肚子的，取猴血画猴的，裸男裸女叠压在山顶上说“要为大山人工增高”的等等“行为艺术”。现在又毛骨悚然地，心惊胆战地见识了惊世骇俗的“前卫艺术”。面对如此变态恐怖的“前卫”，如此血腥恶心的“另类”，任何一个神智清楚心智健全的人都会明白：最怪诞的艺术手法背后，潜藏的往往不是深刻而是浅薄。可能是因为现在出名太难了，想出名就得折腾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邪乎事。对此，不当再有其他解释了。如果把这事儿，说给我乡下的老奶奶听，我老奶奶肯定会站在房顶上跺着小脚骂：他娘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儿子，吃饱了撑的？！